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打車回到了豆村,村口的變化也很大,以前的破路也修了,成了現在的水泥路,曾經村口的一個大坑也被填上了,變成了一個小廣場,還有不少的健身器材,更重要的是每家每戶門口都修建的小花壇,路燈也多了,總而言之就是大變模樣。
因爲是早上,朱邪一路走來並沒有碰見什麼熟人,到了自家門口的時候,大門敞開着。
家裏的小院還是以前的老樣子,沒有任何變化,母親左梅正在洗衣服,屋子裏沒有父親的氣息,不知道父親去了什麼地方,新房子都已經建好那麼久了,也都裝修過了,可是母親和父親不去住,依舊住在老院裏,可能這就是習慣吧。
“媽。”朱邪叫了一聲。
洗衣服的左梅微微一愣,以爲自己聽錯了,停頓了一下,而後繼續手裏的動作。
“媽!”朱邪走了進來,左梅這時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急忙回過頭來,看到朱邪的那瞬間,渾身一顫,立刻站了起來,驚喜的笑道:“兒子!兒子你回來了!”
“媽,我回來了。”朱邪笑了起來,大步走到了母親跟前,和母親大大的擁抱了一下。
母親比起兩年前,看上去蒼老了很多,母親就是典型的農村婦女,平時也不知道保養什麼的,幹活也多,自然變化也大了不少。
“兒子,我的好兒子,你可算是回來了,椰子說你出國了,我都以爲你還要過幾年才能回來呢,我兒子出息了,也出過國了。”左梅開心的抹着眼淚,朱邪嘿嘿笑道:“媽,就是執行任務去了,不能和家裏聯繫,這不是回來了麼,怎麼還哭呢。”
“對對度,我兒子回來了,是高興事,不能哭。”左梅急忙擦乾淨眼淚,開口說道:“孩子,快,廚房裏還有早飯,熱着呢,你大早上回來肯定沒喫飯呢,快喫點,媽蒸大肉包。”
“好!”朱邪一口迴應,進了廚房之後,端了一碗稀粥,拿了一個大包子,一口咬下。
母親蒸的包子還是以前的味道,喫起來真的讓人心裏溫暖,朱邪一手端着稀飯一手拿着包子,蹲在了廚房門口,母親則站在洗衣盆跟前看着自己的兒子傻笑。
“媽,我爸呢?”朱邪問道。
“你爸下地了,最近咱們這裏不下雨,田裏的莊稼都旱的不行,你爸趁着早上天涼澆地去了。”
“不下雨?”朱邪愣了一下,嘀咕道:“這大夏天的,氣溫這麼高,怎麼會不下雨呢。”
“誰知道呢,今年的天氣挺神經的,你先喫,不夠了鍋裏還有,媽先把衣服洗了。”左梅開心的說道。
朱邪迴應了一聲,三下五除二就吃了兩個大包子,稀飯喝了一大碗,這才坐在了母親跟前說:“媽,這次回來的倉促,沒跟你和爸帶禮物。”
這又提起了結婚的事情,朱邪緊繃着嘴脣笑着問道:“我跟誰結婚啊。”
“什麼你跟誰結婚啊,你在寧海一起住的那幾個姑娘,不都對你挺好的麼,哎喲是啊。”左梅皺起了眉頭說道:“你說傲雪、王霞還有唐悅朵朵,你到底跟誰談戀愛了?”
“媽,我……”朱邪還真不好回答,要說談戀愛吧,都不算,不是談戀愛吧,那的確是道侶關係。
“我們是道侶。”
“道侶?”左梅以前就聽過這個詞,可一直不知道意思,這下來了精神,拉着朱邪問道:“豬豬啊,你告訴媽,道侶到底是什麼,是情侶嗎?”
“呃,媽,這個算不上情侶,就是一起修道的伴侶。”
左梅似乎明白了什麼,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問道:“豬豬啊,你可不能這樣啊,你該不會和她們都有關係吧,你怎麼能這麼花心。”
說着,左梅還錘了朱邪一下胸口。
“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修道之人沒那麼世俗的掛礙。”
“沒那麼多也要結婚,媽回來的時候就說過不催你了,但是你也必須要給我和你爸一個交待!”
朱邪無語了,想不到回來就又提這件事情,不過她沒有以前的那種想法了,現在爹媽說什麼,他都聽着。
朱建業是上午十點回來的,見到朱邪回來,開心的不得了,立刻就讓左梅準備好喫的,還叫來了文叔,三個人就坐在堂屋,先喝茶聊天。
沙發上,文叔拿着手機給椰子發微信說道:“李椰啊,你忙什麼呢,中午必須回來喫飯,你朱叔叔家裏,朱邪回來了,聽見沒有。”
信息剛發過去,朱邪的手機就響了,自然是椰子來的電話。
椰子:朱邪,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上午剛到家,你忙什麼呢,中午回來喝點。
椰子:你回來了我必須得喝點,我現在就回去,甭管忙什麼,都不重要,等我啊,等我!
掛了電話之後,朱邪笑了起來,文叔則對朱邪豎起了大拇指說道:“豬豬啊,我可是聽李椰說了,你在道宗可是這個,厲害的很呢,也十分被器重,李椰能有今天,多虧了你照顧了,中午不論如何,我都要敬你酒。”
“文叔,瞧您說的,我一個晚輩,您怎麼能敬我呢,不行不行。”
“好了老李,讓椰子敬,哈哈。”朱建業仰頭大笑。
十一點,桌子上擺滿了菜,涼菜熱菜一大桌子,酒水也是百來塊一瓶的,在村子裏喝這樣的酒水,真的不錯了,很少有人捨得喝。
椰子也及時趕回來了,二話不說就和朱邪擁抱了一下,隨後兩人坐在一起,兩家人就這麼其樂融融,一起喫飯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