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傾傾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單手打開家門,就算是右手用力手心傷口裂了發疼他也沒顫一下。
他的傾傾累了,睡着了,沒人能來打擾。
一樓的長輩住的兩個臥室都關了燈,顧成淵沒出聲,徑直抱着秦傾傾上樓了。
他打開秦傾傾的房間門,輕輕把她放在牀上。
窗簾還開着。
滲進來月光。
今天月亮很圓很亮,他能清楚地藉着月光看清秦傾傾的輪廓。
從額頭,到眼睛,到鼻子......
顧成淵勾着脣,把秦傾傾額前的頭髮弄到頭頂,“傾傾”
他低聲喚她,然後伏在她耳邊,小聲說,“我喜歡你”
“越來越喜歡你了”
“可你不喜歡我”
“怎麼辦?”
秦傾傾加上酒勁睡的香甜,全然不知他說了什麼。
顧成淵湊近的時候,聞見了她呼吸之間果酒的香氣。
甜甜的味道。
他擡眼看她,目光停在她脣瓣上的時候,呼吸一滯。
心跳卻飛快。
他抿了抿嘴脣,問,“傾傾,我可以吻你嗎?”
良久,自然是沒聽到任何迴應,他低笑,像是有些耍賴地說,“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他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龐,低頭,嘴脣離她只有一釐米的時候,他眼神動了動。
傾傾的眼睛笑起來的時候彎彎的,更好看。
還有啊,傾傾遇見許臨喻,眼睛裏總是有光。
喜歡一個人,可以從她的眼睛裏看出來。
他最終只親了她的眼睛。
希望他的傾傾,有一天,也能贈予他這樣榮耀的光芒。
秦傾傾喝的酒度數不算高,再加上她可能比較隨秦爸爸,酒量尚可。
第二天醒的時候頭只是有一點點不舒服。
她拍了拍腦袋,想起來昨天的事情。
別的倒是沒什麼,喝醉了懟顧成淵懟的挺厲害。
她這是憋屈了多久?
還有一個問題......她昨天是怎麼回來的?
她記得,睡在車上了的,還......還是靠着顧成淵睡着的。
她仔細想了想,好像真的沒有她從車上下來回家的這部分印象。
所以......她是被顧成淵一個人整回家的?
不會吧,顧成淵的手有那麼大一個口子,哪能把她百斤重的人拖回家呢?
進了蘭灣再走到他們這號樓路程也不短。
再或者他是叫了爸爸媽媽去幫忙?
靠,那可就真的是丟人丟大發了。
指不定現在就都守在客廳等着訓她。
她嚥了咽口水,偏頭看了眼自己的肩膀,不碰就不怎麼疼了。
伸手揉了揉頭髮,踩着拖鞋去衛生間洗漱去了。
刷牙的時候,她盯着自己拿牙刷的右手,琢磨顧成淵現在是不是正糾結着怎麼刷牙呢?
她笑了笑,還不知道見了父母怎麼交代這回事。
顧成淵就來屋裏敲門了。
聲音不大,生怕別人聽到一樣。
秦傾傾打開門,顧成淵已經穿好校服了。
“你收拾這麼早幹什麼?”
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圈,發現他手上的紗布也被摘掉了。
顧成淵倚在她的房間門口,大概因爲剛睡醒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