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一百五十九章 懿旨到了
    “你家二弟的事情,你不用擔心,那衛玲瓏雖是後周皇族遺脈,畢竟是個女兒身,我大宋能容得下柴家,又怎麼容不下一個後周遺孤,而且那青葉門的事情,皇城司其實一直在關注,他們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當年庶人趙廷美叛亂,青葉門並沒有參與,他們現在既然已經接受招安,就是大宋的百姓,衛玲瓏既然改了姓了,那就好好做個百姓吧。”

    韓駙馬知道盛長槐在擔心什麼,出言給盛長槐解釋了一下,後周皇族除了明面上的,其實還有幾隻,甚至大宋勳貴中,就有柴家後裔嫁給嫡系子孫的,大宋立國都多少年了,百姓們早就已經歸心,一個短暫存在的後周,並沒有人會感念什麼,衛玲瓏不過是自己嚇自己,就算現在明面上的柴家,大宋都不當回事,更何況一個早就改姓的衛家,又只有這一個孤女存世。

    不得不說,大宋在這一點上,還是做的比較大氣的,不管太宗怎麼對當年的另外幾家皇族,那是太宗的私事,對後周柴家,還算比較不錯的,每代家主都會在死後追封郡王,活着的也是有公爵之尊,雖沒有什麼權利,至少富貴安全是有保障的,比起後世的辮子朝趕盡殺絕,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韓駙馬今日找盛長槐總共三件事,一件事是誤會,一件事是巧合,一件事就是給盛長槐寬心了,這三件事說完,也就沒其他事情了,正事沒有,閒事卻有,這不,海文仁多喝了幾杯,言語中就有些不妥了。

    “我們以前真是瞎了眼,還以爲韓章是繼承了範相公的遺志,枉費我們當初爲了他復相極力奔走,想不到他一朝權勢在手,不僅沒有繼續範相公未竟的事業,反而爲了權勢,逼走了幾位老相公,做的如此隱祕,孟英以前說的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當初真應該聽孟英的,要不然也不至於這麼被動,孟英年紀輕輕的,就替我們背上了這樣的責任,還好咱們兩個還能撐幾年,要不然孟英他們這一輩,說不好就被韓章給當了棋子。”

    盛長槐聽海文仁有些怨對,連忙掀開簾子,看門外有沒有人偷聽,見外邊空無一人,這才鬆了口氣,韓章現在是大相公,甚至權勢比先帝在世的時候更勝一籌,朝中老臣,當初貶了幾位,新君登基,又告老了幾位,現在留下的,只有一個盧尚書了,眼看着也要退了,文官之中,說是韓章獨攬大權也不爲過。

    剛纔也聽韓駙馬說過最近朝中動靜,盛長槐也理解海文仁爲何如此失禮,十幾年的黨魁突然發現並非自己認爲的那樣,有些信仰崩塌,海文仁在外邊沒表現出來,已經是很能隱忍了,這也就是在韓駙馬面前,盛長槐又是他們最看好的子侄,酒後吐真言也是有的。

    “師兄,慎言,小心隔牆有耳。”

    海文仁一聽,哈哈一笑,指着韓駙馬說道。

    “怕什麼,在樊樓,有誰敢聽你韓師兄的私事。”

    盛長槐一驚,心中有些猜測,看了看韓駙馬,見他點了點頭,這才恍然大悟,難道,這樊樓的幕後東主,竟然是韓駙馬。

    他哪裏知道,韓駙馬還有另外一層身份,就在官家決定立儲之前,因邕王做事太過於放肆,皇城司竟然已經被邕王給收買了一部分,官家對邕王有些不放心,將皇城司交到了韓駙馬他這個最能信任的人手裏,這樊樓,本就是皇城司替官家打探消息的一個基地,本就是皇室產業,酒樓本就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

    韓駙馬搖了搖頭,示意盛長槐不要多事,他知道自己這個好友這段時間心裏憋悶,藉着酒勁發泄發泄,他又何嘗不是。

    “不滿長槐,你離京沒多久,國喪將滿,按照常理,官家應該去祭祀昊天,昭告天下改元的事情,祭文乃是韓相公親筆,寫的倒是辭藻華麗,對先帝也是各種美諡稱讚,行雲流水,字字珠玉。無愧於先帝當年對韓相公的稱讚,說他博學多才,學富五車。但是有一點,官家誦讀祭文的時候,稱呼有些不妥,他喊的是父皇。”

    盛長槐有些糊塗,這沒錯啊,現在的官家皇位承襲的是先帝,是以太子身份登基,以爲正統,算是過繼到先帝名下,和先帝父子相稱,在先帝在世的時候已經改口了,包括現在,官家見了太后,也是口稱母后。

    韓駙馬再次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這種事情,除了整日引經據典摳字眼的翰林院官員,也就只有禮部主持祭祀的人,才能聽出這裏面的貓膩。

    禮敬天地,昭告黎民,對先帝的稱呼應該是第三人稱,先帝口喊父皇,並非沒有先例,本朝太宗登基,禮敬天地的時候喊的是先皇。

    但是,太宗是皇弟登基,而官家是太子登基,在這樣的場合,應該口稱先考,這祭祀,祭祀的是皇天后土,昭告,昭告的是億萬黎民,並非是對先帝的私祭,所以官家稱呼先皇,海文仁馬上就聽出來不妥,當即就要勸諫官家。

    但是,因當時官家正在誦讀祭文,韓章以這個名義阻止了海文仁,這倒也沒什麼,但之後韓章並未實現他的承諾,反而在後面幾次祭祀的時候,官家認爲改口,這種事情,主管御史臺的海文仁自然有權利勸諫,但卻被官家以口誤不熟悉爲敷衍過去了。

    而在一個月之前,海文仁才從禮部尚書那裏得知,什麼官家口誤,分明就是有意爲之,甚至在祭文裏面寫的,就是

    先皇二字,一字之差,卻有天地之別。

    臣子祭祀,稱皇考,太子登基的皇帝祭祀,必稱先考,這是規矩,民間也有這樣的類似的規矩,所以當時官家這樣稱呼,而是有意爲之,況且,這個祭文就是韓章親筆,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但是這件事之前已經有了定論,甚至官家當時也說了是口誤,御史臺也不能抓着這個不放,況且現在朝局不穩,御史臺提起這個,難免有離間帝后之嫌,所以海文仁一直在心裏壓着。

    “哼哼,韓章以爲朝中百官都是傻的不成,等着吧,明年太后垂簾期滿,舒王孝期講過,私祭的時候比起風波,到時候我倒要看看,官家的祭文裏面,倒是稱呼舒王爲什麼,若是按照正常稱呼,那便罷了,如若不然,我御史臺也不是擺設。”

    谷俸</span>韓駙馬作爲先帝長公主的相公,自然是不願意看到這種事情發生,但正如他所說,大宋朝局風雨飄搖,在這個時候,是不好在起其他波瀾。

    盛長槐見狀,只好扯開話題,問起剛纔韓駙馬說什麼太子侍讀,他現在這個太子洗馬不是更好嗎,太子侍讀正七品,太子洗馬從五品,孰優孰劣,一目瞭然。

    韓駙馬呵呵一笑,就知道盛長槐不瞭解此間內幕,說實話,大宋多少年沒儲君了,東宮官除了太子三師加恩重臣,今年還是幾十年裏頭一年設了東宮屬官。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