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現在有種非常奇怪的感覺,正是因爲做夢,他居然不是夢到自己的第一視角,而是夢到了上帝視角,在這睡夢之中,一個黑森森的山洞裏面,盤坐着一個穿着黑色斗篷的黑衣人,因爲太黑了,怎麼都看不清楚面孔,那黑衣人就盤坐在石頭牀上,似乎是在進行修煉。
這就是朱邪腦中,所閃爍出來的其中一個畫面,可是又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那個黑衣人又可以看清楚容貌了,朱邪有些震驚,不敢相信,那個黑衣人居然是自己!
這樣的情況,就好像是元神出竅在看着自己的身體一樣,朱邪感覺到了一陣頭皮發麻的感覺,心頭震動。
更讓朱邪覺得不可思議,那個夢中的自己突然睜開了雙眼,似乎知道他在盯着他一樣,開口道:“你來了。”
僅僅是這一句話,朱邪的意識頓時便又落入了黑暗之中,再沒有任何反應。
不知過了多久,朱邪緩緩睜開雙眼,之前做夢的那種感覺消失不見了,但是朱邪感覺自己很累,這一覺睡的,讓自己的狀態變得非常差,他直起身體,擡起手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腕上居然有一個針眼。
“你們給我注射了什麼?”朱邪擡頭問道。
羅斯科開口說道:“是方便您做夢的東西,對身體無害的,請您放心,朱邪宗主,請問您做了什麼夢?”
朱邪深吸了口氣,又長長吐了口氣說道:“我夢到了一個人,穿着黑色的衣服,看不清楚面貌,就坐在山洞裏面,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朱邪宗主,看樣子是您睡的時間太短了,如果睡的時間長一些的話,應該可以做到更多的夢,找到更多的線索纔對。”
“我睡了多久?”朱邪擡頭問道。
“五分鐘。”
“……”
朱邪真的不敢相信,他感覺自己最少要睡了個一小時,沒想到居然只有五分鐘,可是這五分鐘睡的真的太累了,眼看羅斯科還想讓朱邪繼續睡覺,他立刻擺手打斷了:“今天到此爲止吧,睡了五分鐘,我累的就跟幹了很多事情一樣,太累了,我要休息去了”
“好吧。”羅斯科也沒有辦法,只能點頭應答,隨後讓克萊爾帶着朱邪去休息。
來到外面之後,朱邪被安排在了一個白色圓形的帳篷內休息,他也不多言,立刻盤坐在了睡袋上進行恢復,然而運轉烽火雷風水玄術之後,朱邪突然發覺自己的經脈被堵塞了!
朱邪瞪大了雙眼,怪不得自己會感覺到這麼累,原來是經脈被堵塞了,立刻進行內視,他這才發現,這些堵塞經脈的青色氣體,就是從他身上這個針眼進來的。
修行也沒辦法修行,朱邪有點生氣,側目朝着門口看了一眼,低聲呢喃道:“羅斯科,克萊爾,你們想要幹什麼呢,居然封鎖了我的經脈,莫非你們認爲這樣就可以限制我了麼?”
“朱商羽,你怎麼看?”朱邪問道。
朱商羽一直都待在七星圖內,聽到這樣的問話,開口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反正我和七星圖,都不是羅斯科與克萊爾的對手,你可指望不上我們兩個。”
“不過呢,我倒是認爲,可能是你想多了朱邪,要不你等等看,或許這只是藥物的本來作用,而不是故意限制你的真氣,你說呢,況且你可以很輕鬆衝破的,我想超能組不會傻到和咱們爲敵吧?”
朱邪點了點頭,覺得朱商羽所說不無道理,索性服下了一棵丹藥,繼續閉目端坐着,用丹藥來讓自身的疲倦掃空,同時也等待着,看看是不是就像是朱商羽所說的那樣。
隨着時間的推移,大概兩個小時之後,封鎖經脈的青色氣體逐漸消失了,這也讓朱邪皺起了眉頭,恰逢此時,克萊爾敲了敲門,隨後端着一個果盤走了進來,面帶微笑的放下果盤說道:“朱邪宗主,請喫水果。”
“嗯。”朱邪點了點頭,回頭道:“克萊爾女士我問你件事情。”
“您請說。”
“你們給我注射的藥物是什麼,爲什麼可以封鎖我體內的經脈。”
克萊爾很耐心的進行解釋,原來是爲了朱邪更好的進行做夢,從而不在夢中運轉真氣來抵抗,所以纔會注射這個藥物,不過她表示的很清楚,如果朱邪不需要的話,下次就不會再注射了。
朱邪這才知道,是自己的精神繃得太緊的,畢竟那個石盤出現的太奇怪,而且還讓他自身有了畫面,旋即點頭說道:“嗯,那下次就不要再注射了,以我的道行完全可以進行自己控制。”
“知道了。”克萊爾笑道:“您先喫水果,稍後飯菜好了,我會給您端來的。”
“多謝。”朱邪點了點頭。
還真是如同朱商羽所說的那樣啊,是自己的精神繃得太緊了,見克萊爾出去之後,朱邪長長吐了口氣,差點就誤會了別人,這事給整的。
於是,他運轉功法一個周天,恢復了自身的精神狀態,一邊坐在這裏喫水果,一邊回憶着腦中的畫面。
第一幅畫面,就是山洞裏面的黑衣人,剩下的畫面都是關於這個黑衣人的行動路線,而現在朱邪知道這個黑衣人的其實就是自己,所以對自己的行動路線無比奇怪。
因爲畫面上的每個地方,朱邪都不曾去過,甚至見都沒見過,也沒熟悉的感覺,可就是這樣,這種畫面才更加讓人覺得奇怪,難不成這個世界上還真的存在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還真的存在兩個叫朱邪的?
朱邪想要弄清楚這個事情,但是他也清楚,如果單靠自己的能力,恐怕不能搞明白前因後果,後面適當的要對他們超能組透露點信息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