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記得。
自從把莫淮之從那家福利院帶走後，謝羲和先後往那家福利院中捐過不少次的錢和物，因此不假思索便道：“方山福利院，就在建安城的方山附近。”
盛時璟便點了點頭：“我讓人去查。”
*
盛時璟最後還是沒能跟謝羲和一起去成守護殿堂。
鍾家晚宴已經過去兩個多月的時間了，但因爲晚宴後的一系列事情，不管是京都也好,國際上也好，各種風波一直不曾停歇。
盛時璟和謝羲和喫完晚飯剛回到家中，盛時璟便接到了霍格爾的求助電話。
霍格爾簡直快給自家執行官大人跪了，操着他那口蹩腳的美式中文哭道：“長官，你這蜜月一度就是半年，能給個準信嗎，啥時候能度完了？”
盛時璟挺面無表情的：“直接說,什麼事？”
霍格爾狠狠的擼了把臉，用無比痛苦的聲音道：“TISO可能被人盯上了。”
“從兩個多月前開始，國際上的形勢一直在變，連帶着那些大小傭兵團，逃犯們都加大了活動力度。”
“兩個月的時間，我們已經發現了四十多名懸賞榜上有名的逃犯，抓到了三分之一左右，剩下的還在持續追捕中。”
“這段時間以來，每天都有黑客高手進攻TISO的數據庫，不時就能在大樓附近排查出炸彈，每次出任務都會有團伙發起有組織性的進攻。”
聲音漸沉，霍格爾嚴肅道：“長官，我們懷疑這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運作的結果，有人或者勢力在針對TISO。”
盛時璟的眉心蹙了起來，問道：“查到什麼了嗎？”
“程文澤把整個暗組的人都派出去了，抓回來了幾個嫌疑人，但還不等我們審問調查，人要麼自殺了，要麼被暗殺了，一直沒有大的進展。”
“但就在三天前,追蹤組的人找到了一個密鑰，今天終於破譯出來了，譯文是一個日期，12月31日。”霍格爾說道，聲音一片沉冷，“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日期便是對方發起總攻的日子。”
“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了。”
電話對面，盛時璟沉默了許久，終於說話了：“繼續追蹤調查，我後天到。”
霍格爾眉心狠狠的擰了擰，正想問爲什麼是後天不是明天的時候，一隻手從側面伸出，奪走了他手中電話，道：“好的長官，需要我排專機去接您嗎？”
盛時璟淡淡道：“不用，讓我青陽安排就行。”
話落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座機話筒中傳出了嘟嘟嘟的斷線的聲音，霍格爾不由沒好氣的瞪了程文澤一眼：“你搶我電話幹什麼？沒看到我在和長官說話嗎？！”
程文澤睨他一眼，同樣沒好氣：“長官的作風你還不知道，他做出的決定，什麼時候有改變的可能了,竟然說了是後天那就是後天，你問了也是白問。”
霍格爾：“……不是，你怎麼不知道我要問什麼？”
程文澤微微一笑：“就你那豬腦子，我能不知道？”
霍格爾：“你纔是豬！你全家都是豬！！”
霍格爾看着密封袋上標註着的S級機密文件的字眼，怔了怔，反問道：“是什麼，我們這什麼時候又有新的S級文件了？”
程文澤便將文件袋推了過去，笑着道：“剛剛整理出來的，正準備存進資料庫中，你先看吧。”
資料上的事情一直是程文澤負責的，霍格爾除了要用的時候會讓人調出來，平時基本不管，程文澤也不會特意讓他看什麼資料。
這還是第一回他主動讓他看S級的機密文件，意外之餘，不由多看了程文澤兩眼。
可惜什麼也沒看出來。
霍格爾想不明白他的用意，便乾脆不想了，解開密封袋封口便將文件從裏面取了出來，翻看了下去。
是全中文的資料。
受盛時璟的影響，霍格爾雖然會說中文，但僅限於說，一旦對上那些彷彿能變幻出無數種形態來的中文字就覺得眼睛疼，腦袋都要炸了。
這也是他從來不願意插手資料庫的原因。
一看到眼前密密麻麻的中文字符，霍格爾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想丟開，卻在下一刻瞥到了些熟悉的字符。
遲疑間便重新轉回了視線。
全部看懂是不可能的，但連蒙帶猜的也看明白大部分了，霍格爾強忍着頭疼往下看去，越看，越是心驚不已，終於唰的一下朝程文澤看了過去：“長官他？！！！”
程文澤微微一笑：“如你所見，長官是上一任程長官的兒子。”
強調：“親的。”
霍格爾驚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裏，還一會兒都沒找到自己的聲音。
程文澤也不在意，不緊不慢的將資料收了回去，慢悠悠的道：“巧得很，程長官是我的二叔，也就是說，長官是我嫡親的堂弟。”
“嗯，我全家都是豬，我是，長官也是。”程文澤笑得溫文爾雅，書卷氣十足，道，“等長官回來了，我會替你轉告他的。”
霍格爾：“！！！”
狗啊！！
真的太狗了！！
TISO頂樓的副官辦公室裏很是熱鬧了一會兒，最後以霍格爾大獲全敗而告終。
他一邊擺着手示意投降，一邊不住的喘着粗氣，等徹底回過神來了纔想到了先前的問題，擡眸朝程文澤看了過去，不解道：“長官雖然來得少，但每次有緊急任務的時候都會立刻趕過來的，這次是怎麼回事，今晚不趕過來就算了，怎麼推到了後天？”
程文澤一直跟青陽玄英保持着聯繫，因此對於盛時璟那邊的情況知道的遠比霍格爾多，聞言有些無奈一笑，道：“長官不是說了嗎，度蜜月呢。”
霍格爾：“？？？”
霍格爾：“……”
所以，他不止要當豬，還要當狗是吧？
被虐到死的單身狗。
另一邊，盛時璟掛斷電話後便抱住了自家姑娘，嘆息着道：“我就想當條小尾巴，怎麼就這麼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