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一百七十五章 催妝
    “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蕩思無涯。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別搞錯了,這首孟郊的《登科後》,形容的不是今日主角盛長槐,而是剛剛結束南疆戰役的顧廷燁,也是湊巧了,轟轟烈烈的南疆叛亂終於一舉平定,就在盛墨蘭出嫁第二天,南疆捷報傳來,濃賊的的勢力被一舉平定,此戰一定,南疆至少三五年之內,再無戰事。

    此一役,可比盛長槐在蜀州小打小鬧要更加激勵大宋百姓,國喪過後,西夏,北遼,都趁着大宋剛剛經歷一場內亂,有趁火打劫的意思,不僅如此,南疆的交恥也趁着南邊叛亂在背後搞鬼,大宋頗有風雨飄搖的意思。

    在這個危機四伏的時候,大宋朝廷定下了平定南疆,示弱北遼,穩定西夏的戰略,這還是太子殿下在拜訪了英國公和韓國公等一幫老將之後,提出的這個戰略。

    西北那邊有英國公坐鎮,西夏即便是有心搞亂,也不敢輕舉妄動,秦人善戰,尤其是在得到了朝廷支持的情況下,野戰或許不好說,但是防守戰,大宋還是勝多敗少。

    至於北遼那邊,韓國公也是大宋數一數二的名將,再加上現在的北遼,不見得就比大宋好得到哪去,再加上大宋私下裏給北遼的南院大王達成協議,算是難得的服軟,遼宋此時大戰,北遼不見得就會比現在的收益高,雷聲大雨點小,也算是穩住了。

    但是南疆,交恥小國也敢煽風點火,這大宋就忍不了,太子殿下親自監軍,威北侯作爲主帥,顧廷燁一旁輔佐,再加上被奪情的天海候郭威,不僅平定了儂志高叛亂,還藉機敲打了交恥,割地賠款才消除了大宋的怒氣,要不是財政喫緊,說不定這一役就是滅國之戰了。

    這一役過後,威北侯證明了他的能力,成爲禹州潛邸出身的一面旗幟,太子的能力也得到了朝廷的認可,天海候郭威更是順理成章的證明了南疆第一將門的勢力。

    但收益最大的,還得是顧廷燁,一舉拜託了汴京人對他之前的印象,已經沒人在提他之前的齷齪事,剛剛班師回朝的顧廷燁,又成了汴京勳貴子弟中的紅人。

    今日盛長槐大婚,顧廷燁不請自到,還帶了許多汴京紈絝子弟捧場,倒是叫盛長槐有些詫異,汴京那些紈絝子弟倒也罷了,因顧廷燁的緣故,禹州潛邸那些人也都給面子,包括之前一直看盛長槐不順眼的小段,也都跟着前來祝賀,都是同輩人,當然是跟着盛長槐去迎親了。

    盛長槐在汴京沒交下幾個朋友,關係最好的郭威現在人在南疆,齊國公府的小公爺最近家裏多事,深居簡出,只說晚些時候會來赴宴,胡六郎道成了最有牌面的賓客了。

    有顧廷燁帶着禹州潛邸和汴京這幫紈絝子弟的捧場,倒是給盛長槐稱起了面子,至少迎親的隊伍不見得就比英國公家的聲勢小的了多少,英國公那可是老牌勳貴,願意捧場的不知道有多少。

    尤其是現在,英國公府的大門內外,門內都是汴京赫赫有名的老牌將門子弟,門外是盛長槐以及顧廷燁帶來的一幫捧場的,涇渭分明,除了缺少了韓國公那邊的遼東系,在場的囊括了大宋將門的精英羣體。

    門內的英國公府孃家人且不算,忠敬候兄弟二人,崇信侯世子,東平侯家的兩個兒子,林林總總,這都是大宋的老牌將門。

    門外那些紈絝子弟不算,禹州潛邸,再加上顧廷燁和盛長槐,這都是今年的新貴,領頭的盛長槐,身邊跟着的顧廷燁和威北侯沈國光,不見得比裏面的聲勢差了多少。

    這時候,崇信侯世子首先出頭了,崇信侯這一輩無人從軍,崇信侯世子劉啓光乃是上一科進士,和盛家的盛長柏乃是同年,算的上勳貴中少有的文人。

    “都說蜀縣侯文采斐然,詩詞獨步天下,得了無端先生的真傳,以前一直不曾得見真言,今日乃是盛侯大喜的日子,有豈能沒有詩詞出世,可別像旁人似的,隨便念上一首打油詩就應付過去。”

    來了,盛長槐就知道今天作詩是少不了的,誰叫他的名頭太盛了呢,當代楊無端的外號除了他,沒人敢承受這個稱呼,大宋文壇現在有個說法,就是盛長槐繼承了楊無端的文采,蘇子瞻繼承了楊無端的風流,成爲新一任的風月班頭,乃是年輕一輩讀書人中文名最盛的兩個人。

    崇信侯倒也不算爲難盛長槐,換做旁人也是一樣的做法,其實還有些和盛長槐結交的意思,他們家和英國公府世代交好,未嘗不是把盛長槐這個英國公府的姑爺當做了自己人,有心再次讓盛長槐揚名,今日這場面可是不多見,沒看到汴京百姓官眷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那麼多。

    以前盛長槐的名聲,只是從坊間傳聞流傳出來,哪有現在這樣,有這麼多觀衆,盛長槐當然不會佛了他的好意,當即往前一步,昂首唸到。

    “嬌羞不肯下妝臺,侍女環將九子釵。寄語倦妝人說道,輕施朱粉學慵來。”

    剛一念罷,跟着顧廷燁一起來的那幫紈絝子弟雖然聽不懂,但卻履行了一個好捧哏的角色,顧廷燁稍微給了一個眼色,這幫人就在旁邊起鬨。

    “好,好詩。”

    “盛侯不愧是少年才子,這首詩做的,我雖然聽不懂,但大家都說好,那就是好詩。”

    這是一個盛長槐不認識的,聽說是個伯爵府的世子,盛長槐聽到他喊得這句,真想給他一個白眼,果然是草包,一個世子身份,何等尊貴,除了他,別人都是不能襲爵的庶子或者次子等,難也怪顧廷燁沒怎麼介紹他。

    這都是小插曲,崇信侯世子又豈能是盛長槐一首詩就打發得了,微微笑了一下,寒冬臘月的時節,手裏卻拿了一把扇子,在手上把玩了一下,笑着說道。

    “盛侯這首詩不錯,但僅僅一首,又怎麼能對得起詩壇後起之秀的名聲,怎麼着也得再來兩首。”

    谷偤</span>盛長槐心中笑了一下,他就知道是這樣,但是這一塊,他能抄的可不少,兩首怎麼夠,王彥泓的催妝詩六首,剛纔唸了一首,大房的長松大哥成親的時候用了兩首,可還有三首呢。

    “羞嚮明窗結佩璫,穿衣寶鏡暗生光。生憎烏鵲來相噪,默默無言下象牀。”

    唸完之後,盛長槐不等其他人起鬨,緊接着把剩下兩首一併念出來。

    “雲作雙鬟雪作肌,天教分付與男兒。轉身拭淚銀河畔,別卻鴛機再不歸。”

    “十步笙歌響碧霄,嚴妝無力夜迢迢。羞將雙黛憑人試,留與盛郎見後描。”

    什麼是文壇新秀,什麼是詩詞獨步,短短時間,念出四首催妝詩,首首精品,汴京何曾見過這樣的迎親場面,這時候,都不用顧廷燁使眼色叫那邊紈絝子弟來當託了,旁邊圍觀的家眷和百姓中,有懂詩詞的,紛紛大聲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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