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二十九章 韓章的背刺
    郭威見盛長槐沉默不語,知道他有些不敢相信,纔將自己證實的消息說出來。

    “邱家此舉不光讓官家不喜,也徹底讓官家傾向邕王,斷送了兗王的立儲之路,兗王當然不會善罷甘休,以其孃家勢力彈劾邱可立父兄瀆職,官家本就不喜邱家,邱可立兄長撤職,父親貶官,我畢竟和那邱可立有舊,臨別前送了一次,邱可立告訴了我一個消息。”

    “你當邱可立爲何會信誓旦旦說兗王必定立儲,所謂的消息,內幕,其實都是韓章借族人之口暗示兗王世子的,邱可立當時就在一旁,聽的清清楚楚,可惜,我沒當一回事。”

    郭威狠狠的拍了下桌子,面露又悔又恨的表情。

    “小刀會出事之後,叔父臨終一句話警醒我,韓章以爲他做的天衣無縫,就連兗王也沒想到,韓章心裏,其中一直傾向邕王,他卻忘記了,他這些年做的事情,天海候府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打探消息本就是小刀會的長相,我叔叔早就知道邕王和兗王世子身邊的兩個姓韓的,乃是韓章的族人。”

    “更何況,你以爲韓章這些年的名聲是怎麼來的,若非小刀會授意說書先生吹捧,韓章哪裏有這麼大的名氣,可笑,比起範相公,他差的遠了,何德何能,會被吹成我朝第一賢相,叔父臨終之時又悔又恨,悔的是自己輕信了韓章,以爲和韓章結盟,可保天海候兩代富貴,很的是他竟忘記了,在韓章心裏,從來都不把我們武人當回事,有爵之家又如何,在韓章那等人心裏,不過還是兵魯子,粗人,不過是棋子,該棄就棄。”

    其實暗中現在盛長槐的身份,和當朝大相公並沒有什麼交集,也就是人家順手給了個人情,郭威之所以和盛長槐說這些,不過就是最近心情悲憤,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信任的人,發泄下心中的不滿,對盛長槐現在雖然沒影響,但對從來沒聽說過這些的楊繼宗來說,恍如黃鐘大呂。

    “難怪兄長讓我多看多想,少做事,少說話,城裏套路真深。”

    楊繼宗突然在一旁說了一句,郭威和太夫人一聽,這孩子年紀小,倒是看的很清楚,比自家強多了,盛長槐在一旁瞧着,卻不拆穿,楊繼宗哪裏是看的清楚,只不過是最近發生的事情,讓他的世界觀從此重塑了,所以纔有這樣的感慨。

    有楊繼宗這一打岔,郭威也覺得自己說的有點多,不過該說的也都說了,將憋在心裏這麼久的話說出來,心情也舒暢不少,便沒在聊韓章的事情,招呼一聲,讓下人趕緊上茶。

    不一會,有一個少婦打扮的女子端着茶水進來,盛長槐見狀,連忙帶着楊繼宗行禮。

    “有勞郡主親自斟茶,真是折煞長槐了,我自己來便是。”

    那女子側身躲過盛長槐端茶壺的舉動,一邊斟茶一邊說道。

    “孟英和我家主君相交莫逆,叫一聲嫂夫人便可,不必如此見外。”

    谷</span>原來此人便是郭威的大娘子趙雨彤,偏遠宗室出身,到她這一代,家裏只有個輔國將軍的虛職,皇家和重臣聯姻很常見,這代表着官家的信任和親近,但京中宗室沒有適齡女子,官家便在偏遠宗室中挑選了一個相貌品識皆爲上品的宗室女,嫁入天海候府,爲了擡高宗室女身份,還給了個福寧郡主的封號。

    趙雨彤的賢惠,盛長槐也是隻知一二,郭威之前有個紅顏知己,受家人連累,淪落風塵,趙雨彤知道郭威無法忘情,主動爲這女子贖身,接入侯府,郭威當初給盛長槐來信的時候還吹噓,是他能力太強什麼的,其實趙雨彤給郭威納妾,納誰不行,身邊的丫鬟都給郭威了,何必在多次一舉。

    在盛長槐看來,這年代的女子,恐怕大多是趙雨彤這樣的,心中雖然不願意,但還是以夫爲綱。不過好久好在,那叫劉雙雙的女子是個感恩的,從不侍寵爲驕,對郭威的大娘子頗爲敬重,這也算是郭威的福氣。

    正因爲趙雨彤如此,本來對着婚事不滿意的郭威,也對自己的大娘子越來越信任,加上太夫人喜歡這個兒媳婦,現在天海候府的管家娘子,便是福寧郡主趙雨彤。

    今日乃是老侯爺起靈回鄉之日,盛長槐也不便多呆,在應承郭威照應天海候留在京中的老人之後,郭威便將着人將一個盒子交給盛長槐。

    “孟英,這本是官家賞賜給天海候府的皇莊,這些年,侯府的老人都安置在這裏,我嬸嬸擔心日後邕王上位,我遠在西南他沒辦法,他或許不會對侯府在京的莊鋪動心思,但邕王身邊那些人,多是見錢眼開之輩,正好侯府得罪了邕王,做出侵佔侯府資產之事不足爲奇,我早就派人放出了風水,說是那莊子風水不好,天海候府已經將莊子脫手,田契地契我已經着人改成孟英你的名字。”

    盛長槐正要拒絕,郭威卻擺了擺手。

    “孟英不必拒絕,等日後便宜了那幫小人,不如送給孟英,莊子產出沒多少,這些年足夠那些老人生活無憂,放在孟英名下,也是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盛長槐頓時明瞭,將莊子田產分給老人,肯定瞞不過有心人,若是田產地契已經在自己名下,再加上郭威故意派人放出的風聲,沒人會想到郭威會把田產贈予一個外人,不失爲一個保護的辦法。

    不僅如此,郭威對趙雨彤點了點頭,趙雨彤出門叫過來一個年輕人,帶到盛長槐面前。

    “孟英,這個孩子叫白瑾,乃是汴京人,父兄都是侯府親兵,在西南一役犧牲,他祖父是莊子上的莊頭,年紀大了,也不好叫人骨肉分離,這孩子比其他孩子都伶俐些,孟英要看的上,就留在身邊跑個腿,算是我對他父兄的交代。”

    盛長槐點了點,答應了下來,這孩子看上去和楊繼宗年紀差不多,正好給楊繼宗當個長隨,又對汴京熟悉,帶着楊繼宗到處看看最合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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