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顧少寵妻超甜的! >第99章:我需要你的時候,你爲什麼不在?!
    周安北看着這一幕,將目光輕瞥開,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般。

    直升機降落在花千嬌最後給溫知夏發送的定位上,兩人到的時候,她身上還穿着病號服,只在穿了件寬大的羽絨服,羽絨服很長,到小腿的位置上,毛茸茸的灰白色衣領拉到最高處,軟趴趴的貼在她的面頰上。

    晉城的天黑漆漆的一片,但遊艇停靠的位置上卻是一片燈火照亮着。

    海邊的風很大,獵獵的吹着,像是要把人吹走。

    葉蘭舟顧不上她,快步朝着花父花母的位置走去。

    花母幾乎要哭瞎了眼睛。如果不是花父扶着早就倒下去了,花父也想是在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蒼老了很多。

    沒有消息,人都打撈不上來。

    因爲趕上了漲潮退潮,就算是施救隊裏水性最好的隊員也無能爲力,只能等潮水慢慢的趨於平靜之後纔敢下去。

    但是這一來一回的勢必要耽誤不少時間,如今是冬日,一個小姑娘在海水中浸泡了幾個小時毫無消息,誰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青祁已經換好了乾淨的衣服,但兩個多小時前下水的過程,讓他的身體現在都沒有辦法徹底回暖。

    “你已經在這裏站了兩個多小時了,還是先回去暖暖吧,凍壞了身體可怎麼辦。“林惠茜握着青祁的手,說道。

    青祁推開她的手,示意自己沒事,卻不知道兩人之間的互動,在葉蘭舟眼中看起來,比用刀子割他的心還要讓他難受。

    他好好一個小姑娘跟他們出來玩,怎麼就墜海了?!

    “嘭。“二話不說的,葉蘭舟揪住青祁的衣領,就把他按在地上,拳拳到肉的朝着他的臉砸。

    “你做了什麼?!是不是你把她推下去的?!“

    花千嬌雖然反應有些遲緩。但也不至於連點最起碼的危險意識都沒有,而且好端端的,怎麼什麼人都沒有事情,就他的小姑娘出事了!

    青祁身體動的有些僵硬,加上葉蘭舟心中積澱了一路的怒火,動起手來一點情面和顧忌都沒有,那股子狠勁兒,像是想要直接打死他。

    幾拳下去,青祁就有些眼冒金星。

    旁邊的人連忙把人拉起來,花父花母看到青祁被打,沒有任何的反應。

    溫知夏站在兩人身邊,低聲寬慰了幾句,對於這邊的動靜,也沒有想要上前的意思。甚至覺得葉蘭舟剛纔那幾下打的還不夠。

    林惠茜情深義重的攔在青祁的面前,一副癡心不悔的模樣,“你要打,就打我吧,青祁剛纔下海救人,他已經盡力了。“

    “你是不是以爲我不會打女人?!滾開!“修養和紳士風度,在此刻被葉蘭舟盡數捨棄,“嬌嬌如果真的出事,我要你們償命!“

    他眼中的狠厲和陰沉,讓林惠茜不可抑止的顫抖了下。

    自己的未婚妻出事,卻反被另一個男人威脅警告,青祁的臉色並不好看。

    但葉家也是四方城有頭有臉的名門,葉蘭舟身爲第一順位繼承人,沒有人會懷疑他言語之間的真假。

    衆目睽睽之下被這般進行性命威脅,青祁理虧,卻也說不出什麼辯駁的話語。

    搜救還在繼續,時間一分一秒無聲滑過。

    溫知夏看着水面,心裏的緊張情緒越加的深重起來。

    爲什麼到了現在還是沒有結果?

    當營救的人員再一次的無功而返,時間已經來到了凌晨,過去了整整五個小時,這意味着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搜救隊的人還是氣餒,每一次上岸,已經不在用言語表示,而是直接搖頭。

    最終花母的情緒崩潰,哭喊着花千嬌的名字朝着海邊跑過去,溫知夏見事不對,連忙跑過去從後面把人給死死抱住。

    但喪女悲痛的花母失去了冷靜。將她摔在地上,溫知夏的手被沙灘上的破裂的貝類劃開一道口子,鮮血頓時流出來,她沒有在意,只是用力的拽住花母的衣服,用盡全力把人給攔下來。

    冷靜如她,此刻的聲音裏也幾度凝噎:“伯母,嬌嬌……會沒事的,找不到人,也許本身就是一件好消息。“

    見不到……屍體,便可以永遠懷抱着還生存的希望,不是嗎?

    花母忍耐到現在的淚水就像是這潮水一般涌上來,她看着溫知夏帶着安慰勉力在笑的面龐,抱着她嚎啕大哭起來,她緊緊的抱着溫知夏,一遍遍的喊着花千嬌的名字。

    溫知夏擡起下頜,看着水面,將淚水盡數嚥下去,她相信,相信花千嬌,一定還活着。

    溫知夏現在的身體註定她不可能四處奔波,清晨時分,這麼折騰的後果就是開始發燒,流鼻血。

    葉蘭舟察覺到她的異樣,這才猛然想起來,她本身就是一個病人,於是堅持讓她乘坐直升機回去。

    溫知夏知道自己留下來非但不會幫上什麼忙,然而會因爲病發而給他們造成二重麻煩。

    於是在叮囑葉蘭舟有什麼進展第一時間給自己打電話後,跟花父花母道別之後,乘坐飛機離開。

    溫知夏重新回到醫院的時候,看到趙姨一臉焦急的模樣,對她露出有些疲態的笑容,但是在笑容尚未完全展露出來的時候,忽然眼前一黑。

    趙姨見她搖搖欲墜的模樣,連忙上前把人給扶住。握住她手的時候,跟摸到了冰棒一般。

    溫知夏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太陽已經升的很高。

    冬日的陽光似乎是比夏日裏的要討人喜歡一點,暖暖的,不那麼熾烈,像是在蒼茫大地間灑下的贖救一般的暖意。

    周安北進來,似乎是要拿什麼東西。卻沒有想到她會醒過來,目光陡然交匯的一瞬間,細微的怔了一下。

    “太太。“

    跟集團內的其他人不同,周安北對她的稱呼不是小溫總,而是太太。

    他未曾見過溫知夏在商場上的模樣,所以對她的稱呼裏多少就帶這些從屬性的味道,顧總的太太。

    溫知夏略一點頭。看着他拿起顧平生的外套。

    她這才意識到,顧平生該是在她熟睡的過程中就已經來了,溫知夏靠在病牀上,言語清淺的隨口問道:“他昨天晚上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顧總昨天晚上在醫院,並未飲酒。“周安北迴道。

    溫知夏清豔的眉眼略微擡起。

    周安北被她這般看着,明明是沒有什麼威懾力的一眼,但是偏生就是產生了極強的壓迫感,也同時就讓他意識到了這其中埋藏着的言語陷阱。

    昨天晚上顧平生並未來省醫院,也不可能有人告訴溫知夏顧平生有沒有飲酒這件事情,她這麼突然的發問,不過是想要從言語之間探究顧平生昨天去了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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