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九章 進學(已簽約,求投資)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此爲何意。”

    “回夫子,此句的意思是,至聖先師在河邊望着奔流不息的河水發出感慨,時光就如同這奔流不息的河水一樣,日夜不停,不分白天黑夜的流淌。”

    “你既此文,那你可知其中有勸解後人珍惜時間,光陰難得。”

    揚州城內,一家規模頗大的私塾內,幾十個上學的書童好奇的盯着在門外被夫子責備的少年,不知是哪家兒郎,第一日進學就遲到,正好是平日裏最爲將規矩的楊夫子值課,一個個都流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這個少年正是盛長槐,此時已經距離盛長槐到達揚州將近兩個個多月,盛長槐本以爲到了揚州不久便可以繼續進學,不想時間臨近年關,父親盛紘不知聽何人所說,私塾之中正逢年末考試,學中不會招收新人進學,待到年後,開學之後在做打算,因此盛長槐春節前後並未進學,而是在家中聽從祖母吩咐,每日練字讀書,閒暇時候和大姐姐盛華蘭一起玩耍,偶爾二哥哥盛長柏和五妹妹和六妹妹也會過來,雖然兩個妹妹都是小孩子,盛長槐每日裏聽他們說一些孩童話,倒也覺得有趣。

    至於長楓和墨蘭兄妹,雖每五日和節日也隨林小娘來向祖母問安,但都不久留,被林小娘臨走一同帶走,平日裏也不多走動,父親和大娘子倒是來的頻繁,每次到來盛長槐問安之後,便被華蘭一起帶走,大人們聊天,家中未成年子女在場多有不便。

    盛長槐大致瞭解祖母在家中的處境,看似地位尊崇,但除了幾個孫子輩,兒子並幾個兒媳並不親厚,僅有表面上的尊重,除非家中有事,即便是前來,也是例行問候,很少有親善說笑之舉,雖然祖母爲人豁達,不做計較,但心中仍不免失落,要不然也不會因爲自己長相和親生兒子相似,一意孤行將自己過繼。好在有華蘭姐姐和自己的陪伴,倒也不孤獨。

    正月剛過,盛母便催促盛紘安排盛長槐進學事情,但是事情又有了變化,當時盛長柏和盛長楓因是官員赴任,家中子弟轉學,且二人早就在原來就任的地方進過私塾,所以並沒有其他流程,盛紘一封拜帖交予山長就行。

    其他坊間私塾也就罷了,但是長楓所在書院,雖爲私辦,實則是揚州官府中人邀請德高望重之人所辦,在私塾中進學的大多爲官家子弟和鄉紳望族之後,私塾之中自有規矩。

    要先入學,必須得經過入學考試,每月一次,通過之後方能入學,盛長槐怎麼也不會想到,在這個年代,已經有了入學考試這個說法,不過想了想也正常,一來此間私塾並非蒙童開蒙之學校,此間的學子,目標都是科舉入士,起點頗高。二來,私塾中的夫子,並非常駐,而是官學中的秀才兼任,而且並非一般的秀才,都是經歷過會試的,雖然並未中榜,但至少都是過了省試的,這個年代並無舉人這一說法,因而都是秀才身份。

    好不容易等到月中之時,盛長槐輕而易舉的通過考試,拿到入學資格,在進學的第一天,準備出發之時,那林小娘前來向盛母問安,並提起自己爲長槐準備的見面禮物今日送到,乃是一個書童。

    盛母本來準備讓春生送盛長槐進學,聽到此事,也覺得林小娘此事倒是辦的不錯,於是讓林小娘喚書童前來,不料那林小娘以家中男兒身邊書童必須得到主君首肯,因而此事那書童正在主君書房接受考教,建議盛長槐一同前往,向主君問安之後再領書童一同去進學。

    盛母也覺得盛長槐第一日進學,盛紘估計會有所交代,思索之後讓盛長槐隨林小娘前往前院書房。

    待盛長槐前去,等了半天,纔有林小娘身邊的女史周雪娘帶了名喚司墨的少年前來,看上去年約十三歲,說主君臨時有事,上衙去了,所以耽擱了。

    盛長槐也不做多想,令司墨帶自己前往書院,不料此人剛從盛家的莊子上隨父母前來,路途不熟,路上耽擱了好久,這才從商販口中問出私塾所在之地,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半個時辰,被今日值課的夫子抓個正着,在學堂門口教育了半天。

    此時,這楊夫子見盛長槐認錯態度良好,又是因爲第一次進學,路途不熟耽誤了,也就不在追究,命其入內,這時,司墨跟着準備一同進入,楊夫子見狀,本來已經平和的臉色突然變的難看,厲聲問道。

    “私塾中不許攜帶僕從長隨,這條規矩你可曾知曉。”

    這條規矩,盛長槐第一次進學,哪裏得知,慌不迭的向夫子認錯,楊夫子雖然心知其確實不知,但今日盛長槐接連違反兩條規矩,如若不罰,恐學中其他學子效仿,思索了一下,說道。

    “本來按照學中的規矩,應該罰你二十手板,但念在你初入學堂,須得追趕其他同窗進度,改罰你抄寫《大學》十遍,待十日後再次輪到我值課之時,務必完成,如若不然,雙倍處罰。”

    “多謝夫子體諒,學生知錯,以後必定嚴加遵守學堂規矩,十篇大字,定然準時完成。”

    雖然口中感謝,盛長槐心裏不禁叫苦,大學全文兩千多字,如果是前世硬筆字倒也罷了,這個年代都是毛筆字,還要字跡工整,白天進學,晚上抄字,這十天基本不用想其他事情了,本來還準備抽空放學逛個集市,給兄弟姐妹補上初次見面禮物。

    見盛長槐接受處罰,楊夫子也覺得自己有些不教而誅,於是便指點盛長槐,私塾旁邊有個偏院,因學業繁多,那裏是午間學子們進食休息的地方,私塾中學子的長隨書童都在那裏等候,然後便讓盛長槐進入廳堂中自行找座位。

    一進學堂,盛長槐一眼便看見揚州知州家嫡次子胡鈺,在向他擠眉弄眼,示意盛長槐做到自己旁邊,這胡鈺雖爲知州家的嫡次子,但揚州知州嫡妻早逝,尚未續絃,家中小妾庶子衆多,除嫡長子已經成年,對嫡次子並不十分喜愛,也是養在祖母膝下,在春節之時,胡老太太前來拜訪,胡鈺與盛長槐一見如故,詳談甚歡,除了兄弟姐妹,盛長槐相熟的也只有此人,於是不坐他想,走胡鈺身旁坐下,不遠之處,盛長槐看見自家弟弟盛長楓,瞧了自己幾眼,並未說話。

    今日學堂中楊夫子所講乃是論語里仁篇,此時,所講內容乃是其中第六段,子曰:“我未見好仁者,惡不仁者。好仁者,無以尚之;惡不仁者,其爲仁矣,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有能一日用其力於仁矣乎?我未見力不足者。蓋有之矣,我未之見也。”

    學堂之前主座,楊夫子舌吐蓮花,口若懸河的旁徵博引,倒也配得上重點學校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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