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三十一章 猜中了開始,但卻沒猜中結尾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蜀縣侯盛長槐,南風斯玄,俊秀篤學,穎才具備,天惠聰穎,屢立奇功。朕常聞,國之將興,必有賢臣,太子亦深以爲然。愛卿堅剛不可奪其志,巨惑不能動其心,實乃不可多得的良才,特加封太子賓客。盛門徐氏,教導有方,封三品淑人,以作褒獎,欽此。”

    蜀縣侯府,盛長槐和盛老太太跪在精心準備的香桉之前,皇帝身邊的李內官親自來傳旨,念罷之後,盛長槐和盛老太太三謝聖恩,旁邊的下人們連忙上前一步,扶着老太太和盛長槐起來。

    結果李內官遞過來的聖旨,盛長槐心中滿是疑惑,本朝太子賓客雖然不像前朝那樣,掌侍從規諫,贊相禮儀,宴會則上齒。本朝多爲加官,但也是炙手可熱的職位,太子賓客是三品,盛長槐的散官也是三品,但是三品和三品是兩碼事,太子賓客和太子三師一樣,都是給重臣的加官,更何況還給老太太封了個誥命,無疑不代表着皇帝的重視和親近。

    自從那日給太后出了一個計策之後,盛長槐就做好了進一步被閒置的準備,這段時間京中也風言風語,汴京朝局撲朔迷離。

    先是御史臺幾乎被官家貶斥一空,吏部另選他人上任,繼而又傳出福康公主遊說宗室,爲先帝早夭的三個兒子過繼嗣子,鬧的滿城風雨,沒幾日太后的懿旨就下到了宗人府,做實了之前的傳言。

    汴京官員戰戰兢兢,就連盛紘和自家長子盛長柏都看不明白,但只知道一件事,這件事盛長槐也牽扯在裏面,汴京更是傳言盛長槐得罪了官家,不日就要下獄,就連盛紘的連襟康大人,都到積英巷那邊旁敲側擊的問了幾次,生怕連累到自家。

    雖然盛家人都知道,盛長槐乃是侯爵,最重要的是,盛長槐的岳丈,乃是國朝第一勳貴,盛長槐只是傳說和這件事有關係,最多就是貶值,但盛家還是人心惶惶,害怕牽連到積英巷那邊。

    蜀縣侯府這邊就更不用說了,張大娘子這幾日已經發落了好幾個人,但作用還是不大,蜀縣侯府的下人,簽了活契的,都想提前離開蜀縣侯府,另謀它就,盛長槐倒也大度,說了一句強扭的瓜不甜,就叫家裏的管事結了月錢遣散之後重新招募或者直接從牙行購買簽訂死契的僕人。

    今日下午,官家御書房伺候的李內官帶着人來蜀縣侯府的時候,蜀縣侯府的人,包括盛長槐在內,都以爲是官家訓斥貶官的摺子,誰知道李內官來了之後,先沒有宣旨,而是叫盛長槐找人把盛老太太從積英巷請了進來,盛長槐沒辦法,只好照辦。

    誰又能知道,這結果卻與猜測中的南轅北轍,風馬牛不相及,不僅沒有訓斥,更沒有貶官,而是通篇的褒獎之詞,聽聽,這國之將興,必有賢才,什麼樣的賢才能叫官家下旨褒獎,還和國家中興掛鉤上了,更是給盛長槐加封了一個太子賓客這樣賞賜給重臣的加官,老太太也跟着混了個誥命。

    “李內官,請喝茶。”

    摸不着頭腦的盛長槐,自然要想辦法搞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把李內官請到了內室喝茶,不着痕跡的遞過去一張銀票,但卻被李內官給推了回來,

    盛長槐還以爲李內官胃口太大,自己這五百兩銀兩還嫌少,又拿出來四五張,加上前面那張,足足有三千兩銀票,這樣他總可以滿足了吧。

    李內官苦笑不得的再次拒絕盛長槐的好意,哪有這樣行賄的,訓斥打賞內官,十兩二十兩就足夠,像他這樣身份高的,也不過一二百兩,除非是有事懇求,纔會拿出大於千兩的銀票。

    “盛侯不必如此,我知道你想問啥,放心吧,官家這聖旨裏面,沒有半句虛情假意,確實是官家的心思,盛侯爲立下如此大功,官家下旨褒獎是應該的,要不是看您年紀小,有些事情不好名言,要不然,這三品的加官,搞不好要變成三品的實職。”

    看盛長槐還是一臉不解的樣子,李內官心中一樂,不在賣關子,直接說道。

    “今日午間,爲先帝諸子過繼嗣子的事情落幕了,先帝次子,三子過繼宗室子,前些天難產而死的靜嬪之子,官家的三子,過繼給了先皇長子。”

    靜嬪,盛長槐倒是有所耳聞,官家子女倒是挺多,但卻只有三個兒子,登基之前更是隻有兩個,一個是太子,一個是劉貴妃的兒子,正因爲除了皇后,只有劉貴妃有兒子,纔會被封爲皇貴妃。

    按道理,靜嬪給官家生下了第三個兒子,母以子貴,即便是難產而死,也會追封個品級高的妃位,但正如之前那個小鄒娘子說的,官家對禹州的令眼相看,後宮之中,皇后和貴妃是禹州潛邸出身,除此之外,和貴妃並稱四妃的,德妃和賢妃都是官家在禹州納的妾,一個生了女兒,一個甚至沒有後,皇三子的生母,生前僅僅是個淑儀,死後才勉強因生下皇子追封了個嬪,僅有淑妃是禮部侍郎之女,也是投靠官家的高官之中,唯一一個送女兒進宮的,。

    不過,李內官這話,倒是叫盛長槐更湖塗了,先皇諸子過繼嗣子之事,由盛長槐爲太后諫言,知道的僅有太后和韓駙馬,這二人都是心思縝密之人,不可能給外人說這件事的主謀是盛長槐,就算還有一個朱內官,此人對太后忠心耿耿,自然也不會出賣盛長槐。

    而且,官家若是知道這事是盛長槐的主意,不是應該記恨盛長槐嗎,又怎麼會下旨褒獎,這樣不和常理,除非官家得了失心瘋,以德報怨,難道有什麼陰謀。

    李內官看盛長槐的臉色,馬上就明白盛長槐想多了,連忙又說出另外一件石破天驚之事。

    “過些時日就是正旦大朝會,太后已經決定,在那日撤簾還政,正旦朝會之後,太后就不在過問朝政,朝中再無帝后之爭,盛侯,您現在還有什麼懷疑嗎。”

    “什麼?太后竟然願意還政官家。。。。。”

    盛長槐驚的差點站了起來,之前他給太后提出這個主意的時候,可沒說要太后還政的事情,難不成是官家逼迫,那也不對啊,官家就算逼迫太后,爲什麼又要褒獎自己。

    “盛侯不必喫驚,這是太后自己的意思,沒人敢逼迫太后,就是官家也不行,太后說了,她年紀大了,精力不濟,當初垂簾聽政,就是百官和諸相勸說,幫助官家穩定朝綱,現在官家登基已經快兩栽了,她在垂簾聽政,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引發朝爭。”

    盛長槐聽完之後,勐然間想到一件事,那日他從皇宮出來,韓駙馬卻留在了宮裏,第二日就給派人給盛長槐帶了句話,說是叫盛長槐不用擔心,此間事了之後,盛長槐不會受到任何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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