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你拿好了，無色無味，不會惹人起疑惑。只是讓男子產生幻想，把眼前的人當做自己所喜歡的人。”
也就是意味着蕭廷琛運用此藥時，會將眼前的人喊着花汐顏的名字。
其實蕭廷琛之前一直不碰福側妃，對於齊晟來說，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因爲沒有哪個男人會希望看見自己喜歡的女子與別人發生關係。
“嗯，知道了。”
福側妃眼神裏的暗淡拈着抹不開的憂傷，但這樣的情緒，她又很快收起，
“像這樣的事兒，以後你大可以交給下面的人來做。
咱們倆見面太頻繁不是一件好事。”
福側妃的眸光清冷而又疏離，好似在看着齊晟又好似在看着遠方。
“可是我想你。”
哪怕知道這句話，眼前的人根本不喜歡聽，但齊晟薄脣依舊將其說了出來。
有些情感一旦擁有過，就會捨不得鬆手。
“別忘了咱們的約定。”
眼前的人就算再深情款款，如果不是蕭廷琛，無論其再做什麼樣的努力，也根本暖化不了福側妃的心。
“但咱們還是朋友，不是嗎？”
齊晟的眼神露出一抹有些卑微的期待，嘴邊蔓着的笑容甚是苦澀。
“以後一個月見一次面。不能再多了。”
福側妃想了好久，才淡淡地吐了這句話，齊晟的眸光則有着透不出的亮意。
......
蕭廷琛今夜要來，福側妃特意讓人將寢房好好收拾了一遍，環境裏都散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上好的紫檀雞翅花木桌上則擺着棋盤和棋子。
爲了不讓蕭廷琛起疑，福側妃今日特意選了一件較爲將自己遮掩厚實的衣裳，而且衣服的版型偏寬鬆，與平日可以將窈窕身材勾勒出來的白色仙子類的緊身衣不同。
“王爺，今日可否和妾身下一盤棋？嫁入攝政王府，我有些後悔了，不過都是一切自己選擇的路。”
福側妃的聲音輕柔，眼裏掠過幾分無奈，嬌臉上的清冷似也在緬懷過去的時光。
“只要你想，本王隨時可以將你放出攝政王府。”
蕭廷琛擡眼看了看福側妃，眼神裏的光芒雖然依舊淡漠，但這是他在王府裏第一次與其對視。
福側妃聽到這句話，心裏只覺着一陣絞痛。他能這麼坦率地放手，只說明自己在其心裏一點兒位置也沒有。
“如果遇着合適的機會，妾身會和王爺所說。”
蕭廷琛沒應話，眸光淡淡地落在棋子上，
“咱們下棋吧。”
“嗯。”
哪怕要用一些卑鄙的法子欺騙他，自個兒也要留在其身邊。對於福側妃來說，蕭廷琛已經是她生命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下到一半的時候，有婢女將花茶呈了上來，福側妃小心翼翼地給蕭廷琛倒了一杯，
“王爺，喝茶。”
“本王不愛喝花茶，難道你不知道？”
蕭廷琛一對幽眸擡了起來，眼神透亮得似是能看穿人心底所有的祕密。他的聲線低磁暗啞，好像一頭蟄伏的野獸，隨時可以對人做出攻擊。
“如果說這是離別前喝的最後一次茶，王爺願滿足福寧的這一個願望嗎？”
“王爺，要是不願就算了。”
“本王當然不願意接受你和齊晟的孽種。”
蕭廷琛漆眸微拾，目光如冽，聲音沉如滾雷，刀削的俊臉，似是捺着暴怒的戾氣，漆眸也浮着令人窒息的殺意。
“你......”
福側妃的雙眸暗裏縮了縮，因爲她以爲自己做的已經足夠小心，沒想到絞盡腦汁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逃不過蕭廷琛的視線。
“本王給過你保護腹中孩子的機會，是你沒珍惜。不傷身的落胎藥已經爲你準備好。事後，你就借病搬到城外的莊子。”
蕭廷琛臉色沒有一絲溫度，節指捏了捏手上的杯子，墨黑色的繡鷹蟒便要隨之旋了個身影，福側妃過卻上前緊緊抱住他的腰，簌簌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給我一個愛你的機會好不好？”
“保護好你最後的體面。”
蕭廷琛冷冷地將其推開，然後到了碎玉軒。
此刻花汐顏的嬌臉正趴在蕭廷琛光潔的胸膛上，玉指也在他的人魚線上遊走，
“其實，我覺着福側妃腹中的胎兒有些無辜。”
花汐顏紅脣低喃，清麗輕垂下方，眼神裏的惋惜似是蒙着薄霧。
蕭廷琛節指穿過小姑娘的烏髮，鼻息輕輕靠近，任由沁人的花香鑽入，聲線多了幾分醇和，
“如果她不執意在花茶裏下藥，我會讓她假意病逝在城外的莊子，然後給她和齊晟生活在一起的機會。”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可惜有時候我就是忍不住心軟......”
花汐顏嘴角綻了一記偏苦澀的笑容，正如她所說，不願變成太過心狠手辣的人，不是因爲對他人擁着瑪利亞聖母的慈悲，而是不想讓自己陷入深淵而面目全非。
“所以，委屈你了。”
蕭廷琛在花汐顏白皙細膩的額面兒上輕輕吻了吻，小姑娘靈巧卻又略帶疲憊的五官刺痛了他的雙眸。
“和你在一起不覺着委屈。”
花汐顏擡起了雙眸，然後頭枕在了蕭廷琛的手臂上，小巧的下巴微靠着他的肩頭，玉手也將其結實的腰摟的更緊，好讓那令人安心的氣味將自個兒完全包裹。
蕭廷琛精緻的薄脣微咧一抹暖意，上前親了親小姑娘的櫻脣，厚掌扣住她的腦袋，柔聲說道，
“睡吧。”
.......
“娘娘，不好了，......”
浣青看見花萱冷還在，抿了抿脣似是有些猶豫。
“如果連萱冷都信不了，本宮不知道可以信誰‘？”
花汐顏翹着二郎腿，磕着瓜子，漫不經心地說道。楚玉來了一段時間，自個兒和花萱冷也時常召喚他唱曲，爲的就是看皇后出什麼花招。
“娘娘，外邊有了很多關於您的流言。他們說楚玉所創的那首《合歡》靈感就是來源於您和他的一段過往情事，很多人說您嫌貧愛富，這纔將其拋棄。”
浣青焦急的情緒並未能感染花汐顏和花萱冷，她們倆看起來好像在聽着一個與自己無關緊要的八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