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七章 見顧廷煜
    作爲一個長在紅旗下,生在春風裏的穿越者,雖然對自己穿越這件事解釋不清楚,但是對鬼神一事還是敬而遠之,尤其是穿越後,沒發現有什麼靈異事件,盛長槐自然也不會像現在的人一樣,選一個黃道吉日就千里迢迢的把藍玉招到汴京,自然是有其他打算的。

    南城鴻臚寺驛館,乃是鴻臚寺另外一處產業,位於南城小甜水巷附近,地方比不得京郊的大,但也不算小,裏面的古玩字畫,也大多是贗品,爲數不多的幾件真品,還都是本朝在鴻臚寺履職過的官宦自己寫的或許畫的,鴻臚寺是真的窮,真正名家所做的,都藏在內庫驛館的庫房裏面,輕易不拿出來,只有使團來訪的時候,在會掛上去。

    這一處驛館之前並不對外營業,自從盛長槐上任以來,一改鴻臚寺的舊俗,這驛館也是對外部分開放,但卻和其他酒樓驛站不同,必須得提前預約,這能進來的人還得有一定的身份,還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這倒是汴京百姓從來沒見識過的。

    這其實也正常,驛館畢竟是招待外國使團的地方,如果和其他酒樓一樣的話,外國使團來訪的時候關門歇業就有些不方便了,提前預約是爲了避免和使團人數衝突,在有使團來訪的時候,減少甚至不對外營業,影響也不大。

    至於驗證客戶身份,盛長槐也是想了好多天才想到這個辦法,使團來人,並不代表能住滿整個驛館,除非類似於新君登基這樣的大事,一般情況這個驛館也不會住多少人,在驛館有使團的情況下,魚龍混雜肯定是不行的,自然要對驛館的客人進行篩選。

    剛開始的時候,盛長槐並沒有想到這其中的好處,直道驛館預約火爆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他在不經意之間,將驛館做成了這個時代第一個高端酒店。

    汴京有錢人多,不缺錢,缺的是彰顯身份的機會,天子腳下,就算是平頭老百姓,都有一股子優越感,更別說這些官宦之家,勳貴之後了,盛長槐這歪打正着,給了這些人一個顯示自己身份的平臺,即便是鴻臚寺的驛館規定,不能叫歌姬,不能帶僕從,但是沒辦法,鴻臚寺的優勢太大了。

    大廚不輸於樊樓,單單這一點,其餘地方就學不了,樊樓也學不了,樊樓的手藝倒是有,但夥計的素質,可比不上鴻臚寺,鴻臚寺可有司禮的職責,驛館的夥計也是代表了大宋形象,是經過嚴格培訓的。

    鑑於這一點,盛長槐又推出了預約文會,詩會等各種集會的服務,這纔是大殺器,有哪個文會,有禮部官員作爲司禮主持投壺等遊戲的,值得一提的是,禮部尚書也是個老狐狸,從這一點看出了禮部解決經費短缺的商機,沒半個月,盛長槐就聽說有汴京有個大戶人家娶親,負責司禮的,竟然是禮部大堂的一個文吏,這倒算了,但在酒宴上,禮部郎官送上百年好合的牌匾,這就值得深思了。

    當然,禮部尚書還沒那麼沒下限,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請動禮部郎官去祝賀,官員士子還是要面子的,但從此之後,汴京有點實力的大家族,司禮的若不是禮部那邊派出來的,那就會被其他人家笑話。

    “外頭都說你和我家二郎鬧翻了,我本來也信了,現在看來,你和二郎在小甜水巷那場爭鬥,竟是給外人做戲不成。”

    這一日,在鴻臚寺驛館的一個雅間內,顧廷煜一邊看着牆上的一副盛長槐親筆寫的字,一邊用眼神觀察着盛長槐的表情,很平淡的說着上面的話。

    盛長槐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扭頭示意身旁的梁晗迴避,說起來,顧廷煜還是梁晗邀請來的,用的藉口就是想讓顧廷煜幫忙,把他調離宋清手底下。

    沒辦法,梁晗上一次的算計,被盛長槐給抓了個正着,宋清這段時間得了盛長槐授意,不僅沒有對梁晗出操睜一眼閉一隻眼,反而盯的愈發緊了,簡直就是寸步不離。

    值得一提的是,宋清那兩營兵新組建,爲了殺一殺那幫驕兵悍將的威風,宋清這段時間操練的比以往都難,梁晗實在是受不了了,拉下臉面,在盛如蘭出嫁當日,也不知許了盛墨蘭什麼,盛墨蘭當着盛老太太的面懇求盛長槐暫時放梁晗一馬,別再讓他在軍營當文吏了。

    盛長槐礙於老太太幫忙說話,再加上樑晗也被懲罰的差不多了,正如老太太所說,既然墨蘭已經嫁過去了,梁晗也算是盛家的姑爺,前面的事情就暫且揭過了,如果以後再犯其他錯,再懲罰不遲,再者說了,盛墨蘭成親大半年還沒身孕,終歸不是什麼好事。

    雖然答應老太太,之前的事情暫時先放梁晗一把,但是,盛長槐私下裏又找到梁晗,交代給他一件事,就是把顧廷煜約出來,如果能辦到的話,不僅允許他離開神策軍,還會把他調到鴻臚寺做文吏。

    梁晗雖然不願意到盛長槐手底下幹活,但永昌伯和吳大娘子都不管這事,只能捏着鼻子答應下來。

    還別說,梁晗這人還算有幾分小聰明的,知道自從盛家和顧家的親事成了以後,顧廷燁和顧廷煜關係不和,以前顧廷煜都不用盛長槐假借他人之手,一封拜帖就能邀請出來,自這以後,顧廷煜就和盛長槐實際上已經斷了來往,即便是之前有心和盛長槐結交。

    梁晗倒也有辦法,寧遠侯府在西郊大營人脈深厚,不光顧廷燁能用上,正統繼承人顧廷煜作爲侯爵,在西郊大營和殿前司都說的上話,以想讓顧廷煜給自己活動個輕省差事的理由把顧廷煜邀請出來。

    這裏提一下,盛家是盛家,梁家是梁家,雖然梁家和盛家也是姻親,但梁家和顧家的關係之前就比較親密,都是河北軍方的勳貴,自然關係比較親近,梁晗以永昌伯爵嫡子的身份邀請,顧廷煜自然也礙於情面,答應前來赴宴。

    結果到了驛館,一推門,就看到裏面除了梁晗之外,只有盛長槐和一個覺得有些幾分眼熟的人,此人也是個聰明絕頂的人物,要不然能把顧廷燁玩的死死的,馬上就想明白了今日邀請他的,並非是梁晗,而是盛長槐。

    “你這是對我家二郎和你家六姑娘的婚事沒意見了,現在給我家二郎做說客來了。”

    顧廷煜發現了盛長槐的小動作,似笑非笑的看着梁晗把門關上,又覺得有些虛弱,不等盛長槐邀請,直接坐到了主坐上,對着盛長槐問道。

    盛長槐也不奇怪,顧廷煜此人,身子骨雖然弱,在老侯爺在世的時候,裝的一副軟弱的樣子,但其實心中自有丘壑,就是被這身體給拖累了,如果此人身體健康,沒有困於對顧廷燁不明不白的恨意,心智又比顧廷燁還要在上,現在顧家最有前途的,應該是此人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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