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二十三章 賠錢的鋪子
    次日,趁着莊學究還得將近一個月才能來,也沒有什麼事情,盛長槐決定去自己名下唯一的商鋪去看看,雖然剛到汴京,不認識路,但是有趙其方在,趙其方原來雖然住在汴京郊區很遠的地方,但是年輕的時候跟隨老勇毅候身旁,這些年偶爾也來汴京城內,若是偏僻的地方可能不認識,但國子監和太學的方向,不要太熟了。

    早上,和祖母喫完早飯知道,給老太太說了一聲,老太太想了想,覺得盛長槐確實應該去看看。

    “我手裏沒幾個得用的掌櫃,之前的陪嫁大多都放了出去,光你那個宅子就顧不過來,店鋪雖然說你大伯父派人給你掌管着,但也你該去看看,日後若是你成家後,大娘子得力些,這個自然不用你操心,但外邊的事情,女人家多有不便,你去了解了解,若是有所得,將來分家單過,我也能放心些。”

    老太太並不知道那間鋪子每月就10兩銀子所得,只覺得盛長槐是應該多瞭解些俗物,若是小門小戶還好,掙點養家餬口的銅錢就夠了,但是盛長槐即便將來單過,也得幾十口子人靠着他喫飯,即便是考中進士,光靠俸祿和田產收益也只能勉強維持,就像原來胡知州一家,想要日子過的舒心,還是要有些產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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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學和國子監並不在內城,而是在外城南城區,距離盛家還是有些距離的,這裏是汴京,不是揚州,盛家不過是個六品小官,在天子腳下,算是芝麻官了,盛長槐也不敢像在揚州那樣縱馬狂奔,索性就讓趙叔套了馬車,舒舒服服的去商鋪。

    一路上,順着簾子望去,這汴京果然比之揚州要繁華多了,想前世的時候,盛長槐曾經在網上看過《清明上河圖》,比起張擇端的那副長卷,真實的汴京,比之熱鬧繁華何止十倍,光着一路上就繞了好幾次道,要不然街上人太多,根本就過不去。

    好在趙其方聰明,跟在一輛三架的馬車後面,正好順路,那三架的馬車一看就是有爵人家,一路上自有人在前面開路,就算沒有,前面迎面過來的馬車都紛紛避讓,倒是讓盛長槐他們跟着佔了便宜。

    說來也巧,前面那輛馬車竟然去的就是盛長槐的那間鋪子,想不到第一次到自己的鋪子裏,竟然一路借了自家顧客的東風。

    只見從前面馬車上下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看上去爲人方正,不像盛長槐想象的那樣是個武官,而是一副文官打扮,相貌方正,但缺了一些威嚴,在下人攙扶下出了馬車,直奔一間三層的店鋪。

    那間鋪面的名字還沒有改,平平無奇,原來叫封氏書屋,盛長槐接手後,掌櫃的現在改成了盛氏書屋。

    店裏面有身份尊貴的客人,盛長槐也不便到店裏去,生生在馬車上等那中年人走了之後,才從馬車上下來。

    書屋的掌櫃的,將那中年人送出來,目送他走遠,正好回去,一眼便看到了盛長槐,小跑着過來。

    “東家,您啥時候來的汴京,怎麼沒有吩咐一聲,我好親自去接您。”

    掌櫃的姓方,原來是跟着盛長松的,來汴京之前先到揚州見過盛老太太和盛長槐,算是認了東家。

    “方掌櫃,我就是來看看,原來人沒在汴京,之前聽你來信說建議我換個生意,我也沒有什麼頭緒,所以就先來看看。”

    跟着方掌櫃的一起進了書屋,鋪子面積倒是挺大的,光一樓按照前世的計算,至少得有二三百平米左右,可是書籍哪有這麼多,加上文房四寶,也就將將把一樓擺滿,架子上大多都是空的。

    “東家,別看這裏對面就是國子監和太學,但鋪子的價值卻不高,畢竟馬上到外城邊緣了,封家以前開的是酒樓,所以建造了三層,之前因是封太師的生意,裏面還有太師親筆,學子們也願意來,但封太師都沒了三十多年了,酒樓的生意就慢慢降下來了,再加上官家十年覺得這裏太過吵鬧,勒令整改,國子監和太學又換了主廚,這酒樓的菜式太過單調,就更不景氣了。”

    “封家後來改做書店,也是因爲國子監司業是封太師的關門弟子,後來升任祭酒,這監生髮放的書籍筆墨,都是從這裏購買,倒也比之前酒樓差不了多少,自從去歲國子監祭酒外放,這一項福利就沒有了,我接手的時候每月都是虧損。”

    難怪封家那麼大方,原來是因爲這鋪子失去了價值,方掌櫃怕盛長槐不信,將賬冊拿了出來,讓盛長槐過目,生意不景氣,賬冊也沒有多少內容,盛長槐大致算了一下,毛利果然就是十兩銀子左右,大部分都是明月集的收入,加上一些紙墨的收入,其他書本倒沒有多少進賬。

    盛長槐心中算計了一下,賬冊有些問題,不是收入少了,而是多了。

    “方掌櫃,這上面怎麼沒有您和夥計的開銷,難道這段時間你沒給夥計們發放月錢嗎。”

    方掌櫃苦笑了一聲,這肯定是瞞不住的。

    “不瞞東家,維大老爺有交代,東家年紀小,這生意上的事情暫時顧不上過問,鋪子本身就是東家的,書本筆墨這些又壞不了,能賣多少賣多少全數交給東家,我們幾人的月錢,還是由大房那邊暫時發放。”

    原來如此,這倒是維大伯父的一片心意,估計是怕自己在俗事上分心,方掌櫃的話他還是信的,這方掌櫃是和大房欠了死契的,這塊他不敢亂說的。

    “那掌櫃的和夥計的月錢一共是多少。”

    “不多,本來跟着維老爺的時候,一月就五兩,兩個夥計一人二兩,來了汴京維大老爺給我漲了二兩,兩個夥計一人漲了一兩銀子,本來還有租賃住所的銀子,老奴想着,二樓三樓不是空着呢嗎,就自作主張,讓家人住在三樓,算是給東家節省點銀錢。”

    這三人都算盛家的下人,主家管住宿也是常理,方掌櫃倒是個實在人,兩個夥計一個是他兒子,一個是他徒弟,也跟了他姓,加上方掌櫃的妻子和女兒,五口人租賃個小院子至少還需要五兩,這就要算到書店的開銷裏的。

    簡簡單單的在心裏計算了一下,若是沒有維大伯父補助,這個書屋竟然還是賠錢的,一路上盛長槐也觀察了,這間鋪子正對着太學,國子監就設在太學裏面,這個時代,太學是大宋的最高學府,國子監兼顧了學府和教育署的功能。

    太學左右兩側,一側是個駙馬府,佔地頗大,一側也是個大宅,不知道是哪位高官的宅邸,盛長槐這間鋪子是附近最大的鋪子,改成宅子就太小了,左右兩側都是小鋪面,緊挨着的又是達官顯貴的宅邸,看上去也像是皇親國戚的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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