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考覈過後,他們就要去另一個訓練基地。
今天考覈完,顧一諾要和陸已承一起回家,陸寶寶也會回去。
看着一臉嚴肅的陸已承,她忍不住笑了笑,他這個樣子,嚇得那些士兵,一個個都不看與他正視一眼。
小古搬了一個小板凳,走到顧一諾面前,“嫂子,考覈還要好久呢,你坐下來休息會吧。”
“好的,謝謝。”顧一諾接過小板凳,坐了下來。
“這個考覈,一天能進行得完嗎”她忍不住問道。
“差不多吧。”小古點點頭。
“這也太嚴了。”
“嫂子,比起第四軍區的訓練,這不算什麼,等到以後,他們選拔出來重新編制了之後,那纔是強化訓練的開始。”
顧一諾張大嘴巴,一臉喫驚的看着小古。
小古怕她不信,又鄭重的點點頭。
“有瓜子嗎沒有的話,花生也行。”
“啊”小古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嫂子,你等一下,我這就去拿。”
過了一會,小古擺着一盤瓜子還有一些水果點心,放到顧一諾的身旁。
顧一諾抓起一把瓜子,一邊看着遠處的考覈,一邊喫着打發時間。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顧一諾開心的跑到陸已承身旁。
考覈暫停,休息一個半小時後,下午繼續。
她突然發現,陸已承的額頭,全是汗水,臉色也非常難看。
來到軍區一個月,她每天都在擔心,他什麼時候會再次發作,現在,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已承,你沒事吧”
“沒事,我們先回辦公室。”陸已承握着她的手,他已經堅持了十多分鐘,身體的異樣,越來越嚴重。
一但發作起來,他自己都無法控制。
顧一諾扶着他快步朝辦公室走去,轉身朝小古吩咐道:“小古,把藥箱取來。”
“是”小古轉身跑去取藥箱。
藥箱裏裝的都是孔一凡提前準備好的藥。
“已承,先到沙發上坐下休息會兒。”
陸已承突然握住顧一諾的手,“諾諾,聽話,讓我一個人待一會。”
“我不”顧一諾立即搖頭,緊緊的拉着他的手不鬆開,“已承,我要陪在你身邊,我哪也不去,不要再把我推開好嗎就讓我留下來。”
陸已承痛的無法承受,身子從沙發上滑落,狼狽的倒在地上。
顧一諾慌亂的看着他,怎麼也沒有辦法將他擡到沙發上。
她着急的朝外望去,希望小古早一點過來。
朝陸已承望去,她的心都好像被人緊緊的扼住,無情的擰着。她知道,他發作的時候,萬分痛苦,卻不曾像現在這樣,親眼所見。
她擡起手,輕輕的撫摸着他的額頭,“已承,已承,我知道你有多痛苦,我好想現在承受這些痛苦的人是我。”
陸已承一身子一陣痙攣,在地上不斷的滾動。
聽到顧一諾的聲音,他艱難的伸出手,握着她的小手。
至始至終,他也沒有發出一聲痛呼。
他不想讓她擔心。
顧一諾緊緊的抱着他的身子,輕輕的在他的耳邊說話。
小古拿着藥,匆匆趕來,立即將藥箱打開。
“嫂子,藥來了”
顧一諾立即接過,喂陸已承服下。
“已承,吃了藥就會好很多,一會就好了。”
陸已承緊緊的靠在她的懷裏,一隻手握着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顧一諾輕輕的撫着他的頭,安撫着他焦躁的情緒。
半個小時後,他終於不在掙扎,安靜的靠在顧一諾的懷裏。
“小古,你幫我把他擡到沙發上。”
“好。”
兩人合力把陸已承擡到沙發上,顧一諾就在他的身旁,寸步不離。
她不知道,他體內的毒素,能不能徹底的清除,他這個樣子,一次又一次的發作,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她握着他的手輕輕地在自己的臉頰上蹭着。
不知道他現在,是因爲太過痛苦,被折磨的昏迷了過去,還是因爲藥物的控制,昏睡了過去。
“嫂子,陸少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你也不要太擔心。”
“小古,你吩咐下去,下午的考覈改期了,等已承什麼時候醒來,恢復了再繼續,這裏有我照顧着,你先去忙吧,有什麼事情,我再叫你。”
“好的,嫂子。”
小古退了上去,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天色,漸漸暗下來,陸已承的手,動了一下,顧一諾立即驚醒。
“已承,已承,你醒了嗎”
陸已承緩緩睜開雙眼,他的眼前有一層血色,沒有辦法看清她。
顧一諾看着好腥紅的眸子,知道他並沒有完全恢復,她緩緩起身,在他的額前親了一下,“你感覺現在好一些了嗎”
陸已承點點頭,他現在只能發出聲音,好像喪失了說話的功能。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有一點點意識,已經比之前好太多了。
“我叫小古過來,把我們送回住的地方,你好好的休息。”顧一諾朝他說道。
一起身,他的手頓時緊緊的握着
,不讓她離開。
顧一諾只好回到他的身邊,撥通了小古的手機。
小古開着車子,把她們送回去,已經很晚了,顧一諾將陸已承安置好,又哄着他,睡了一會。按時給他吃了第二次藥。
靳司南急匆匆的來到陸已承和顧一諾的住處,看到陸已承此時的樣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他沒有打擾顧一諾和陸已承,自己去客廳等着。
陸少這個樣子,他也不敢離去,生怕萬一有什麼事情,有他在,也能幫得上忙。
夜深了,顧一諾從樓上走下來,看到客廳的靳司南,愣了一下。
“嫂子,陸少睡了嗎”
“睡下了,感覺好多了。”親身經歷了陸已承發作的這一場,顧一諾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似的,心也痛到麻木。
“那就好。”靳司南微微鬆了一口氣,“白聿就那麼輕易的死了,他把陸少害成這樣,簡直是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