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二十五章 習武
    七月,揚州的天氣逐漸悶熱,盛長槐身着短衣短褲,一大早,就在祖母的院子裏做完了鍛鍊。

    自從上次從劉家莊子回來之後,盛華蘭告訴祖母長槐在射箭一道的天賦之後,盛老太太本就是武侯府出身,對武人並不歧視,反而覺得,男兒在世,無論將來盛長槐是否能夠科舉高中,擁有一身不俗的武藝都能夠添光增彩。

    本朝以前,能夠彪悍史冊的,大多是文武雙全之輩,就說本朝,開國三十多位世襲爵位中,僅有時任宰相的韓國公趙相公,還有一個走了狗屎運,勸降北漢國主的臨鄉伯,哪個不是因功封爵,最近幾年,曾經從宮中傳出官家感慨,本朝勳貴大多走了文臣之路,國朝武備荒廢,這纔有了武舉之事,也是爲了鼓勵民間習武。

    十幾年前,宋遼邊境衝突,遼國大兵壓境,本朝中青代的除了寧遠侯,英國公嫡子等寥寥數人之外,年輕一代再也找不到可以扛鼎之人,雖然幾經波瀾,宋遼戰事平息,但是西邊的定難軍趁機獨立建國。

    雖然之前定難軍以名爲藩鎮,實爲割據自治,但是法理上仍然屬於大宋,待宋遼戰事一起,定難軍節度使之子李元昊交好遼國,以向遼國稱臣,獲取遼國的支持,雖然大宋最終同意增加歲幣,換取遼國退兵,但是大宋的虛弱也被西夏看在眼裏。

    在宋遼戰事結束,大宋派兵平叛,屢戰屢敗,最終不得已承認西夏自立的事實,雖然西夏名義上仍然是大宋的藩屬國,但實際上已經和大宋毫無關係,僅僅名義上稱臣。

    兩番大戰,宋朝損失慘重,大宋武備鬆弛,財政困難的弊端暴露出來,這纔有了範相公的慶曆新政,雖然新政失敗,範相公一干朝臣不得已被官家貶斥,但是武舉卻是保留了下來。

    尤其是近幾年,英國公嫡子因早年大戰,身受重傷,熬了幾年之後便離世而去,其餘中青輩,僅有寧遠侯存世,但也年近不惑,武舉無論是規模還是頻率,比之從前更爲重視。

    盛老太太在知曉長槐擅長射箭之後,便招來兒子盛紘商議,建議盛紘爲盛長槐求取名師,教導武藝,以待科舉不順之時,改走武舉之道。

    盛紘雖然不反對,但也不支持,只說自己並無門路,盛老太太無奈,想起之前的老趙,老趙原名趙其方,本是老勇毅候親兵,因心疼獨女年少守寡,獨自撫養庶子不易,便將身邊的親兵送到盛府,作爲盛府護院,以免孤兒寡母遭受欺辱。

    趙其方在盛家待了十幾年,等到盛紘成年之後,才離開盛家,在盛家汴京的一個莊子上做了莊頭,並在莊上娶親生子。

    盛老太太一封書信送往汴京,卻沒招來老趙,老趙回信所說,自家兒子隨上官前往宋遼邊境巡視,家中兒媳有孕在身,不便離開,待兒子歸來之後,便抽身來揚州。

    如此一來,盛老太太也無計可施,盛長槐不願祖母作難,便提出建議,自己可以和劉大郎一同學習,劉大郎的父親是廂軍指揮使,軍中各種武事人才都有,也拜了幾個師傅,不如讓父親手書一封,在備上厚禮,想必指揮使也不會反對自家兒子多上一個同門師兄弟。

    就這樣,盛長槐習武的事情就定了下來,每逢學中休沐之時,便和劉大郎一同前往劉家學習弓馬騎射,劉家大朗的師傅們在教導劉大郎的空餘時間,也會抽空指導盛長槐一二,平日裏,盛長槐在早起之後,可在院子裏面自行練習。

    此時的榮壽堂,院子中的佈置和之前大不相同,盛老太太命下人們平整出來一片空地,以便盛長槐習武之用,又在盛長槐的建議下,做了一些單雙槓之類的鍛鍊器具,還有軍中常見打熬筋骨的石鎖。

    盛長槐先在院中練習了幾遍十段錦,這套十段錦是劉雲的父親親自傳授,收到通判手書之後,劉雲父親十分重視,雖然自己爲正六品,和知州同級,通判僅爲從六品,名義上比自己低一級,但是本朝重文輕武,自己僅爲一個廂軍指揮使,權利上比之通判差了許多,本州通判願意把兒子送到自己家習武,嚴格說來,是自己高攀了。

    劉雲雖然有意賣個人情,但是自家事情自己知道,廂軍中哪有什麼像樣的人才,自家又是山賊招安組建,麾下也沒有得力之人,只有一個弓馬教頭不錯,原來是禁軍教頭,得罪上官之後貶斥到揚州,現在做了自家兒子的弓箭師傅。

    在拳腳兵器上,自家就有些人才短缺了,若只是想學普通兵卒鍛鍊之術,隨便請個有點名氣的武師就可以,何必將兒子送到自己家中。考量之下,也只有父親原來麾下的一個道士所傳的十段錦有可取之處,於是便將其教授給了盛長槐。

    聯繫完十段錦之後,盛長槐又練習了幾套前世鍛鍊身體的動作,單雙槓,舉石鎖等等,之後,又從旁邊的架子上拿去一柄木槍,將從小養父教授的花槍練習了幾遍。

    說起這套花槍,盛長槐本來以爲就是普通戲子武生練習的花樣功夫,但是偶爾有一次在劉雲家中手癢練習之後,被劉雲的父親劉河看到,大覺驚奇,讓他演示了幾遍,覺得此套槍法不俗,讓盛長槐日後多加練習,待到槍法大成之後,必有一番作爲,但是可惜,這套槍法應該還有後續,現在盛長槐練習的招式,應該僅是基礎部分。

    盛長槐本欲將此槍法教授給劉雲,但是,劉父對於劉雲的兵器之道,另有考量,因而就沒在提起。

    不過,在經過劉河的指點後,盛長槐決定,自己每日至少練習兩遍,等找到母親之後,在去詢問養父,看能不能學習到後續的招式技巧。

    俗話說,年刀月棍一輩子槍,盛長槐雖然從小練習這套槍術,但是中間擱置了一年多,從新拾起來之後,練習到現在,也僅僅是恢復到之前的水準,還被林小娘在父親面前又打了個小報告,說自己在家裏練習優伶技藝,還是在祖母的證實下,盛紘才確認這並非什麼優伶雜耍,而是真正的軍中槍術,這才免了盛長槐再一次受到懲罰。

    不過相對而言,因練習武藝佔據了部分時間,盛長槐的學業還是不免受到影響,幾次月考,均爲乙等,尚未有一次乙上,也被盛紘罰抄了許多文章,還是跟之前一樣,盛紘連看都不看,好似就是爲了懲罰盛長槐。

    待盛長槐兩遍槍法練完,加上天氣確實炎熱,渾身溼漉漉的,盛長槐這纔回到屋中,小翠柳這段時間在盛府也被老太太調教的不錯,早就讓外院的僕人準備好了洗澡水,這已經成爲每天早上的慣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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