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四十九章 誤解
    韓駙馬雖然已經年過四十,但保養有方,仍是一副英氣勃勃的樣子,盛長槐心道,怪不得祖母說過,近些年來,除了已經去世的英國公嫡子,在汴京頂級家族中,沒有人能比的上韓駙馬了,年輕的時候也是文武雙全,雖然武藝不算頂尖,但文采在本朝也算少有,若不是因爲身爲駙馬都尉,這大宋估計要出一個勳貴子弟出身的相公了,說的就是韓駙馬。

    早年間,在官家沒有立嗣之惱的時候,韓駙馬也曾身居要職,官至節度使,兼兵部侍郎,要不是爲了避嫌,現在估計已經到了樞密使一職了,這可是勳貴皇親的頂峯了,不僅如此,幾年前,還曾短暫擔任過開封府府尹一職,要知道,除了重臣,這職位,幾乎就是儲君之位,可見在官家心中,韓駙馬是有多麼受信任,且自身能力也出類拔萃,無論是新黨舊黨,都不敢得罪,就連皇室中的幾個王爺,權勢也不如韓駙馬。

    也就是這幾年官家連喪几子,朝中懇請官家過繼宗室的聲音越來越大,那幾個王爺水漲船高,韓駙馬爲了避免被將來的儲君嫉妒,這才急流勇退,擔任了閒置,也因爲如此,有希望被官家過繼的兗王和邕王多有拉攏,盛老太太的消息,也是從勳貴哪裏打聽而來,說是兗王和邕王,這段時間,多次帶了什麼得道之人,前來爲小郡主祈福,纔有盛老太太準備觀音畫像的舉動。

    “末學後進,揚州府秀才盛長槐,見過駙馬都尉。”

    盛長槐此話一出,那門子心道不好,忘了這茬了,盛長槐是韓駙馬看重之人,按道理應該稱呼一聲前輩或者世叔世伯之類,做了多年的駙馬府門房,這一點他還是深有體會的,方纔他本來想第一時間叮囑,被公主身旁的嬤嬤打斷了一下,竟然忘記了,該死,等會駙馬又該責備自己了。

    果然,韓駙馬瞪了這門房一眼,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是家裏的老人都知道他這個習慣,一般親近故舊之後拜訪,門房那邊都會叮囑一二,難道是今日此人索賄不成,故意沒說。

    “長槐不必見外,我當年差點拜在楊先生門下,也算是楊先生的弟子,你就跟稱呼海師兄一般,叫我一聲師兄便是,無需這般多禮。”

    說完,韓駙馬也不見外,直接解釋了一下。

    “平日裏親近之家的後輩前來拜訪,都是以長輩之禮稱呼,我原以爲門房會給你叮囑,想不到他竟然給忘記了。”

    盛長槐撇了一眼那門房,果然一臉緊張的樣子,再次拱手行了一禮。

    “長槐見過韓師兄,方纔貴府家人已經說過了,長槐因第一次拜訪,不敢亂了禮儀,先稱官職,之後再叫師兄,不是長槐見外,而是叔父親自叮囑,不敢不從。”

    韓駙馬哪裏知道盛長槐是爲門房開拖,還以爲真的如此,因爲韓駙馬和楊無端的關係,海文禮已經將盛長槐的身世和盤托出,盛紘此人韓駙馬前幾日也曾經派人打聽過,對外最是講究面子禮儀不過,盛長槐聽從生父之言,也算合理,於是點了點頭說道。

    “哦,竟然是這樣,你那生父,果然是個滴水不漏之人。我還以爲是家中下人索賄不成,故意不給你說呢。”

    “哪有的事情,府中家中有禮有節,從不曾怠慢,剛一進府,便已經說過了,師兄可別想差了。”

    那門子雖然不敢插嘴,但心中對盛長槐充滿了感激,今日之事,算是他的失誤,若是駙馬責怪,即便是自己長輩是公主身邊親近之人,也不好給自己求情,他費了大勁,才央求長輩將他弄到門房來,這駙馬府不比其他大家族,除了管事的,最有油水的就是門房了,多少讀書人爲了投捲進府,給門房塞些銀子,請求行個方便,就是做個府內的下人的小頭子,他也不願意換的,除非是成了公主身邊有臉面的管事。

    韓駙馬點了點頭,示意門房自行離去,那下人這才鬆了口氣,果然,駙馬不會追究,臨走之時,感激的看了一眼盛長槐,盛長槐不着痕跡的點了點頭,示意他不用在意。

    等門房出去之後,韓駙馬先考教了幾句盛長槐,覺得他基礎還行,但並非出類拔萃,正覺得有些奇怪,爲何楊師收了這樣一個弟子,聖人經典本就非盛長槐所長,當然不會出類拔萃了,再加上習武分心,記憶方面也勉強只能算優秀,看到韓駙馬臉上有點不滿意,盛長槐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敢瞞師兄,長槐進學不過數年,經史子集尚未通透,也就詩詞方面有些心得,今日拜見師兄,專程準備了一首詩詞,想請師兄點評。”

    韓駙馬一聽,這纔想起來,海文禮也曾說過,楊師收的這個弟子,文章做的不算優秀,但多有驚人之言,楊師當年看重的,也是因爲此子在詩詞一道,驚豔絕倫,並非是因爲此子學識過人,不由得在心中暗自笑了一下,自己這是以其他讀書人的標準考教了,想來楊師本來就是個放蕩不羈之人,收取弟子,必然並非是以常理待之,楊師自己就是不好功名之人,想必僅僅是看重此子的詩詞上的才華。

    盛長槐要知道他這麼想,可就笑掉大牙了,楊無端收取自己爲弟子是看重詩詞才華不錯,但不好功名,卻是說錯了,楊無端給他的教導,無一不是針對科舉考試,也是對他抱以厚望的,希望他在仕途能有一番天地,也好了了自己的遺憾。

    “可是你手上的這副。”

    說完,不等盛長槐答覆,韓駙馬就從盛長槐手裏拿過那副觀音畫像,盛長槐正在想事情,沒有注意,等發現的時候,韓駙馬已經將把觀音畫像的卷軸抓住,盛長槐又不能奪回,只能任由韓駙馬拿過去觀看,心中暗道。

    “苦也,方纔門房說了,自己這師兄最不喜神佛之道,方纔怎麼沒想起來把畫像藏起來,這下子可如何是好,師兄看完,必然對我印象降低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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