陸已承控制一住自己,就這麼跟了幾天,他們一起去圖書館,一起去逛街,走在路上的時候,聽着同一根耳機。完全做着情侶之間應該做的事情。
他嫉妒的發狂
這是他的女人
他等了十八年的女人
他不能讓她被別的男人拐走了絕不可以
這幾天,顧一諾忘記了所有的不愉快,有許瑞的陪伴,讓她的心裏有一絲暖意。
再過幾天,就是她和陸已承的婚禮了。
她即期待,又害怕。
沒有人,能切身體會她的感覺,只能她自己獨自一個人承受。
幸好,許瑞出現了。
他告訴她,馬上要結婚了,就讓自己再放縱一次,他陪着她,做完她想做的事情。
其實,她要求很簡單。
有一個人陪就好。
轉眼間,到了婚禮的那天,陸已承看着穿着婚紗的女孩,一步步朝他走近,她的臉上,沒有新娘子應有的喜悅依然很美,美的讓他癡迷。
但是,卻像失去了靈魂的瓷娃娃。
她不願意結婚最起碼,不是出自真心的,想要嫁給他。
她和那個許瑞在一起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婚禮結束,他離開了他們的新房,獨留她一個人,如果,她真的不願意嫁給他,他也不會對她做什麼過份的事情,等爺爺的病情穩定了,他再想辦法,提出離婚,還她自由。
才結婚沒幾天,他又接到命令。
他一直在調查的事情,有線索了。
他立即趕回軍區,如果,這一次,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他就能爲阿禹報仇這件事情,一直藏在他的心裏十幾年了
然而,任務比他想象中的要兇險得多,而且他還查到,這件事情遠遠不止蘇家參與其中,真正的幕後主謀,另有其人。
他受了傷,傷的很重。右手幾乎廢了
所以,他和總統先生商議,決定離開軍區,暗中調查完成任務
除了任務之外,他還有一點點私心,他想要回去,抽出一點時間,陪一陪顧一諾,他想挽回。
在生死存亡的緊急時刻,他誰也沒有想,想的人,卻是她。
不管是她小時候那麼脆弱的樣子,還是她在生日宴會上的時候,讓他驚豔的模樣,都讓他充滿牽掛。
在軍區醫院養傷,杜明蘭在醫院照顧着。
“顧一諾不是休學了嗎”他在醫院這麼多天,從來沒有見過她一次。
他受傷的消息,難道她不知道嗎不知道,還是太冷漠
“她啊,也不知道一天在忙什麼,以爲嫁到我們陸家,就是豪門少奶奶了。唉”杜明蘭嘆了一口氣,“已承,這孩子真的是讓媽媽不知道怎麼說好,能讓她進陸家的門,媽媽都是爲了爺爺,很多事情,媽媽都不敢告訴爺爺,你以後回到家裏,也和顧一諾好好相處,讓爺爺開心,知道嗎,再委屈,就委屈到爺爺安安心心的離世。”
陸已承沒有出聲。
下午,杜明蘭一離開,陸已承就強行出院。
他誰也不相信他不相信,顧一諾會是那樣的人她可是他陸已承看上的女人
回到家,他果然沒有看到顧一諾的身影,房間裏空空的,凌亂的擺着一些東西,這就是她的房間
一時間,他覺得怒火中燒
這個女人,連離婚都等不及了
他第一次,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心情鬱悶到了極點
如果,他能冷靜下來,他或許能發現,這些照片的端倪,更能發現,這些照片,找得角度都恬到好處
顧一諾是這幾天,才從爺爺那裏知道,已承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重傷
她一口氣跑到軍區醫院,仔細詢問過後,才知道,他已經出院了
她又連忙回陸家。
雖然他對她,很冷漠,甚至,他們都結婚這麼久了,依然和陌生人沒有多少區別,她對他的愛,絲毫不減。
她記得,所有他喜歡喫的,和不喜歡喫的,她以爲,自己已經很瞭解他。離開軍區以後,他就能經常在家,她想盡一切努力的挽回以前她給他留下的不好的印像。
她去了一趟軍區醫院,那裏打不到車,等她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她踏入陸家的門時,剛好是晚上十點整。
一走進去,她就覺得氣氛不太對,陸已承坐在客廳裏。
她覺得,他的目光好嚇人。
陸已承僅有的一點柔情,都因爲生氣全都被那種冷硬的氣場所取代
他是個軍人,而且是第四軍區的總指揮,他就是有這種氣勢,讓人望而生畏,更別提,是顧一諾這種小女孩。
他一生氣,她嚇得話都說不好。
“小諾,這麼晚了你去哪了媽媽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這麼晚回來,你一個女孩子家,天天在外面廝混到這個時候,別的不說,也要注意安全問題吧今天回來的,還算早呢”
顧一諾的心裏,萬分委屈
她平常,像一個保姆一樣,在陸家,她哪有可能,天天出去廝混
即使,她能偶爾出去一趟,那也得是陸夫人大發散心
“我我”她想解釋,可是陸已承的目光,始終都沒有看她。
她解釋有什麼用
這是他的家,陸夫人,是他的媽媽,而她,不過是一個,他不得不娶的女人。
而且,她之前,那個樣子被他知道,她最不堪,最狼狽的一面,全都無情的暴露在他的面前,她還有什麼資格,期待他們的未來
“上樓休息。”陸已承冷聲說道。
他的傷還沒有好,猛得站起來的時候,讓他一陣眩暈。
杜明蘭眼疾手快的扶住,顧一諾擡了擡手,還是晚了半拍。
“過來”陸已承朝顧一諾喚道。
她這才愣愣的擡起頭,唯唯諾諾的朝他走去,那模樣,小心翼翼,生怕觸怒了他。
看着她這樣,陸已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杜明蘭看着陸已承顧一諾的身影,心裏暗暗盤算着。
陸已離開軍區的事情,雖然還沒有正式公佈出來,實際上,她們已經得到消息了。她的心裏,暗自欣喜,以後她再也不用爲已承擔心
她現在,最愁的就是已承和顧一諾的事情。
她是絕不可能,讓顧一諾毀了已承的原本應有幸福生活,顧一諾根本就配不上她的已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