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十二章 後生可畏
    文林巷,汴京最有名的一條巷子,甚至比大上許多的公侯街還要有名,這裏面住的,要不就是海家那樣世代清貴,開國時期就有功於國的老牌世家,要不至少都得是在朝中有個三品以上高官的新貴。

    離海家不遠的地方,有個申家,這個家族,雖然不像海家這樣世代賢才輩出,但在某種程度上,還比海家更爲尊貴,尤其是現在,申家有一個參知政事老相公。

    申相公雖然不像韓章韓大相公那樣,是當朝宰相,但也是朝中數一數二的人物,當年也算是範相公一黨的人物,更是韓章韓大相公的同年,與韓大相公相交莫逆。

    申相公位居高位,但可能是因爲年紀大了,並沒有韓章韓大相公那樣,對權利看的比較重,但正因爲這一點,並沒有參與到帝后之爭裏面,就好像個旁觀者一樣,但正因爲如此,太后和官家近日明爭暗鬥,反而叫他這麼大年紀擔任了參知政事,這也是妥協出來的結果。

    這一日,盛家那邊嫁女,申家這邊也熱鬧非凡,申相公的嫡親孫女,許給了之前在汴京赫赫有名的齊小公爺,齊小公爺當年不知道是多少名門閨秀芳心暗許的對象,即便是現在成了鰥夫,齊國公府也沒有往日的榮寵,但齊國公家的獨子並沒有兒女,成親也不過半年功夫就當了鰥夫,這年頭男子在這方面沒有多少人計較,所以齊衡還是汴京達官顯貴心裏數一數二的良配。

    再加上齊衡今年剛剛中了進士,名次位於二甲前列,即便是齊國公府聲勢沒有之前高,但申相公還是很看好這個德才兼備的後輩,一口答應了平寧郡主替兒子求親。

    這一日,正是下聘的日子,因申相公身份尊貴,又沒有什麼明顯的政治傾向,無論是心向太后的,還是投靠官家的,沒有不捧場的,甚至韓章韓大相公,先帝長公主的駙馬韓駙馬都親來道賀,朝中顯貴不知道來了多少。

    在這些裏面,有一個特殊的客人,讓來赴宴的賓客頻頻側目,正是蜀縣侯盛長槐,不是因爲他身份有多尊貴,今日道賀的人裏面,六部尚書來了四個,職權在三品的官員至少得有十幾個,畢竟都在一個巷子住着,今日又是休沐之時,能來的,基本都給申相公這個面子,盛長槐這個勉強算是三品散官就顯的不夠看了。

    也不是因爲盛長槐有多麼優秀,在這些人眼裏,汴京每年都有像盛長槐這樣優秀的後輩冒頭,而且盛長槐現在也沒有去年那麼炙手可熱了,尤其是在帝后相爭開始之後,盛長槐被閒置到鴻臚寺之後。

    “早就聽說蜀縣侯不滿自家妹妹的親事,不願意最寵愛的妹妹嫁入寧遠侯府,現在看來,傳言一點都沒錯。”

    “就是就是,今日可是顧指使迎娶盛家六姑娘進門的日子,盛侯不在那邊送嫁,反而來了申相公這邊,這不是很明顯嗎。”

    盛長槐絲毫沒有在意旁人的議論紛紛,也不多言語,一口乾了齊國公專程趕過來敬的酒。

    “成親的時候,盛侯一定得到家裏做客,你和衡兒之前同在莊學究門下讀書,衡兒沒幾個朋友,也就和你們兄弟關係比較好,還有顧,,,”

    看到平寧郡主臉色不太好,齊國公趕緊閉上嘴巴,不再言語,即便是平寧郡主這兩年性子和善了許多,但是在齊國公府,說話最管用的,永遠是平寧郡主。

    “我就託大,叫你一聲槐哥兒,你有空來家裏和衡兒說說話,他現在有些鑽牛角尖,替我多勸勸他。”

    平寧郡主雖然瞪了齊國公一眼,閒他多嘴,但卻很贊成齊國公邀請盛長槐的舉動,盛長槐在宮門前救了她,讓她少丟了多少醜,平寧郡主雖然面冷,但這種恩情還是記在心裏的,更何況是爲了她們家兒子。

    看到盛長槐點了點頭,齊國公夫婦這才同時漏出一絲笑容,回到主桌上,和申相公他們一同和韓相公以及韓駙馬等身居高位者說話。

    盛長槐今日專程趕到這裏,也不是死皮賴臉的巴結申家,而是因爲申家和齊家都下了帖子宴請,齊家自不用說,和盛長槐有些淵源,但是申家,申相公之前乃是太子少師,盛長槐乃是太子冼馬,名義上都是東宮屬官,即便是沒來往,也按照慣例下了帖子。

    其實按照交情,盛長槐應該是跟着齊家下聘的隊伍來申家,但和齊衡這段時間相處有些尷尬,尤其是在顧家和盛家請期定下日子之後,雖然答應赴宴,但卻是在齊家到了申家之後,在獨自前來。

    其實之前齊衡不知道和顧廷燁談了什麼,從那以後,就沒有在糾纏盛長槐,讓他幫忙勸說明蘭回心轉意,但盛長槐還是覺得齊衡和他之間話少了許多。

    申家沒預料到盛長槐能來,也就專門安排座位,本來是準備在主桌那邊加個位子的,盛長槐地位雖然不夠,但是在文壇的名聲都足夠,韓相公和韓駙馬也沒有意見,但盛長槐還是拒絕了,自己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這一桌雖然都是小官,盛長槐沒有結交的意思,這幾人也就不刻意逢迎,因此盛長槐倒也落得個清淨,自斟自飲,自娛自樂。

    酒宴剛剛上齊,菜還沒喫幾口,讓同桌幾人壓力山大的是,申相公之子親自來到了這一桌,並非是敬酒,而是有事,他身後跟着一管事大半的人,並不是申家的人,而是盛家的。

    “侯爺,大娘子說家裏忙不過來,請您回去幫忙招呼賓客,二哥兒那邊也有事和您商量。”

    “盛侯,貴府家人既然來請,我就不多留了。”

    申相公之子四十餘歲,倒也是個八面玲瓏之人,來這邊也是怕盛長槐不好意思走,專門過來給盛長槐臺階下,盛長槐雖然領他的情,但卻沒有動身。

    “回去告訴嫂嫂,招呼賓客的事情,二哥哥可以代勞,叔父的好友,大多我都不認識,去不去的也沒什麼,等這邊宴席結束,我就過去,二哥哥如果有什麼事,到時候再說吧。”

    申相公之子好奇的看着盛長槐,覺得有些奇怪,正準備勸說,但卻看到盛家管事臉色不對,他馬上明白,這裏面有故事,自然不在多嘴了。

    “還不走。”

    看到盛長槐瞪了一眼,那管事臉色漏出害怕的神色,但還是咬了咬牙,直接跪倒地上。

    “小的求您了,趕緊回去吧,您再不回去,就要出大事了。”

    盛家管事這一下跪,讓旁邊臨近的幾桌客人都有些側目,議論紛紛,都往這邊看來,盛長槐皺了皺眉頭,罵了一句。

    “也不看這是什麼地方,趕緊起來,別丟人現眼。”

    申相公之子也覺得事情有些大條,不好在置身事外了,連忙勸說盛長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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