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一百六十七章 盛紘喫癟
    丟臉,何止是丟臉,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對於盛紘來說,從小到大,到現在連孫子都報上了,第一次遭受這樣的奇恥大辱,之前在皇宮那一次都不算什麼,畢竟把他壓在皇宮裏的是官家,大宋第一尊貴之人。

    在盛家,包括整個宗族在內,盛紘啥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無論大房三房,還是盛氏宗親,誰見了他不是客客氣氣的,唯一需要低頭的就是盛老太太,自己的嫡母,就算是大房老太太,都和他說話比較客氣,三房的那個真正的三叔,盛紘從來都不放在眼裏。

    老太太把他養在膝下的時候,他還不懂事,跟着自己親生小娘的生活的場景沒什麼印象,但從他記憶裏起,自己的嫡母是勇毅侯獨女,他嫡長兄早夭,他便是勇毅侯府的外甥,二十出頭又中了進士,盛家人把他當做自己那個探花父親之後盛家的掌旗人,又娶了前途無量王大人的嫡女,除了外放靈州的時候稍微有些坎坷,官路一路亨通,有一個有能力的岳丈照應,也沒哪個州縣的長官敢給臉色,畢竟盛紘的能力也不錯。

    可就在這個時候,盛家出了一個侯爵,即便是已經被自己親手送到嫡長兄名下了,但無論是在盛家,還是在外邊,他也是跟着水漲船高,地位增長,現在反而因爲一個賤婦,讓自己遭受這樣的屈辱,盛家族親什麼時候敢質問自己。

    要不是二叔公喝多了酒說錯了話,要將盛墨蘭裝到豬籠裏沉塘,自己那已經過繼出去,身爲侯爵的兒子替墨蘭出頭,頂撞了二叔公,讓盛氏族親投鼠忌器,二叔公都退縮了,其餘人更不願意出頭了,恐怕族親們今日就要逼着自己當場發落。

    盛紘自己發落林小娘,和被族親們逼着發落原來的寵妾,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一個是家規森嚴,一個是逼不得已出此下策,在盛紘這樣好面子的人眼裏,是天壤之別。

    族親們氣勢洶洶的來,虎頭蛇尾的走了,雖然沒撂下啥狠話,但是盛紘知道,自己要不嚴肅處理此事,自己在族親裏面的就徹底沒什麼面子了,剛纔走的時候,二叔公的那幾個孫子眼神怪異,盛紘可是瞧的一清二楚。

    趁着現在沒有人,盛紘瞅着腳底下跪着的那個二百斤的胖子,臉色鐵青,若還是以前那個嬌滴滴的林小娘,盛紘或許心裏還有幾分舊情,再加上一點憐憫,但現在自己腳下跪着的,是個死肥婆。

    但跪在盛紘腳下的林小娘到沒有一點點自覺,還是以前那副做派,用一種聽上去就很可憐的口氣求道。

    “紘郞,都是我的錯,我沒想到周雪娘竟然敢那麼膽大,我只想叫墨兒和梁家少爺有個接觸,也好消除彼此誤會,墨兒心裏是有梁六郎的,我是她的生母,你們沒人心疼她,我心疼她,我不想女兒嫁到一個窮秀才家裏受苦,作爲母親,我。。。”

    林小娘正說着,還是和以前一樣,先推卸責任,在裝可憐,然後在求情,這一招以前屢試不爽,但這一次叫她失望了,她從來沒想到,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盛紘一腳踢翻了,即便是她現在是個兩百斤的胖子,底盤厚重,盛紘含怒而發,絲毫沒有留力,兩百斤的林小娘都被踢的翻了個跟頭。

    以前林小娘叫盛紘“紘郞”的時候,盛紘會感覺到甜蜜,那時候二人頗有兩情相悅的樣子,現在這個時候,被一個兩百斤的胖子叫的這麼親密,盛紘只會感覺到噁心。

    “都是下人自作主張,她一個死契的女使,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編排設計家裏的小姐,沒你的指使,還有你的那些金銀首飾,她哪裏來的錢收買梁家的下人,把伯爵娘子的行蹤都敢透漏給她,沒你的指使,她敢把一個男子引導家中姑娘歇息的廂房裏,還是在她脫光衣服的時候。”

    盛紘怒不可遏的問道,都這個時候了,林小娘還在狡辯,以爲自己真的會被她誆騙過去,不說是現在這個時候,以前自己何曾又相信過她,只不過那時候兩人感情深厚,自己不願意多想,想不到今日,自己種下的苦果,只能自己含淚吞下去,盛紘現在悔不當初,要不是她的縱容,林小娘何至於膽子那麼大,白姨娘的事情自己不知情,衛小娘的事情,他又何嘗不知,他一個做通判的,要查清楚真相,在簡單不過了。

    “不,不是的,周雪娘就是個白眼狼,她是想着墨兒能嫁到伯爵府,墨兒身邊的丫鬟除了雲載和露種,後來的都是大娘子她們派的,沒幾個是墨蘭信任的,肯定能帶着她一起作爲陪嫁嬤嬤嫁過去,好免了幹粗活的命運,是的,就是她,她當時沒找到機會,所以才做下了這個狠毒的事情,就是她,都是她害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又是這樣,一有什麼事情,林小娘總能找到各種理由推到其它人身上,以前是禍水東引,有個大娘子做背鍋俠,或者能用大娘子其它事情混淆視聽,現在她沒這個理由,那就只能出賣自己最後的親信周雪娘了。

    不得不說,這主僕二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周雪娘爲了撇開干係,說林小娘最終的計劃是要勾引永昌伯爵,但誰都明白,林小娘這種人,又怎麼會把自己的目的告訴周雪娘,所以當時盛家是沒人信的,不過,周雪娘敢這麼說,自然是從林小娘的言語中推斷出來的,畢竟林小娘沒人說話,只能和周雪娘聊天,言語中流漏出一二也是有的。

    但是,到現在這個時候了,林小娘還是不肯說實話,盛紘怒從心起,本就對現在這樣的林小娘一點情分都沒有,自然不會顧忌,順手抄起祠堂中的棍子,劈頭蓋臉的朝着林小娘的身上打去,這次,可真是一點餘力都沒留,十幾棍子下去,棍子就應聲而斷。

    林小娘以前柔柔弱弱的,這十幾棍子下去,肯定是非死即傷,但現在這個體格,身上有那麼些肥肉,到成了救她性命的關鍵,雖然十幾棍子打上去遍體鱗傷,但至少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盛紘看了看手中的半截棍子,恨恨的扔到了地上,環顧四周,在無其他物件,只有一個頂門的槓子,盛紘猶自不解氣,走到一旁,拿過槓子,惡狠狠的問道。

    “還不說嗎。”

    不得不說,林小娘是最瞭解盛紘的,看盛紘打斷了一根棍子,又拿過來頂門的那個粗槓子,再加上臉上那一點舊情都不念的表情,已經知道自己這一套,對原來對自己千依百順的紘郞已經沒有了任何效果,橫豎不過一死,林小娘算是看明白了,自己這一次在劫難逃。

    想通了這一點,林小娘收起臉上那副噁心的表情,換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想叫我說什麼,說我不要臉,還是說我人心不足蛇吞象。”

    看到林小娘突然換了一副臉面,盛紘從沒想過,林小娘這個時候竟然硬氣了起來,手中的槓子跌落在地,半天才平緩心情,就算他對現在的林小娘已經沒有了情分,但還是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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