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八十七章 時代不一樣了
    盛長槐已經許久不做詩詞了,一個是因爲他夾帶中的傳世詩詞記得已經不太多了,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也沒有必要抄寫詩詞來替自己揚名了,一代新儒的頭銜,隨着宋詞將心學典籍整理歸納完成,再加上這兩年人在西北,關學自張載等大儒以下,對於盛長槐提前帶到大宋的心學各種吹捧。

    在這個二程未出,朱熹還是個年輕學子的年代,領先於理學五百年的思想,而且是一個一出世沒多久就已經完善的心學,無疑是成年人吊打小孩子。

    在原時空,張載本來也是理學宗師之一,但是在現在這個時空,張載受到盛長槐的恩惠,橫渠四句提前了多少年橫空出世,本來就對盛長槐的好感十分強烈。

    在盛長槐心學問世的時候,雖然對他們之前的思想有些衝擊,但不像王陽明當年創建心學的時候那樣被理學大儒視爲異端。尤其是張載這個當世文壇宗室,第一時間不是反駁盛長槐的理論,而是下功夫去研究和他們之前所理解的聖人典籍有何不同。

    凡是都怕認真二字,心學能在後世比理學得到更多人的追捧不是沒有道理的。雖然不見得心學就比理學先進,但是想比於還沒發展到大成的理學,盛長槐雖然沒有得到心學真傳,但是卻把心學的核心思想帶了過來。

    不得不說,宋詞真是一個做學問的好手,經過他完善整理的心學,已經很接近王陽明心學大成的思想。再加上海家協同翰林院同僚的完善,比之現在的理學前進了一大步。

    這是一個必然的結果,一個正在摸索階段,一個是由大成理論進行逆推,當然心學的進展神速。

    大宋又是一個文化包容的時代,比之原時空明朝的文壇更加寬容,而且心學也不是挖掘儒家根基,其中的思想和理學有着種種重疊之處,用張載的話來說,儒學理論,殊途同歸。

    盛長槐又在西北搞出種種實務,至少安撫司所轄的西北州府百姓的生活天翻地覆,所謂立功,立言盛長槐已經完成了兩個,至於立德這一塊,誰也在盛長槐身上找不出特別大的紕漏,他又是探花出身,文官的身份很能得到文人的認同,可以這麼說,盛長槐是當世最接近三不朽的。

    所以,即便是韓章韓大相公,這兩年也沒有再次針對盛長槐。

    在這樣的情況下,心學理論從西北輻射至全國,尤其是西北,關學已經在張載的認同下,轉而自稱心學門生,所以,像盛長槐這樣的身份,只要他不願意,沒人敢逼他作詩賦詞。

    按照西北流傳最廣的一句話來說,那就是西平侯爲當世新儒,自然是要往立地成聖的方向去努力的,詩詞乃是小道,做的再多,也是無端耗費心力,不如把心思用在著書立說上面。

    時隔近兩年,盛長槐再一次出手作詩,只有一個原因,鞏州之戰。

    盛長槐本來還對這場防守戰信心十足,在他看來,大宋軍隊,野戰是差點意思,但是打防守,應該問題不大,即便是如今秦風路這邊缺少援軍,只能依靠現有力量防衛西夏的入侵。

    尤其是轉運司放開糧食運輸之後,跟着秦風路安撫司討生活的商賈,發揮了前所未有的功效,十天時間,六州之地存量以及足以讓六州軍民食用半年有餘。

    再加上秦州工業園打造的精良兵器,箭矢,手榴彈,還有第一代火繩槍的問世,讓盛長槐的信心滿滿,覺得這一次西夏要是敢來,只會在城牆下碰個頭破血流,鎩羽而歸。

    但是他忘記了,自己之前面對的都是什麼樣的敵人,蜀州那邊,三川郡,最大的部落不過兩千餘青壯,其餘皆是五百到一千,秦風路這邊倒是有幾個大一點的部落,號稱十三部聯盟,實際上都是一盤散沙。

    真正的職業軍人佔比很少,指揮戰鬥的又是各自部落的頭人,也就相當於後世大一點的村長,靠的不過是牧民的勇武來爭奪生存空間,恐怕連兵書看都沒看過,指揮能力更是差強人意。

    更不用說各部落之間心懷鬼胎,無法擰成一股繩,當初在蜀州,盛長槐麾下是宋朝中在神策軍中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之士,一是爲了討好盛長槐,二是爲了給自己的族侄鋪路。

    在秦風路這邊,更是大名鼎鼎的西軍精銳,西北第一將全武親手打造的一隻強軍,再加上第一次面世的手榴彈等超出這個時代的武器,要在打不贏,盛長槐不如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但是這一次,盛長槐面對的可是和西軍打了幾十年,還能夠稍微佔據上風的西夏軍隊,党項人的彪悍,再加上指揮藝術不輸於大宋名將的西夏將領。

    甚至於手榴彈這玩意,又不是什麼高精尖的東西,面世不過半年,西夏那邊就已經研究出了對應的東西,也就是遼國那邊相對消息滯後一些,這玩意除了打仗,並不會在其他地方用到。

    哪怕西夏的手榴彈威力和大宋比起來差的太遠了,但是這時代的聰明人倒是挺多的,威力不夠,數量來湊,遭遇戰上西夏的手榴彈和爆竹沒啥區別,但是在攻城戰裏面,西夏將領另闢奇徑,使用了和盛長槐之前夜襲吐蕃大營同樣的用法,使用投石機來投擲集束手榴彈。

    畢竟火藥的威力差遠了,但比起石頭來說,這玩意最大的好處就是質量比石頭輕,投擲的距離會更遠,城牆上的士兵倒還罷了,城中的老百姓就倒了大黴了。

    以前的投石機,離得太近,容易被守城軍針對,離的遠了,也就將將投擲到城牆邊上,現在可好,都不用推進到多近,更輕的集束手榴彈,在空中解體之後,四散投入城中,火藥除了爆炸之外,燃燒也是一個最大的特質。

    這年頭的建築,除了有錢人家,還能使用部分石料,大部分小老百姓還是使用木頭來建造房屋,屋頂更是各種茅草,稍微有點火星子,一燒燒一片。

    一開始的時候,盛長槐被打了個猝不及防,等到城中四處着火的時候,不得不分散兵力和民夫去城中滅火,差點讓西夏人攻破城牆。

    好在後面盛長槐有了準備,下發到都頭一級的望遠鏡起了奇效,西夏人的投石機無所遁形,威力更強大的集束手榴彈集中覆蓋,才得以將西夏的投石機盡數損毀。

    但還是那句話,西夏不比吐蕃牧民,國內還是有能工巧匠的,成品的投石機被損毀,他們還可以就地取材,重新制作,雖然速度慢了許多。

    但是,西夏將領學乖了,知道大宋有着可以遠視的利器,白日裏投石器無所遁形,晚上就好辦了,又不用瞄準,往城裏投就是了,這就導致一個嚴重的後果,那就是晚上大宋軍民四處滅火,耗費了大量的心力,白天守城的時候就顯得有些疲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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