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十八章 探望(二)
    胡鈺聽到盛長槐質疑自己,有些生氣盛長槐不相信自己,脾氣也倔,拔腿就要走人,差點把剛進屋子的小明蘭差點撞上,即便是如此,小明蘭也嚇了一跳,跌倒在地,愣愣的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的大哥哥,眼淚汪汪的。

    盛長槐見着胡鈺如此急躁,又見他差點撞倒妹妹,也有些生氣起來,故意朝門外喊着。

    “不就是問了一句嗎,你用得着這樣,不知道你是來看我的,還是來氣我的,還把我妹妹嚇到了,好吧,你走,就當我沒你這個兄弟!!!”

    胡六郎也覺得自己有些大題小做,加上有些尷尬,站在那裏一言不發,眼鏡盯着屋頂,好像上面有什麼珍奇之物。

    這時候,盛華蘭覺得兩個少年有些好笑,好好的就吵了起來,連忙走上前去,將小明蘭扶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後將胡六郎啦回來。

    “不是槐哥懷疑你,實在是昨日裏我們府裏確實是聽說到白家兄弟有一個被打斷了肋骨,所以我父親纔會那般生氣,畢竟小孩子打架乃是常事,但是打成這邊嚴重的還是首次聽到,因而槐哥纔有此一問。”

    聽到盛華蘭這般解釋,胡六郎才明白是自己錯怪了朋友,心中之氣來的快,去的也快,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這才慢慢講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昨日下午,白家兄弟捱揍之後,竟沒有去上學,而是哭哭啼啼的回了家中哭訴,因白家兄弟挨胡鈺打不是第一次了了,因而白馳的母親,求了二房的老太太,一同前來府衙哭訴,那白劍的母親因是個上不得檯面的,三房老太太又早逝,二房老太太也瞧不上三房侄媳婦,因而並沒有叫上,白劍的母親也因自家兒子並沒喫多大虧,也不願來知州府生事,因而沒有跟着一起來。

    一道知州衙門,白家婆媳二人就直奔胡老太太院裏,哭了半天,說什麼自家兒子回家之後直喊胸口痛,怕是傷到了骨頭,胡老太太本以爲孫子闖下了多大禍,一邊安慰二人,一邊讓下人去打探消息。

    等過了一會,下人回來將午間之事詳細說完,又說看到白馳帶着小廝在街上閒逛,本來胡老太太就瞧不上白家二房的做派,一貫的欺負老幼,聽說自家孫子是爲同窗出頭,那白馳也並沒有怎麼樣,又見白家婆媳二人在那裏惺惺作態,不由得大怒,將二人從院中趕了出去,說什麼商賈之家也敢到知州府中訛人,白家婆媳又羞又怒,直到知州管家的妾室趕來,將二人接到自己屋子,安慰了半天,兩人這才離去。

    盛華蘭盛長槐姐弟二人對視了一眼,已然明白對方的意思,昨日父親是從林小娘屋裏出來後,纔會怒火沖天,看來此時是林小娘從中作梗,不過此時不足以爲外人道,兩人只要壓在心底,待胡六郎走了之後再聊。

    只見那胡六郎,連說帶比劃,好像白家婆媳來哭鬧的時候,他就在身旁一樣,手舞足蹈,說完之後,看到一旁的小明蘭聽的入迷,又長的可愛,漬漬稱奇。

    “之前我怎麼沒發現,長槐你還有這樣乖巧的一個妹妹,不像我家裏,比我小的全是弟弟”。

    之前也聽祖母說起過知州府內宅的情況,滴妻早逝,正室空懸,知州嫌棄取個續絃多事,家中至少養了七八個小娘,除了之前寵妾生了一個女兒,之後所出,沒有夭折的大大小小的五六個庶子,加上胡六郎上頭的嫡親哥哥,庶出有三個哥哥一個姐姐,人丁興旺到了極致,所以胡鈺纔有此一說。

    “呸,你這猴頭,你纔來過我家多少次,每次不是你祖母帶着,就是來找長槐玩,我家裏幾個妹妹都小,平日裏也不怎麼來祖母屋裏,只有我家五妹妹在我母親膝下,過年的時候你見過,其他的你都沒見過,這個是我最小的六妹妹,叫盛明蘭,你方纔嚇到了他,也不知道道個歉。”

    說話的是盛華蘭,見這胡六郎說話有趣,加上與其庶出的姐姐有些來往,與胡六郎熟悉,於是向他介紹到,並打趣了一句。

    這胡鈺雖然平時野慣了,跋扈歸跋扈,但也分人,除了脾氣不好,但也從不主動惹事,至少在禮節上被胡老太太教的不錯,這也是長槐願意和他一起的原因,這時候被盛華蘭提起剛纔之事,也覺得自己有些失禮,不太好意思,突然想到什麼,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沒頭沒腦的塞到明蘭懷裏。

    “這個是今日那白家兄弟爲了求饒,主動拿出來的,說是昨日捱了揍,祖母安慰他的時候給的零花錢,直娘賊,這個傻子的零花錢足足快趕上我一年的月銀。”

    知州雖然名義上比通判大一級,但此任揚州知州,乃是家中第一代進士,本也就是普通富戶出身,家底比起盛家多有不如,加上子女妻妾衆多,因而一個月男丁只有一兩月銀,不過其他費用,比如筆墨紙硯,點心錢也是另算的。

    盛家家大業大,盛華蘭看到這銀票的花樣,僅僅十兩而已,雖然錢不多,但是聽到是從白家兄弟手上搶來,感覺有些不妙,連忙勸說胡六郎收回,小明蘭也非常懂事,連忙推辭。

    那胡六郎反而不幹了,說什麼不收銀票就是不願意原諒自己,要麼就是覺的錢少看不上,盛長槐看幾人僵持,覺得十兩銀子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每年白家大房送給通判的年禮就價值上百兩,而且,這白家兄弟害自己捱打,拿他十兩銀子也不虧,再說了,以胡鈺這混世魔王的架勢,那白家兄弟想必也不敢再告狀。在說了,白家二房巴不得知州的嫡子能多收點,過節的時候,那白家二房三房對知州通判可是殷勤的很,想必是有事相求,即便是最終事情敗露,又胡六郎前面扛着,有胡家老太太護着,也不算什麼大事,大不了自己把錢補上讓胡六郎還了就是。

    盛長槐全然忘記自己懷揣500兩銀子以爲是多大鉅款的樣子,自從來了揚州,這才知道,真正的官宦之家,幾百兩銀子估計也就是幾個月的花費,之前在宥陽,大房雖然豪富,但是商賈身份低下,盛家大房也行事低調,因而比起二房,顯得就像一個小地主,其實不然,盛家真正有錢的,還得是大房。

    盛華蘭見長槐勸說,也覺得自己可能小題大做了,只是叮囑胡六郎,這件事不要牽連盛長槐就是,胡六郎也不在意盛華蘭的語氣,滿不在乎的點頭稱是,又說了幾句話,盛長槐不能下牀,覺得沒啥意思,又扔下一瓶傷藥,說是劉大郎給的,然後就告辭了盛家姐弟,急匆匆的不知道又幹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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