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懷不軌的齊敏手裏的銀針更會因爲驚恐而戳在自己的馬背上。”
花萱冷說着這事,語氣裏沒有一絲同情,對於想要害自己的人,她巴不得施害者全死個乾淨。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
花汐顏看着花萱冷頭頭是道地解說,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彷彿是個懵懂的局外者。
“來之前,我就知道了。我本想要將這個消息告訴你,但玉絕塵說蕭廷琛不讓,因爲蕭廷琛想要給一個驚喜。”
花萱冷讀懂了花汐顏眼中的意味,忙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說道,
“多好的男人啊!你還真是撿到寶了。”
聽着花萱冷的話,花汐顏心裏仍舊有些不是滋味,身子甚至覺着有些寒涼,
“我知道他對我好。但現下面對的勾心鬥角直接以生死殘傷來定勝負的局面,我還有些不習慣。”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萬一哪一天,頭上頂着一圈黑影的黴運,那小命豈不是要配付。
這個時候,花汐顏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給知書遞了一個眼神,
“你讓一些暗衛盯緊沈若雨,以防她受到傷害。”
今日跟在花汐顏和花萱冷身後的暗衛全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武功高強的高手,所以由他們盯着沈若雨的安全,自己多少也會放心一些。
組隊打馬球一局,葉妙言和沈若雨應該也一早參與了其中。看着這瘋馬到現下還制止不住,齊晟落下的結局就算是不死也會落個殘疾。
像這樣一條被激怒了的毒蛇,留到以後也是禍患,不如趁着這一次,連根拔起?
齊晟的馬出了事,蕭廷琛爲了主張正義,一定會將被刺入馬背的銀針給深究。
這樣,想要用銀針造局一勢,恐怕就會暴露。
福寧縣主當然就要找個替罪羊出來頂罪。她選定的人手應該就是沈若雨,誰讓沈若雨的馬剛好撞向齊晟的馬,有符合作案的條件呢?
過了好一會兒,齊晟的馬才被制止。據傳消息的人來說,齊敏的半張臉已毀了,齊晟的一條腿有些血肉模糊,花汐顏聽得心裏一陣解氣。
不過還有一點,花汐顏想不明白,如果齊敏的銀針插在自己所在的馬匹,那麼自個兒因爲瘋馬受傷的同時,蕭廷琛也會深受牽連,福寧縣主可捨不得這個大美男出了損失?莫非齊晟臨時更改了計劃?
這些看來只得等蕭廷琛和玉絕塵回來才能開口,花汐顏和花萱冷去了劉夫人所在的客棧。
一進屋內,劉旭就給花汐顏行了個大禮,
“我夫人的命真是多虧你們了。”
花汐顏被驚着了,但很快回過神來,然後和花萱冷忙將他扶起,
“真正救你的是她的未婚夫,要謝你就當面謝好了。
不過,我說這也沒什麼好謝之處,我們幫了你們,你們也幫了我們。”
花汐顏這話是在變相地提醒劉旭眼下將他的夫人成功救治,他便需要還這個人情,將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救命之恩大於天,劉某一定將所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花汐顏向他彎彎笑了笑,然後走到劉夫人牀邊。
劉夫人的臉色依舊慘白,不過眼神卻有了些亮彩,似乎燃起了新的生機。
花汐顏正打算開口關心,劉夫人突然伸手握緊了自己手心裏的溫暖,
“姑娘,謝謝你。昨日我雖閉着眼,但聽覺倒還存着意識。我能來這兒,並且有好的藥材和補品供應着,都是因爲你和另一個公子求情。
也不知我該將你怎麼稱呼?”
劉夫人的手不算暖,卻莫名讓人感到心裏暖乎,許是這樣懂得知恩圖報的人有些難得,花汐顏的思緒一時有些震盪。
不過爲了各自的安全,花汐顏心中依舊有戒備,
“夫人喚我做大妹子,喚我妹妹做二妹子便是。”
“好,大妹子。”
劉夫人見花汐顏只願道出一個通常的代號,心裏也明白了什麼,嘴角感激的笑容依舊綻開。
“二妹子,你也來我牀邊坐,別站着將身子累壞了。”
花萱冷見被劉夫人提了名,嘴角也是禮貌地一笑,然後坐在了牀邊。
“你們是不是想知道有關無忌大師的事?這事我可以和你們說說。”
花汐顏沒想到劉夫人會主動提及,雖然她來這兒抱有目的心,但是也不願一個病人還未從虛弱中恢復便說太多的話傷了身子。
於是,花汐顏笑着婉拒道,
“這事兒還是讓你丈夫和我們說你。現下你身子很虛弱,說太多的話容易消耗元氣。”
“是啊,有什麼事,我和她們說便是你。夫人你一定要好生休養。”
劉旭心疼地看着妻子,眼神裏的關切滿是愛意。
劉夫人頓了頓,又開口道,
“要不這樣,你拿張椅子在牀邊尋個位置坐下,然後和二位姑娘講你所知道的事情。我則在一旁聽着,要是你說漏了,我幫你補充。”
花汐顏覺着這件事不是三兩句話就能說清楚,她害怕談話的時間太長,即使作爲傾聽者也會消耗太多的體力,正想張口婉拒,劉夫人握着自己的手勢卻緊了緊,
“大妹子,我雖然沒有你見識多,但卻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
我的命都是你們給救回來,如今盡一些綿薄之力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那不是應該的嗎?
大妹子,你就給我一個還恩的機會。”
花汐顏見劉夫人態度堅決,也就不好再拒絕。
“我有一個堂姐,她是負責接生的活計。堂姐這一生命比較苦,大伯和大伯母很早就死了,所以才寄養在我家,因此和我有了比較深厚的姐弟感情。
後來我和夫人成了家,父母也死了,她便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
沒過多久,堂姐就成了親。她們感情一直很好,也生下了一個女兒。
可前年堂姐夫做生意被人坑了一把,欠下了不少銀子。當時我們家也沒有這麼多現銀,只能變賣了兩處房產給他們五百兩銀子。
他們拿了我們夫婦的銀子雖是將賬還了,但心裏總歸覺着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