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三章 大水衝了龍王廟
    大,盛長槐到了城郊驛站,第一印象就是,這驛站的佔地面積也太大了吧。他本以爲,這城郊驛站,最多也就幾棟房子,在加上一片空地可以安營紮寨,但何曾想到,這驛站,除了住人的驛館之外,營地,倉庫,碼頭,牧欄,樣樣不缺。

    驛站的不遠處,便是震天的喊殺聲,神策軍足足有兩營將士在旁邊安營紮寨,這也合理,大宋不可能放任一隻成建制的武裝力量隨便找個地方安營紮寨,自然要用禁軍監控起來,所以說,這地方的安全性自然是不用說了。

    正因爲這地方大,所以這個驛站的人手是最多的,鴻臚寺不算官吏,掌固等有職位的,雜役,幫閒,廚師加起來一二百號人,這地方就佔據了大半,資產管理這塊,無外乎就是開院節流。

    節流是不用想了,鴻臚寺本來就是後孃養的,也就林海能倚老賣老去年要了兩千貫錢,放到以前,沒幾個鴻臚寺寺卿能從禮部要到額外的銀子,別看元尚書說的好聽,有錢肯定給鴻臚寺,那也得分誰去要,盛長槐或許能要到,但絕不是現在,之前的鴻臚寺寺卿,已經把人力壓縮到極限了。

    節流這條路堵死了,那隻能想辦法開源了,內城的驛館他也看了,盛長槐倒是有點主意,還得和頂頭上司商議後在做決斷,這城外的,那自然也得過來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章程。

    “這驛館,營地,甚至是牧欄我知道是幹嘛的,但是這碼頭和倉庫,佔據了這麼大一片地方是幹嘛的。”

    盛長槐對鴻臚寺在城郊佔據這樣一塊地方有些疑惑,驛館自然是住人的,即便是護衛,也有些身份相對高一些的,住在驛館自然是可以的,營地是作爲使團護衛安營紮寨的,牧欄自然是安置馬匹的,但唯一不懂的是,爲何還在這片地方建了一個小碼頭,還有一大片的倉庫,倉庫裏盛長槐也看了,空空如也。

    何其倒是十分清楚,連忙給盛長槐解釋。

    “太祖和太宗那會,有些小國使團,一般是帶着商隊過來的,後來在規劃的時候建造了這麼一片倉庫,其實沒用幾次就廢棄了,至於這碼頭,旁邊這條河,連接着汴河,是爲了方便貨物運輸的,有些小國的使團,也會從水路過來。”

    盛長槐更是奇怪了,沒建倉庫的時候,他們帶着商隊過來,倉庫建好了之後,反而就用了幾次,這沒道理啊,盛長槐也不是一點準備工作都沒做,大宋開國的時候,外國朝貢遣使可比先帝在的時候少多了,他在上任之前,就和海家師兄瞭解過一些鴻臚寺的事情。

    一旁的沈括見盛長槐有此疑問,也是苦笑了一下,他前兩天也有這樣的困惑。

    “盛侯,下官倒也是剛知道,當年太宗在位的時候,自比前朝唐太宗,對到大宋朝貢者來者不拒,賞賜頗爲豐厚,因而有一些大宋鞭長莫及之地的商賈,冒充使團,實則是以朝貢的方式將自己的貨物獻於皇室,太宗皇帝基本都會收下,然後賜於高於貢品價值的回禮。”

    “等到真宗皇帝繼位,雖不像太宗皇帝那樣回賜遠超貢品價值的財務,但也沒禁止此類事件,直到先帝之時,騙貢之事愈演愈烈,國朝財政艱難,回賜的財務就低於貢品價值了,因而商賈假冒使團朝貢的事情慢慢減少,一直到範相公在的時候,才查明白事情的真相,而後對使團的真實身份進行大規模覈查,杜絕了此類現象,官家到底仁義,沒有追究商賈冒充使團的罪過,只不過不在接受他們朝貢,不過卻沒禁止他們在大宋經商,不過呢,這地方,終歸不比大碼頭,久而久之,就沒人在這裏存放貨物了。”

    這倒是一件奇事,盛長槐以前在歷史文中看見過類似的現象,只不過沒有這個時空這麼嚴重罷了,雖然沈括沒說,盛長槐也猜的出來,既然是經商,倉庫自然是要收費的,一旦開始收費,那商隊放哪不是放,自然放到交易更加便捷的地方,比如大碼頭的倉庫。

    就現在這個地方,盛長槐其實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利用起來,酒香也怕巷子深,雖然有這麼大片的倉庫,但這地方到底不太方便,遠離人羣,要想把這倉庫利用起來,除非在這裏組建一個商圈,短時間內哪裏組建的起來。

    盛長槐原本還打着把這裏對外開放,全當是鴻臚寺自己經營了一家客棧,現在看來,他想多了。

    “可惜了,要是能利用起來,這一百來號人也就不至於閒置起來。”

    這都是身家清白的人選,遣散的話,在召集起來可就不容易了,盛長槐也瞭解鴻臚寺的苦衷,哪怕花錢養着,也不能把這幫人遣散了,不過這卻由不得他。

    “你們幹什麼,還不趕緊回去,我可告訴你們,心來的少卿大人可是國朝新貴,戰場上博取的爵位,衝撞了貴人,你們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盛長槐聞言一看,難怪王吉來到這裏就跑的不見蹤影了,這片驛站上,只有何其這管理這裏的掌固帶着盛長槐查看,幾個雜役看上去都是精挑細選出來比較老實的。

    在驛站原本給國外使團護衛準備的營帳內,出來上百號雜役打扮,有老人,有青壯,甚至還有五六個婦人,被王吉帶人攔在裏面不叫他們出來,但很明顯,王吉帶的那幾個人已經攔不住了,因此王吉纔會出言恐嚇。

    “想必這都是鴻臚寺的人吧,王大人,你叫他們過來吧,本侯還沒那麼嬌貴,大家這是有什麼訴求嗎?”

    盛長槐算是瞧出來了,這些人都是普通百姓,盛長槐還不至於怕這幾十個手無寸鐵的人,他豈能不知道這幫人爲何要硬往自己跟前湊,無外乎就是討薪,雖然他也不能憑空變出錢來,但也知道,自己要是不理會,就會給下屬留下一個沒擔當的印象,大不了自己先替鴻臚寺墊上這筆錢,自己又不是出不起,說個不好聽的,就這兩三萬貫錢,也就是自己家一兩月的收入。

    盛長槐卻想錯了,這幫人哪裏是討薪的,乃是有心人暗地裏挑撥。

    “大人,我等也不是無理取鬧之人,明白鴻臚寺的難出,但我們都要養家,誰家裏不是靠我們這些人掙銀子養家餬口,七八個月沒發工錢了,家裏早就揭不開鍋了。”

    “大人,您行行好,就放我們走吧,前面的工錢我們不要了。”

    “大人。。。”

    這倒是奇怪了,盛長槐第一次見這樣的,工錢都不要,只想着離開的,難不成這鴻臚寺是用鐵鏈子把他們鎖着不成,鴻臚寺的寺丞和錄事不是說怕雜役們跑了嗎,現在看來,這幫人是不敢跑啊,難怪要找自己要個說法,估計也是看自己新來的,又比較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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