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一百二十二章 損失慘重
    “五千餘人的禁軍,除梁山指揮使麾下五百人反正,守衛宜德門那兩百人投誠,參加叛亂的有四千餘人,死傷者超過三千,逃走的大概有七八百人,臣已經安排捧日軍全城大搜,這些人都是京城子弟,應該逃不了多遠。”

    隨着趙文耀率領捧日軍接管城防宮禁,劉貴妃等人掀起的叛亂算是徹底失敗了,在看到官家屍身的那一刻,趙文耀就明白,大宋將來的主人,非太子殿下不可。作爲皇親國戚,自然是忠於皇家,忠於最正統的皇族繼承人。

    在盛長槐的建議下,太子命趙文耀率領彭日軍三千人負責宮中防衛工作。不是盛長槐避嫌,而是從開國之後,宮中禁衛統領一職,非皇親國戚莫屬,這個位置,終究是要還到沈國舅手裏的,自己這一次的功勞,誰都無法抹殺,不如給趙文耀賣個好。

    趙文耀在接受重任之後,第一時間就安排人抓捕附逆的禁軍,這時候,剛剛統計出來的數據,光是禁軍的損失,就讓趙文耀痛心不已。

    謀逆一事,乃是禁軍上層的主意,底層士兵大多被矇蔽,即便是後來跟着叛亂,也是不得已而爲之,能夠進入禁軍,大部分都是汴京身世清白之人,短短几年功夫,接連兩次叛亂,汴京的百姓這是遭了什麼難,好好的子弟,以爲到皇宮宿衛是多麼榮耀的事情,結果可倒好。

    太子臉上也是一副陰鷙的表情,他當然明白這件事影響有多麼大,恐怕今日之後,皇家的威信就要大打折扣了,這一次的損失,比上一次逆王謀反還要大。

    但是,更讓他心痛的事情還在後面,東平侯是負責公侯街善後的,公侯街那邊的損失也已經盤點出來了。

    “慶國公家住在舒王府附近,被叛軍第二波攻擊的,僅有庶出的幼孫,因不得寵,和其母親生活在偏院,叛軍殺入慶國公府邸的時候,躲進附近的地窖裏面得以存活,其餘人,僅慶國公嫡女存活,不過,他們家的姻親前去查看的時候,那女子因被叛軍凌辱,已經上吊身亡。”

    這件事,在知道劉貴妃帶人屠戮宗室的時候,太子已經有了準備,雖然他對慶國公一家的遭遇感同身受,但是現在他最關心的還是舒王府那邊。

    “舒王府呢,舒王府可有活着的宗室。”

    看到太子一臉急切,東平侯搖了搖頭說道。

    “叛軍第一個攻打的就是舒王府,舒王府一脈的成年男丁,皆參加了官家壽宴,叛軍謀逆的時候,死傷了一多半,在撤出皇宮的路上,舒國公和舒王七子和舒國公嫡長子被流失射中,沒救過來。舒王府那邊,除了回孃家的兩個女眷,上至舒王妃,下至舒國公的幾個孫子孫女,無一存活,臣讓舒王府逃走的下人們指認過了,確實是舒王府主人的屍身。”

    在京的宗室可算是倒了大黴了,尤其是皇室近支,舒王一脈乃是官家生父傳襲下來的,由於官家登基,舒王一系水漲船高,原來邕王府邸徹底歸了舒王一系,當年邕王可謂是子孫繁多,王府碩大無比,又因爲舒王過世,子孫除服,再加上官家壽辰的緣故,哪怕是外放的,都已經迴歸京城。

    這下可好,被劉貴妃一網打盡了,除了太子哥三,算上太子獨女,枝繁葉茂的舒王一脈竟然只留下來一個成年男丁和三個稚子。

    這還不算完,同爲太祖後裔的慶國公府,舒王的堂弟家,竟然也只留下了一個庶孫,要不是這個庶孫出身下賤,平日不得寵愛,恐怕也得絕嗣。

    太祖一系本來在幾朝就一直被打壓,好不容易等到皇位重歸太祖一系,過上了幾年好日子,卻偏偏遇到了劉貴妃這個瘋子,就是不知道官家見了太祖,會不會後悔他所謂的平衡之舉。

    而太宗一系,最有實力的兗王和邕王在先帝在位那一次叛亂被一鍋端,在京的兩家這幾年被冷落,雖然人丁稀少,卻因此逃過了一劫。

    太子現在最頭疼的就是,太祖一系除了慶國公府和自己哥三,其他支脈早就絕嗣了,而太宗一系,真宗皇帝兄弟衆多,在外可還有三個藩王傳承,大宋皇族強支弱幹,太宗一系對於皇位迴歸太祖一系本來就十分不滿,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起什麼異心。

    在大宋,皇族和勳貴同爲與國同休,卻又互相制衡,爲了避免出現五代時期皇朝更迭的情況,宗人府的權利十分巨大,甚至連勳貴傳承都是由宗人府負責,以往大宗正的職位都是由皇族近支,大宋皇帝最信任的宗室擔任,看現在的情形,這個職位又得回到太宗一系手中。

    當年官家登基的時候,就有這樣的隱患,好在舒王后裔衆多,舒國公執掌宗人府,才免除了這個隱患。

    不是官家當初不願意封親兄弟爲王,乃是因爲皇家自有定規,非皇子不可封王,舒王因是官家生父的原因已經是破例了,連舒國公都只能降等。

    現在這種情況,劉貴妃謀逆,永王雖然沒有參與,但叛亂的根由是他這個身份,貶爲庶人已經是網開一面了。靖王甚至比永王還小,等到他長大,至少還得十幾年。

    看到太子半天不言語,東平侯也知道太子在愁什麼,這乃是皇族內部的事情,誰都不敢插嘴,這時候,他倒是佩服盛長槐了。

    “幾年不見,西平侯什麼時候變的這番油滑了,我說他怎麼這時候不留在太子跟前表功,反而請旨出城捉拿壽亭侯等人,原來是早就想到這一出了。”

    果然,太子想了半天,沒什麼辦法,只好看向了東平侯。

    “現如今,皇族宗室遭此大難,官家駕崩,皇陵修繕一事該由誰負責。”

    其實,在官家登基的時候,皇陵就已經開始修建了,主體早就完工,說是修繕,不如說是準備下葬事宜,但是這個職位至關重要,一般都是指派宗室負責,這時候誰負責皇陵事宜,誰就是當仁不讓的大宗正,這種話,叫東平侯如何回答。

    東平侯不愧是西北一系軍方的謀主,腦瓜子就是轉的快,很快就把鍋甩給了趙文耀。

    “殿下,皇族內事,臣不敢多言,趙都使不是皇親國戚嗎,殿下可以問下他。”

    一旁的趙文耀,心裏有一句髒話想罵出來,他是皇親國戚沒錯,但這都幾代了,遠成什麼樣子了。可惜的是,太子卻是聽進去了,這種事情,趙文耀卻是比東平侯有發言權,哪怕是隔了幾代的,但好歹趙文耀體內有皇族血脈,卻是有這個權利進行建議。

    不過呢,趙文耀倒也聰明,知道太子這時候問這個問題,自然是不願意把這個職責交給在京的太宗一脈。

    “臣雖然是皇親,但非近親,此事臣不好多言,但是臣覺得,如今在京宗室遭受叛軍屠戮,僅存的幾位要不年老,要不年幼,僅有的幾位成年宗室不堪重用,也無法擔當大任,官家祭奠又迫在眉睫,不如防太祖舊例,在皇親中挑選可靠人手負責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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