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二十三章 風波起
    沈家的給盛長槐長子的賀禮倒沒有多麼名貴,但是請來的恩典,卻也叫汴京多少勳貴眼紅了,勳貴是可以蔭封子弟,但滿月的娃娃,就有了勳爵,除了開國時期那些立下汗馬功勞的開國勳貴,這些年也就蜀縣侯一家了。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雲騎尉,光拿錢不幹事的勳爵,但這樣的恩典給到盛承憲,尤其是盛長槐這段時間隱約被打壓的情況下,無疑打了那些看蜀縣侯府笑話人的臉。

    事情鬧成這個樣子,沈國舅,鄒大娘子都沒臉在待下去,本來是興致沖沖的來給蜀縣侯的嫡長子慶生,爲了報答蜀縣侯兩次救命的恩情,鄒大娘子和沈國舅也是費勁了心思,不知道求了官家多少次,要不是皇后娘娘和太子幫忙,也請不來這個恩典。

    結果,好好的局面,被小鄒娘子搞成現在這副樣子,沈國舅知道,蜀縣侯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今日之後,自家大娘子是沒臉在來盛家了。

    “國舅,這。。。”

    盛長槐面帶爲難,不是他不願意賣沈國舅這個面子,而是。。

    看着不遠處圍觀的人羣,鄒大娘子嘆了一口氣,自家妹妹聲音那麼大,肯定有耳朵尖的聽到了隻言片語,自家相公這樣求蜀縣侯,不是強人所難嗎。

    “夫君,算了,小妹自己的因果,就叫她承受吧,別爲難盛侯了,還是趕緊回去想想,怎麼求官家吧。”

    看到自家姐夫和姐姐臉色如此難看,再加上他們求盛長槐的言語,鄒小娘子終於覺得不對勁了,後知後覺的,也是知道害怕了。

    “我。。我不是。。”

    小鄒娘子支支吾吾的想解釋,沈國舅怕她在說出什麼來,再次阻止了她繼續說話,和自家大娘子一人抓着小姨子的一個胳膊,半拉半拽帶她離開此地。

    “外邊是外邊,家裏是家裏,剛纔壽亭侯夫人的話,別人傳出去我不管,但不能是我們蜀縣侯府的人傳出去的,要是被我知道有人嚼舌根,我也不罰你,直接交給侯爺,聽到了沒。”

    張大娘子到底是個明事理的,即便是剛纔被壽亭侯夫人損了幾句,還是強忍着心中的不滿,警告了一下侯府的下人。蜀縣侯府的下人們紛紛給張大娘子保證不會亂說,他們可是知道張大娘子這句話的意思。

    從大娘子進門以來,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大娘子說了算,大娘子罰你了,表示這事過去了,侯府的下人最害怕的是,大娘子不罰你,因爲不罰你的話,那就是告訴侯爺了,侯爺處理起來,那可是執行軍法的,孰輕孰重,他們心裏都有數。

    “大哥哥,大嫂嫂這樣做有用嗎,叫我說,我們就別管這事,誰叫她亂說話的,大嫂嫂這樣好的人,他都敢編排,就是我來的晚了,要不然,大嫂嫂不好意思出手,我非得撕爛她的嘴不可。”

    說實話,盛家姊妹裏面,只有盛如蘭以前整日裏把什麼嫡庶身份放在嘴裏,但其實最不看重這個的就是她了,盛如蘭真要發飆,纔不管你是不是國舅爺的小姨子,還是貴妃的弟媳婦,當年和文彥敬私定終身的時候,盛家人就知道,如蘭這樣的老實性子,爆發的時候纔是最意想不到的。

    “我的傻姐姐,嫂嫂這是盡人事聽天命,保密自然保密不了的,但這謠言,恐怕不會傳的很厲害,你沒發現剛纔國舅夫人走的時候,瞧了一圈人嗎,你還不懂她是什麼意思?”

    盛明蘭拉了拉盛如蘭,這裏就她看不明白,國舅夫人鄒大娘子剛纔可是把離得近的那些人,全都記在心裏的,在這時候圍那麼近來看笑話的,恐怕日後和沈家的關係好不了了,張大娘子當面警告自家下人,哪裏是替小鄒娘子保密,而是做出一個姿態出來,以後消息肯定泄露,但蜀縣侯府,這邊已經盡力了。

    “相公,後院的事情,有大姐姐和三個妹妹幫我,您趕緊去前院吧,國舅爺突然離場,前院搞不好會胡亂猜測,您想個理由去解釋一下。”

    在這個時候,張大娘子想的還是侯府的體面,催促着盛長槐趕緊去前院,別在讓男賓那邊看笑話了,就在這時候,突然響起了一陣鐘聲,聽到這個聲音,別說是盛長槐和張大娘子,就是剛纔圍觀的官眷馬上都停止了竊竊私語,朝着皇城的方向望去,屏氣凝神默數。

    “鐺。。。鐺。。。。鐺。。。。”

    許久之後,鐘聲停止,張大娘子一直在默數金鐘次數,停止之後,馬上給盛長槐說道。

    “相公,二十七聲,是大喪之音,難道是太。。。”

    張大娘子突然捂住嘴巴,宮中敲響金鐘二十七,這都是有定數的,皇帝去世四十五,寓意九五之尊,太后二十七,皇后二十一,其餘皇子,太子,數量各不相等,這二十七聲,難道真是太后。

    沒過一會,張順匆匆跑了進來,帶來一個重要的消息。

    “侯爺,街面上一切如常,並無兵馬異常調動。”

    盛長槐這才鬆了一口氣,太后雖然年紀已高,但她身體一向很好,而且現在正是垂簾聽政時期,如果這時候駕崩,官家自然會調動兵馬,以備不時之需,至於在防備什麼,該懂的人都懂。

    “趕緊的,把宴席都停了,張氏,和我親自去給官眷道歉,今日酒宴,不能開了。”

    房媽媽扶着盛老太太,旁邊跟着英國公夫人和張大娘子的幾個嬸嬸,一同來到後院,一進來就趕緊吩咐張大娘子撤掉酒宴,英國公夫人連忙走到盛長槐身邊,小聲說了一句。

    “剛纔國公府那邊你兄長派人來送信,剛剛得到的消息,舒王薨了。”

    盛長槐嫡長子出生,作爲岳丈的英國公剛剛抱了外孫子十幾天,就被官家下旨去西北勞軍,盛長槐就覺得不太對勁,已經和大舅哥暗中商議過,英國公府的底蘊比蜀縣侯府深多了,消息來源自然比盛長槐這般便捷,一直在關注着舒王府的動靜,張元邦雖然無法親自來侯府給外甥慶生,但這樣的消息,肯定是第一時間來給侯府報信。

    盛長槐聽完之後,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又嘆了一口氣。

    “起風了。”

    舒王,即便有着官家生父這層身份,但官家已經過繼出去,他年老去世,按照禮法,也是普通宗室王爵的待遇,是不會敲響金鐘,但是偏偏官家就叫人敲鐘了,這其中的暗示在明顯不過,皇考之爭,要白熱化了。

    “這小鄒娘子真是走運,這段時間汴京要亂上一陣子,過了這陣子,誰還記得她說過啥。。。”

    “四妹妹,不該說的話就不要說,小心禍從口出。”

    盛墨蘭話剛說一半,就被盛長槐給阻止了,這時候就看出盛墨蘭的缺點了,盛家的四個姑娘,都是官眷,自然知道這段時間汴京最敏感的話題是什麼,盛華蘭想不到這麼深,盛如蘭更不用說了,盛明蘭和盛墨蘭兩個倒是能看明白這件事的利弊,也是,但盛明蘭不說話,盛墨蘭突然插嘴,就看出兩人的區別了,明蘭謹慎,墨蘭喜歡顯擺,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有些不合時宜,無疑叫人看低了,更何況,議論官家生父,難免禍從口出,所以盛長槐打斷了她,就是警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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