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一百二十三章 盛明蘭的心意
    十月下旬,一路奔波勞累,終於又回到了汴京,快到汴京的時候,盛長槐這般從前來迎接的方掌櫃口中得到消息,官家前幾日已經開始上朝,或許是爲了安撫民心,第一天上朝就傳遍了京都,汴京百姓都知道官家身體康泰,方掌櫃的道沒有刻意打聽。

    得此消息,老太太便放下心來,也不在着急回京,而是讓盛長槐一起繞道去了玉清觀,給老侯爺和盛長槐名義上的父親上香祈福,順便去看了看盛長槐母親的墳塋,感謝他給盛家生了這樣的龍駒鳳雛。

    盛明蘭和盛如蘭皆已晚輩之禮,在盛長槐生母墳前磕了個頭,倒是讓盛長槐刮目相看,盛明蘭磕頭他不意外,畢竟自己這個妹妹本來就是個通人情世故的姑娘,又和盛長槐關係最爲親密。

    讓盛長槐意外的是,盛如蘭竟然願意給原來家裏的廚娘磕頭,倒是讓盛長槐覺得看錯了自己這個妹妹,以前看她和墨蘭爭鬥,整日裏嫡出庶出的,偶爾在明蘭面前也有些嫡女的自傲,但現在看來,自家這個妹妹心裏其實不把嫡出庶出看的這麼重,情分倒是在她心裏是最爲重要的。

    經過宥陽一行,盛如蘭和盛長槐的關係倒是比以前親密了許多,大娘子不管怎麼說,教出的孩子倒也十分不錯。

    臨下午的時候,盛紘帶着大娘子來觀裏迎接老太太,老太太仔細詢問了下朝中動向,前段時間確實風聲有些緊,英國公都派出去巡守四方了,邕王差點就要在韓相公的支持下行使監國之權了,但官家的身體突然好轉,此事也就不了了之,現在汴京朝局倒是十分平穩。

    有鑑於此,老太太一路奔波有些勞累,也就不着急回家,打算在玉清觀住上幾日散散心,盛紘拗不過,白天還要上衙,於是自己就回去了,大娘子倒是留了下來。

    除此之外,墨蘭倒是唯一跟過來迎接老太太的孫輩,專程去盛長槐母親靈前磕了頭,藉此像盛長槐示好,想要讓盛長槐鬆口把自家小娘從莊子裏放出來,話剛出口,盛紘見老太太不悅,便將她呵斥了一番,墨蘭倒是執着,跪着一邊流淚一邊求盛長槐。

    “小娘在那屋子裏不見天日,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就當是妹妹求槐大哥哥可憐我,成全我一番孝心,我知道小娘有罪,但她畢竟是我小娘,妹妹也不敢奢求提前放她出來,只求兄長答應,讓小娘之前的貼身女使到莊子上,能陪小娘說說話也好,即便是不能見小娘,隔着窗子說話,只當是我給小娘盡孝了。”

    林小娘關在莊子裏,倒也不像後世關小黑屋一樣,但是窗戶開的老高,外邊的人和裏面的人不能接觸見面,只有莊子裏送飯的才能進去,莊子上都是老太太的人,沒人敢違逆老太太的意思,即便是盛墨蘭她們去,也只能隔着窗戶說話,不能見面。

    盛墨蘭之所以求盛長槐,也是因爲覺得莊子上的人對林小娘都不是很尊敬,林小娘這段時間精神狀態好像出了問題,盛墨蘭只想求盛長槐開恩,放個林小娘熟悉的人,能給林小娘解解悶也行。

    盛長槐心一軟,便答應了下來盛明蘭聽到盛長槐鬆口,臉色有些奇怪,但聽盛長槐說,只能隔着牆說句,便又鬆了一口氣。但是盛長槐不知道的事,他這一心軟,竟惹出大亂子,這都是後話了。

    玉清觀不愧是汴京京郊香火最爲旺盛的道觀,這祈福祭祖,解籤算卦無所不含,做起這些事情,讓盛長槐大開眼界,無他,真是太專業了,老太太剛露出祈福的意思,知客就給出了好幾種套餐,有大德真人唸經九九八十一遍的,有點長明燈添香火的。

    老太太選了一樣抄寫經文套餐,觀裏就提供了筆墨,便收了十兩銀子的香火錢,盛長槐真是長了見識,不是收費貴,而是玉清觀人家專業,抄寫經文,還有專門的靜室,裏面的佈置,肅靜安詳,光這一份用心,就是很多道觀比不了的。

    就連盛長槐這個見識過後世各種營銷手段的,都十分佩服,難怪汴京的達官貴人,最認可的就是玉清觀,這倒是比大相國寺那邊的和尚放高利貸高明多了,用服務賺香火錢,人家收這十兩銀子,收的就是靜室的錢,筆墨紙硯倒是免費提供。

    再者說了,這年頭,真正窮困潦倒的,哪有這個閒心抄寫經文,再說了,識字的不是讀書人,就是大戶人家的家眷,不至於連個筆墨紙硯都要白女票吧,要真有那臉皮厚的,玉清觀也就捏着鼻子認了,這種人畢竟也沒幾個。

    看人家這麼專業,盛長槐也大爲意動,給自己和楊繼宗也要了一份抄寫經文套餐,每人佔了一間靜室,盛長槐除了給生母抄寫經文,順便也給自己名義上的父親抄了一份,倒是花的時間是最長的。

    等他抄寫完的時候,回道觀的客房休息的路上,碰到了一個熟人,齊國公家的獨子齊衡。

    “元若,怎麼是你,是陪郡主來的嗎。”

    奇怪的是,齊衡見了盛長槐,臉上漏出一絲慌張,旋即便掩飾了過去。

    “原來是孟英,今日來此,倒不是陪母親來的,今年解試之前,母親和我一同來這裏上香,求道尊保佑我科舉順利,拗不過母親說了我好幾次,只好來觀裏還願,因貪戀觀裏的雪景,誤了時辰,不得已只好留宿一宿,想不到竟然碰到孟英了,還沒祝賀你中了京東西路的解元,改日我做東,請你到樊樓喫酒,好好的敘敘舊。”

    一旁的小廝不爲也在一旁搭腔,說他家公子齊衡今年解試,比上一次的名次好太多,排在開封府第七,郡主娘娘和國公爺專門問過主考官,說是自家公子的文章已經十分老練,若是能保持住現在的水準,這一科中的希望很大,郡主娘娘認爲是得三清道祖保佑,三番五次的讓自家公子來玉清觀還願。

    盛長槐奇怪的看了看玉清觀周圍,這兩日汴京是下了雪,但也就是小雪,地上一點積雪都沒有,除了樹上房頂有一點積雪,哪有什麼景色可言,還貪戀雪景誤了時辰,恐怕是藉口吧。

    但是齊衡這麼說,盛長槐也不好拆穿,只是心裏有些懷疑他來觀裏的目的,齊衡聊了兩句,顧左右而言它,推脫自己白日有些勞累,現在有些睏倦,盛長槐也不好拉着他敘舊,只能放他離去,齊衡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盛長槐,欲言又止,但還是沒說什麼,又往客房走去。

    盛長槐看天色尚早,於是便去了老太太的院裏,怕楊憐兒和盛長楊在老太太那邊鬧騰,想着把兩個小的哄睡着後在回來,結果一到老太太屋裏,便聽房媽媽說莊曉蝶已經把兩個小的哄回去了,老太太和盛明蘭正在屋裏聊天,倒也沒攔盛長槐,盛長槐一進屋就聽見老太太難得帶着一絲埋怨在勸說明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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