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錢泰也感受到了氣息,看着朱邪說道:“閣下,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
朱邪根本不言語,閉上了雙眼,對付這些傢伙,也用不着耍什麼花招,安心等待就好了。
很快,穿着一身黑色裝束的街主出現在了視線之中,隔着老遠就看到了生鮮店門口坐着的朱邪,頓時,街主停下了腳步。
跟在街主身後的袁夜也停止了下來,張了張嘴巴問道:“街主,怎麼了?”
“你們所說的,可是那個人?”街主指着朱邪的身影問道。
袁夜點了點頭,說:“對街主,就是那個傢伙,不知道叫什麼,猖狂至極……”
啪!
話還沒說完,街主擡手就給了袁夜一記響亮的耳光,打的袁夜順鼻子流血,而後也不理會袁夜,急忙朝着前方匆匆跑去。
袁夜捂着臉蛋,一臉喫驚之色的看着街主,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自己爲什麼會被打?還有街主這麼個激動的樣子,這是爲什麼?那個青年是誰?爲什麼會讓街主如此激動。
“街主來了。”護衛隊中,有人叫了一聲,護衛們讓開了一條道路,身着黑衣的街主走了上來,錢泰帶着錢志立刻就迎了過去。
朱邪微微一笑,依舊閉着雙眼,輕鬆愉快的靠在椅子上。
“街主,您可算來了,就是這個人,在我們妖怪街道鬧事,還打了錢志和袁……”
砰!
還沒等錢泰把話說完,街主一隻腳便踹在了錢泰的腹部,直接將他踹了個人仰馬翻。
如此舉動,所有人都懵了,錢志呆若木雞的看着地上的父親,心裏陡然一涼,他差不多多了,這個青年可不是在虛張聲勢,一定的。
“怎麼回事,街主大人爲什麼會打總把頭?”
“誰知道呢,這也太奇怪了吧?”
“莫非是得罪不起這個青年修士,不可能的吧,這青年修士到底是誰啊?”
椰子帶着丁小玲和阿月就站在朱邪的身後,三人也是一臉的困惑不解,就算是他們三個,也是第一次見到街主,看樣子這北涼街的街主,和朱邪認識,且關係不錯啊。
“我就說了,沒事的,你也不看看我發小是誰。”椰子小聲對丁小玲哼嚀道。
這個街主也很年輕,一身黑衣顯得比較幹練,他慢吞吞的走到了朱邪的正面,看着雙眼微閉的朱邪,露出了一副激動之色,而後右腿橫跨一步,直接朝着朱邪單膝跪地,抱拳叫道:“水猿一族水生,北涼街街主,拜見朱邪少主!”
“……”
一時間,全場雅雀無聲,空氣都彷彿凝固了起來,任誰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堂堂北涼街的街主,還是大平市水猿一族轅門的少主,見到這個青年修士居然直接跪下了,還直呼朱邪少主,這他麼是有多離譜?
瞬間,場中就炸鍋了,議論聲四起。
“喂喂喂,剛纔街主說什麼,朱邪?這個人類修士是朱邪?是那個朱邪嘛?”
“你說呢?這修行界內能有幾個朱邪,你沒聽說過嗎?朱邪的老家就是北涼市山城的。”
“我的老天爺啊!這個就是神宗真人的弟子,道宗的真傳弟子朱邪?真的假的?”
“你看看街主大人,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袁夜剛剛走過來,就看到了街主對朱邪跪下行禮,也聽到了朱邪的名字,臉色瞬間變得扭曲了起來,他知道自己恐怕是要遭殃了,後退一步,嚇得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錢泰就更慘了,呆若木雞的躺在地上,看着頭頂的星空,心臟一顫一顫的跳動着,朱邪,他是朱邪,就連街主大人都叫朱邪爲少主,完了,徹底完了,他這個總把頭的職位不僅僅沒了,恐怕性命堪憂。
至於錢志就更加懵了,傻傻的蹲在父親的身邊,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朱邪,任憑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居然會撞到朱邪的懷裏,怪不得,怪不得他這麼硬氣。
“爸,怎麼辦,怎麼辦?”
“別說話!跪下!”錢泰立刻起身,摁着錢志,兩人直接匍匐在了地上,頭都不敢擡。
朱邪慢慢睜開眼睛,翹着二郎腿,十指交叉放在膝蓋的位置,微微一笑說道:“我真的沒想到北涼街的街主會是你啊,水生,好久不見,你這是幹嘛,我還沒到讓你跪拜的地步吧,起來,別讓我動手扶你。”
水生輕輕點頭,開口笑道:“少主讓我起來,我就起來。”
“等等,你不給我解釋清楚,你就別起來了,你幹嘛叫我少主?”朱邪問道。
水生仰起頭來,疑惑的望着朱邪說:“少主不知道嗎?老祖回到了轅門,我父親水青衣依舊掌握轅門和水猿一族,老祖則是在族內給我族弟子傳功呢,老祖回去的時候說了,以後我們水猿一族,您就是我們的少主,只要您一聲令下,就算是天,我們也得給他捅出來一個大窟窿。”
“水祁前輩?”朱邪擰起了眉頭,狐疑道:“不是,對啊,水祁前輩和白龍前輩都在道宗內閉關修煉呢麼,怎麼道宗出事的時候沒見他們兩位出現了,而且……”
朱邪想不明白,但唯一能想明白的就是,道宗出事之前,水祁和白龍就離開了道宗。
“白龍前輩在你們族內麼?”
“不在,但是老祖知道白龍前輩去了什麼地方。”水生笑着撓頭說。
“起來。”朱邪擺了擺手,現在倒也明白他爲何叫自己少主了,既然是水祁前輩交代好的事情,那麼作爲水祁前輩的後代小輩,水生自然不敢反駁什麼。
“椰子,搬張椅子來,我有話要問水生。”
椰子會意,立刻從屋子裏搬來一張凳子,客氣的放在了水生身邊。
“你提升不小啊,怎麼會跑來這裏做妖怪街道的街主呢,你在大平市做你的少主不好?”朱邪捋着頭髮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