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四十章 太年輕(月票一百加更)
    盛長槐聽這司墨所言,想起當時他確實說過家裏妹妹生病了需要銀錢,自己隨即就給了二兩銀子,已經不少了,要知道,這盛家最得力的女史,一個月也才一吊錢的月錢,更何況自己還交代,如果不夠,在給自己說,想不到這司墨淨因此事怨恨起自己,但又覺得哪裏不對,竟猜不出來。

    “司墨所言,似乎聽上去有些道理,但孩兒還是覺得哪裏不對?”

    “槐兒說的沒錯,是有些不對,這司墨一個小廝,即便是想出賣槐兒,想些其他方式不就好了,偷一首詩算是什麼,他又如何知道這首詩能讓槐兒受到處罰,他一個小廝,那封先生和文遠伯庶子的關係,他又如何得知,既然不知道,槐兒的這首詩交出去,豈不是爲他揚名,那白家兄弟又怎肯將銀錢交於他。”

    果然不愧是盛老太太,人老成精,盛長槐父子兩人都沒想到的事情,老人家一點及透。

    還不等盛紘父子問話,那司墨突然急忙大喊。

    “是我告訴白家兄弟,少爺做出這首詩後並沒有外傳,讓白家兄弟先在外邊宣傳,等這首詩傳滿揚州,先不說是誰所作,少爺出來承認的時候,便說是少爺冒領別人的詩篇,在提前安排好證人,少爺便能好好栽一個大跟頭,再也沒臉在書院待下去,至於什麼封先生,司墨一概不知。”

    盛紘聽完大怒,這潑才,不僅出賣主人,還替別人出謀劃策,生怕主人跌不了跟頭,如此小人留之何用。

    “好你個潑才,你的一點聰明竟是爲了背叛主家,冬榮,拉下去打!”

    盛長槐還是覺得不對,又哪裏勸得住暴怒的盛紘,不一會兒,就聽到冬榮又進來報告。

    “主君,那司墨捱了不到十下,就斷氣了!!!”

    盛紘猶不解氣,直說連夜找個亂墳崗扔了出去,冬榮答應了一聲,匆匆離去善後,看來這種事情並不是第一次。

    盛長槐還想說什麼,只見自家祖母向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了,只能閉嘴,待過了一會,盛紘才緩過氣來,喝了一杯茶,看了看母親和三個兒子。

    “好好的一箇中秋節,就讓這小兒壞了事情,槐兒,爲父竟是看走眼了,我兒竟有如此詩才,那書院不去也罷,待爲父給你在尋一間好的,如若沒有,之前爲父救了在冤獄中解救了一個老婦人,他的兒子乃是有名的博學大儒,待爲父一封書信,他必然願意來盛家給你們兄弟三人當個先生。”

    盛長槐雖然不甘心事情就這樣結束了,但是自己父親已然揭過這一頁,還跳轉話題說道自己上學的事情上來,祖母又示意自己不要再多說,只能就此作罷。

    但是,自盛長槐進入盛府以來,盛紘哪有用這樣的口氣和他說話,想來之前是被氣急了,覺得自己在揚州名流面前失了面子,因而纔會發火。

    現在知道自己並非那不知進退之人,詩才爲傲,以詩諷人,還大肆宣傳,既然不是自己本意,做了詩又藏而不發,氣消之後,反而以對自己擁有這樣的文采頗爲高興,只能接過父親的話頭。

    “父親謬讚了,兒子哪裏會做什麼詩,也就是聽聞楊無端先生獨女的遭遇,偶然靈感迸發,用前人詩句的格式,胡亂拼湊了些句子,至於學堂之事,兒子也有過錯,子曰‘君不密失其臣臣不密失其身幾事不密則成害’,兒子既然知道此事不妥,就不應該在司墨面前做這首詩。”

    正說着,只見李媽媽匆匆前來,拿過一個小箱子,上面鎖的嚴嚴實實。

    原來,之前盛長槐爲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讓李媽媽專程將自己私密箱子拿來,自從做了詩之後,就藏在這個箱子裏面,從來不給外人看,這個箱子的鑰匙也隨身攜帶,只有一把,裏面放的都是一些盛長槐覺得重要的東西。

    盛紘第一次和自己這個兒子這樣親密的對話,想着是不是以前對他太過於忽略了,本還想表示下自己的關懷,看到李媽媽匆匆趕來,手裏還提着個小箱子,不解其意。

    “李嬤嬤拿着個箱子做什麼,是有什麼事情嗎?”

    李媽媽見主君詢問,又不知道司墨已經被打死,便將之前盛長槐交代她的事情仔仔細細的交代出來。

    “方纔槐哥讓我去他的書房拿箱子,說是他所做的詩詞一直鎖在箱子裏面,如果箱子裏面的手稿並無遺失的話,那將哥的詩詞傳揚出去的,必是司墨無疑。哥也是怕如果詩詞手稿丟失,反倒冤枉了司墨小哥。”

    盛紘聽到李媽媽這樣說,倒是對這個兒子再次刮目相看,即便是司墨將責任往自己身上轉移,也不願意放過一絲可能性,這樣的品性,倒也像個大家子弟,該是自己的責任,絕不推脫給下人。

    除了這些,盛紘也想要多瞭解瞭解自己這個兒子,看他還有什麼驚喜能給自己,於是便對長槐說道。

    “槐兒不妨將以往所做的詩詞都拿出來,讓爲父品鑑品鑑,也好讓你二哥哥和長楓一同學習學習,難得今日我們父子四人相聚,又是中秋佳節,如果再有好詩相伴,在這月圓之夜,正好可以下酒。”

    說完,向外邊吩咐了一聲,讓下人們將之前喫剩酒席撤去,從新讓小廚房做幾個下酒菜,說是今晚要父子同飲。

    一旁的盛老太太見盛紘來了興致,卻不願意多呆,自己這兒子,手段愈發高明瞭,隨便找個理由就將今晚發生的事情壓了過去,好似啥都沒發生一樣,要是不明舊情的旁人見到,還真以爲今晚這通判府一番祥和之色,父子四人賞月品詩,外邊那司墨的血跡估計還未來得及清理吧。

    在看看盛長槐,好像還想說些什麼,不由的心道,自己這孫子,果然還是太年輕了,很明顯他這父親是故意不想繼續往下問了,連司墨都打死了,肯定是猜到了一些什麼,不願意將事情挑明,故意轉移話題。

    於是盛老太太便起身說道。

    “夜也深了,我這年紀大了,有些累了,槐兒,你和你父親他們就在這賞月喫酒吧,有什麼好的詩詞,到時候給祖母也念念,以後有的是時間!!”

    盛老太太專門將最後一句“以後有的是時間”,加重了語氣,盛長槐聽到之後,祖孫這段時間相處,已然有了默契,知道祖母是何意,便重重的點了下頭,盛老太太見狀,才和房媽媽一同離去,走的時候不忘將李媽媽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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