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若在低頭看題,實際上耳朵都豎起來的衆人不解了,叫誰爸爸?
秦傾傾到底用手機幹什麼了?
閆娟怎麼還不發火摔手機?
秦傾傾眼皮一跳,頗尷尬地應下了閆娟的話,“我知道了,老師”
她還真就不信物理考不過顧成淵了!
實在不行,就威逼利誘,求顧成淵期末少考三十分?
反正她不想喊顧成淵爸爸!
閆娟滿意地點了點頭,把手機還給秦傾傾,漫不經心地說:“去教室外邊罰站吧,下午上課再進來”
她走到講臺上拿起那半截粉筆,接着講剛纔沒講完的那道物理題,看了眼窗臺外邊站着的秦傾傾,幽幽加了句,“別再讓我看見你站在外邊還玩手機”
這讓秦傾傾想要把剛纔藏在校服袖子裏的手機掏出來的動作一頓,天哪老班成精了?!
亦或是揹着他們偷練了讀心術?
這場鬧劇之後,秦傾傾是半分睏意也沒了,外面吹的風有些涼,額頭又發燙了。
她咳嗽了一聲,沈楚楚默契的往這邊看了過來,眼神詢問她想做什麼。
秦傾傾用胳膊支在窗臺上,擋住閆娟時不時投來的視線,指了指課桌,用口型告訴沈楚楚,“水杯”
她早上沒喫飯,因爲發燒也沒什麼食慾,扁桃體發炎,多喝水應該能緩和些。
沈曉楚接收到訊息,微微點頭,做賊似的把秦傾傾的杯子拿下來,示意旁邊的同學把水杯遞過去。
在閆娟板書的時候,這個杯子被安然無恙地傳到了秦傾傾手裏。
還是昨天接的水,只剩了半杯,下課鈴響的時候,她正好喝完最後一口,斜靠在窗臺上匆匆收起杯子,在閆娟出教室門的時候拿着筆一臉認真地盯着黑板。
餘光瞥見老班回了辦公室,她才鬆了口氣,呷呷嘴無趣地回教室找下節數學課的課本。
所有沈曉楚問她要不要多穿個校服外套的時候,她嗤笑了一聲拒絕了,“放心吧,除了閆娟,其他老師都不會眼睜睜看着我罰站的!”
唉,如果她物理能考的跟顧成淵一樣,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可是傾傾......”沈楚楚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秦傾傾就已經十分瀟灑地揮了揮手出去了。
沈曉楚愣了兩秒蹙眉去找數學課代表錢拓了,她記得錢拓說幾號數學老師不上課來着?
會不會就是今天?
還差五分鐘上課,秦傾傾就已經悠悠地站到窗臺旁邊,想要裝得更爲狼狽一點,好激發數學老師的同情心。
課間四班門前邊來往的同學不少,新奇地打量着秦傾傾。
“這是怎麼了?全班第一也犯錯?”
“害,全班第一又不是年級第一,她好像讓閆娟好幾次都沒能在六班班主任面前擡起頭來!”
“說的也是,王天南就因爲班裏出了個顧成淵可勁地在閆娟面前得瑟”
......
秦傾傾聽這話還小小驚奇了一番,原來閆娟是因爲這事刁難她呀?
閆女士上屆帶的學生裏好像出了個狀元來着,現在一直被六班班主任王天南壓着,難怪生氣。
秦傾傾恍然大悟地晃了晃腦袋,“原來如此”
“原來什麼?”,顧成淵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她身後,把自己手裏那個黑色的水杯拎到她眼前。
另一隻手自然地去探她額頭的溫度,面色平淡,又好像有些波瀾。
秦傾傾接水杯的時候顫了一下蹦出來一句,“操!這麼燙”
話剛說完額頭就被顧成淵推了一下,語氣薄怒,“姑娘家家說什麼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