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無第二百零二章 跨馬遊街
    盛家女眷一起出動的時候,宮裏的盛典也剛剛結束,接受了官家的接見,新科舉子隨百官一起對官家三跪九叩,朝會就算是結束了,今日的主角是新科舉子,除非事關國家興衰的大事,要不然,一切都要爲此讓路,甚至各部還因此休衙半天。

    等到出了太和殿,早就有禮部的官員在此等候,今日最後一封聖旨要落實了,旁邊的小內官捧着盤子,作爲大相公的韓章爲三鼎甲披紅掛綵,再有三名禁軍衛士,各自牽着一匹馬站立在鄰近宮門口的御道上。

    “諸位,從東華門出去,就是諸位最榮耀的時刻,我代表百官祝三位日後鵬程萬里,一生如今日一般榮耀,謹記做官先做人,從政先立德,我等着諸位同殿而立的時刻。”

    這還是盛長槐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和韓章韓大相公如此之近,從一開始此人對自己的照顧,在到從天海候府得知此人不爲人知的背後,再到最後因自己發出心學主張,海家和韓駙馬對自己力捧,此人因和文壇主流和自己心學主張有所偏差漸漸疏遠,在到自己成爲勳貴,踏進了武官的圈子。

    不過數年功夫,自己和此人尚未謀面,就經歷如此多的變故,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但就現在看上去,此人倒是一副德高望重的表情,果然不愧是先帝和官家同時看重的重臣,穩穩的佔據大相公一職,成爲除了趙相公之外,在宰相一職待的最久的人,最起碼錶面上讓人感覺春風拂面。

    “謝過大相公教誨,末學後輩不敢忘記。”

    三人同時向韓章拱手致謝,旁邊瞧着的新科進士,聽到韓章對三人的教誨,也都紛紛向韓章拱手行禮,韓章這句話,何嘗不是對他說的,不說韓章此人背後如何,最起碼現在新科進士面前,他確實做到了百官表率,值得新科進士對他行此一禮。

    讓盛長槐最爲不爽的是,等他上馬的時候,禮部官員又不知道從哪裏拿過來三支宮花,給三人一人頭上插了一支,這不比他成親的時候,這他孃的是傳統,狀元插金花,榜眼插銀花,到了盛長槐這裏,是一個碩大的牡丹花。

    “盛侯,您今年可是幸運的很,今年天氣比較暖,牡丹開的比往年早了一些,探花頭上能插上牡丹花,我也是汴京老人了,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

    從盛長槐知道自己考上探花的時候,就知道要來這麼一遭,想比而下,他寧願不要這個幸運,往年的探花,可不像他一樣,頭上頂着個碩大的牡丹花,往年探花頭上的花,不過就是拳頭大小,插上也不怎麼顯眼,到了他這裏倒好,半個頭都被這牡丹花給佔據了,想比而下,狀元和榜眼頭上的花就顯得正常多了,乃是金箔和銀箔打造,看上去就是個飾品。

    不過,中了狀元的徐慎,還有名字叫個裴俊,其實一點都不英俊的榜眼,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怎麼有勇氣給自家兒子起這個名字的。兩個人看着盛長槐的眼神,這是啥啊,分明就是一臉的羨慕,尤其是徐慎,恨不得拿自己金花和他換呢。

    “孟英,你賺大了,這樣的牡丹花可是稀世珍品,別說往年沒有了,就是有,也沒有你這樣名貴,花還開的這樣大的,我可是聽我舅舅說了,往年不是沒有帶牡丹的探花,但他們的頭上的牡丹,最大的,也只有你這個的一半。”

    這其實也正常,牡丹的花期在四五月之時,汴京這裏還要晚一些,殿試放榜一般都是四月初,即便是開花,也開不了多少,大小更是隨緣了,今年天氣比較暖,花期比往年足足早了十幾天,自然能夠精挑細選了。

    雖說跨馬遊街是三鼎甲的專利,可是不妨礙新科舉子一起參加,只不過區別的是,三鼎甲可以騎馬,他們只能步行了,即便是如此,他們也樂此不疲,除了個別年老的舉子,體力跟不上不參加,或者有其他事情,不願意參加的,就好比文彥敬,臉上帶着落寞的表情,悄悄離開的新科進士的隊伍,就是不知道他身邊跟着的那個胖子是誰了,一副和文彥敬十分要好的樣子,從宮門走出去的時候,盛長槐隱隱約約聽到了什麼喝酒慶祝啥的。

    “孟英,文同學旁邊那位,就是我給你說的,替文同學結賬的舉子,新科舉子第三百二十七名。”

    好像看到盛長槐對那個胖子有點興趣,作爲二甲第一的祝元直,離盛長槐最近,悄悄給他提醒了一下,盛長槐先是一愣,然後便反應過來,三百二十七名,不就是倒數第二嗎,給文彥敬結賬的那個,貌似是個商賈之後,難怪長的如此富態。

    盛長槐倒不是鄙視胖子,或者歧視商賈,就是覺得此人對待文彥敬的態度,好像有些硬貼上去的樣子。

    “砰。。。砰。。。砰。。。”

    宮門外傳出了幾聲爆炸的聲音,盛長槐倒也熟悉,和自己在蜀州做的二踢腳差不多,大宋煙花爆竹的產業已經十分繁華,遊行前放炮的傳統,從這時候已經開始了。

    宮門內已經豎起來肅靜,迴避的牌子,由禮部的幫閒舉着,三個禁軍衛士一人牽着一匹馬,狀元徐慎一馬當先,榜眼裴俊和探花盛長槐緊隨其後,跨馬遊街開始了。

    剛出東華門,盛長槐就看到了大街上煥然一新,短短時間內,禮部官員已經派人用黃土墊道,淨水潑街,原來圍着的百姓也已經站立在道路兩旁,翹首往裏面望着,想要率先一睹狀元公的風采。

    徐慎剛出宮門,一陣陣喝彩聲就如山呼海嘯般席捲而來,等到榜眼和探花的御馬出了宮門,喝彩聲更勝之前,這是汴京百姓爲數不多捧場的時候,畢竟是天子腳下,汴京百姓還是有一些傲氣的。

    宮門外不遠處,站着兩排鶯鶯燕燕,裏面有個熟人,盛長槐倒也認識,廣雲臺的十一娘,盛長槐買遍汴京花魁,唯一買不到手的,就是這個十一娘,疑似是皇城司的探子,背景深厚。

    “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

    安居不用架高堂,書中自有黃金屋。

    出門莫恨無人隨,書中車馬多如簇。

    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

    男兒欲遂平生志,六經勤向窗前讀。”

    在十一孃的帶領下,這幫疑似都是教坊司旗下的鶯鶯燕燕們,齊聲唱着真宗皇帝的《勸學文》,倒是叫盛長槐開了眼界,說道講起排場來,儒家這幫讀書人是老祖宗,禮不可費,禮部今年是出了人才啊,想出這樣的好點子,倒是叫後世見多了盛大典禮的盛長槐也覺得十分稀罕。

    “也不知道是哪個色中餓鬼,短短几天功夫,把汴京的花魁全都給買回家了,也不怕把自己給累死。”

    這徐慎也是個風流種子,要不是科舉之前舅舅管的嚴,自家大娘子又是嫡親的表妹,早就成了汴京秦樓楚館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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