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一百二十五章 出大事了
    又是一年中元節,今時不同往日,盛長槐解元的身份,明擺着科舉有望,到不用和去年一樣,用詩詞來證明自己的文采,再加上官家近日身體不適,韓駙馬作爲官家的女婿,也不好參加這種聚會,海家兄弟也各有各的事情,三味書屋的文會,僅僅來了幾個低級官員,都是擔任責編之職的,盛長槐作爲東家,今日倒是以責編的身份出席。

    一年多過去,三味書屋的幾本刊物已經在汴京奠定了它的地位,今日文會,甚至來了許多入京趕考的舉子,想要借這個平臺揚名,雖然沒人做出如盛長槐去年那樣的傳世之作,但也是佳作頻出。

    即便是盛長槐今日未做一篇詩詞,就算南方諸路的舉子,也沒人敢質疑盛長槐的才學,他們來汴京不過一兩月,盛長槐在詩詞上的造詣被汴京學子傳的神乎其神,甚至還慶幸,要不然,就如同去年一樣,《明月集》特輯收錄了上百詩詞,被記住的,僅有盛長槐的八篇。

    按照汴京本地學子的說法,盛長槐之所以沒有作詩賦詞,就是怕自己掩蓋了學子的光芒,畢竟馬上就要科考,這是臨考前不多的揚名機會,反而因此讓盛長槐無厘頭獲得了許多學子的好感,以爲盛長槐是有意爲之。

    今年的詩詞文章質量也是歷年三味書屋收錄最好的一期,盛長槐雖然沒有吟詩作詞,但卻在《問學》中,添加了一篇後世的心學文章,算是投石問路,爲自己在文壇的謀劃開了第一槍,雖然還沒有刊印,但從來參加文會學子,還有幾名責編的表情上來看,這心學理論,到沒想象中那樣,讓人難以接受。

    其實這也正常,這個時空沒有朱熹,張載剛回關中完善自己的學說,準備成爲一代大儒,因之前盛長槐對他那四言評價,對盛長槐感官頗佳,和原本時空不一樣的是,張載當了幾年官,因爲盛長槐對他那四言評價,在文壇上屢屢遭人質疑,一氣之下,提前辭官回到關中潛心做學問,不同的是,並非是到橫渠書院,而是有了更大的平臺,在西北富戶的資助下,又有呂家兄弟的加盟,在京兆府長安創辦了長安書院,也是得益於盛長槐提前說出的橫渠四句,讓張載成爲西北人,尤其關中人心目中最有可能成爲一代宗師的人物,民間出錢出力,官府也推波助瀾,勢要在長安創建出一所可以媲美四大書院的學府。

    雖然沒有了張橫渠的名號,但最近,已經有人喊出了張長安的叫法,說明張載這兩年講學,已經基本上確定了他在關中文壇的地位,尤其讓盛長槐驚喜的是,最近張載的幾篇文章,隱隱已經融入了心學的一些主張,比如知行合一,張載不愧是張載,盛長槐簡簡單單幾十句話,就讓他悟到了心學的精髓。

    二程現在還年輕,雖然不滿意張載融合心學的主張,但他們比小十幾歲,還是張載的後輩,雖然因此和張載有了分歧,但是現在尚不能和已經提前出名的張載抗衡。

    有張載在前面衝鋒陷陣,倒是給了盛長槐猥瑣發育的機會,有時間整理腦袋裏記着的一些心學理論,在海文仁的指導下,已經初步可以寫出心學文章了,這次特輯,就算是試水了,不管有多大反響,那些大儒還不至於和一個小輩來理論,張載纔是他們現在最重視的。

    按照盛長槐的計劃,等他考中進士,進了翰林院,明年的今天,纔是他真正放大招的時候。

    今日是中元節,學子們的心思都在詩詞上,《問學》特輯倒是隻有十幾篇文章,盛長槐夾帶私貨也沒人注意到,文會倒是平平淡淡的結束了。

    等盛長槐出了金明池,到了街上才發現,好好的中秋燈會,竟然早早的結束了,汴京城內已經戒嚴了,五城兵馬司滿城盤問路人,甚至連禁軍都出來了,好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幸好碰到了全旭,他年前已經從宥陽待着盛淑蘭歸京了,現在在殿前司做了個虞侯,雖然職權不起眼,但卻有個致果校尉的散官,他怎麼也被派出來當值了。

    “孟英,你怎麼在此,今日燈會已經取消,說不好會有宵禁,你還是早早歸家的好。”

    盛長槐有些奇怪,這個時候,全旭不應該在家陪着淑蘭姐姐嗎,怎麼會來街上當差。

    “出了什麼事情了,這一路上碰到好些官兵,甚至還有禁軍,看衣着,應該是御林軍,難道官家?”

    全旭趕緊打斷盛長槐,往四周瞧了一眼,跟着他的人正在盤問路人,沒人注意這邊,才鬆了一口氣。

    “這話可不敢亂說,不是宮裏,今日燈會上出現了一羣膽大包天的賊人,這御林軍是官家派出來協助盤查的,殿前司見官家如此重視,肯定要派人表示一下,上官們都不願意出門,就把我這個無權無職虞侯,啥情況都不知道,被人從家裏喊出來做做樣子,算是個監軍吧。”

    說完,全旭聲音放低。

    “貴妃的妹妹榮飛燕被賊人擄走,這麼大的陣仗,就算是蒼蠅也躲不了,一點消息也沒有,這羣賊人看來不是普通人,膽子這麼大,還能躲過這麼多官兵的盤問,背景肯定通天了,現在汴京城裏,有這種能量的,沒幾個人,除了官家,你想想,還能有誰。”

    盛長槐驚的眼珠子都快要蹦出來了,官家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要逃過五城兵馬司的盤問,那肯定是有內應,除了官家,在五城兵馬司有這樣能量的,只有三個人,一個是韓國公,韓國公去了河東,那就是剩下的兩個人了,一個是兗王,兗王孃舅家的族兄曾經擔任過北城兵馬指揮使,雖然已經被調走,但在五城兵馬司頗有威信,之前有暗子沒被發覺是正常的,另一個就是馬上接任儲君的邕王,全旭之前聊過,南城指揮使,和東城指揮使,已經暗中投靠邕王,新任北城指揮使就是走的邕王的路子。

    無論是哪個王爺,這都要出大亂子了,聽全旭說自家妹妹當時也在燈會遊玩,倒是讓盛長槐後怕不已,但全旭又說妹妹已經回家,安然無恙,盛長槐才鬆了一口氣,在全旭的勸說下,先回家再說,幸好全旭派人跟隨,才免去了各種盤問,順利回到家裏。

    待盛長槐回到家中,才發現楊繼宗外出遊玩還沒回來,盛長槐等不到楊繼宗,哪裏敢睡覺,直到寅時三刻,街上的動靜慢慢平靜下來,沒過多久,楊繼宗纔回府,盛長槐氣的三尸神亂跳,剛一見面,就把他帶到了母親的神位前。

    “跪下,對着母親的靈位,你告訴我,一整夜你都幹嘛去了。”

    看到盛長槐這麼生氣,楊繼宗也被嚇壞了,連忙回話說道。

    “大哥,我沒做壞事,只不過看到有人在燈會上作惡,強搶民女,我看不下去,追賊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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