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想親口說可以讓秦傾傾去找許臨喻。
就僵着，一聲不吭。
秦傾傾沒聽到答覆，沒再問，徑直往教學樓外走了。
顧成淵跟在她身後，看不出情緒。
但他不說話，應該是心情不怎麼好。
秦傾傾不明白他突如其來的轉變，回想自己是不是哪兒惹到他了？
顧成淵每回生氣的點都讓人琢磨不透。
秦傾傾抿了抿脣，看見一個同樣沒去聽演講的人縮着脖子凍得跟什麼似的。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停住了腳步。
顧成淵也及時止住，沒再向前走。
秦傾傾轉過身摸了摸他身上的校服，溼的，他把乾衣服都給她了。
只穿着淋溼的校服肯定很冷。
她又把顧成淵拉回教學樓，就要脫自己身上的外套。
顧成淵不明所以，但是及時拽住了她的胳膊。
秦傾傾愣了兩秒，揮開他的手，又低頭動拉鎖，“我把校服外套還給你”
她擡眼看了看教學樓外，打量了下天氣，“你還是穿這個乾的外套吧......”
顧成淵挑了挑眉，扶上她的背，另一隻手拉過她的胳膊，沒讓她再繼續，“我不冷”
秦傾傾想把胳膊抽出來，卻發現他握得緊，讓她動彈不得。
她瞥了眼他的手，雖然周圍沒什麼人，她還是覺得彆扭。
“顧成淵”
她轉了轉胳膊，“你別摟着我”
顧成淵：“......”
他眼神一暗，手收了回來。
是因爲要見許臨喻，所有才這麼說？
他一撒手，秦傾傾立刻往旁邊挪了一步。
顧成淵看在眼裏，沒強求。
許臨喻就站在臺上，脊背直直的，一身正裝在他身上，多了幾分不一樣的韻味。
他像是一個少年，又不止是一個少年。
周圍燈光都衝着他，能看出他眼裏的星光璀璨。
秦傾傾打開會議室門的動作頓住了，就站在門口愣愣地看着他。
他之前說，他上高三時，T大的學姐是在操場上演講的。
他說那天學姐整個人都在發光。
秦傾傾勾了勾脣，他卻不知道，自己也是在發光的。
此時此刻，他站在所有人矚目的位置。
毫不自知的.....耀眼。
這也是秦傾傾一直都向往成爲的人。
顧成淵順着她的眼神看去，眸色晦暗。
她大概自己都沒意識到，她的手扶着門，眼神不曾從許臨喻身上離開一寸。
是真的......不曾離開一寸。
時間過得很快，結束的時候大家才都回過神來。
出會議室的時候還都竊竊私語地討論許臨喻。
秦傾傾跟顧成淵就在門口站着，也沒進去。
其實就算想進去，也是不太現實的，走廊裏都站滿了人。
舉步難行的那種。
他們出來的時候也都是人擠人，許臨喻在最後頭。
看見秦傾傾的時候輕笑了聲，“我還以爲傾傾不會來了”
她走的時候火急火燎的，沒多久外面就下雨了，他還擔心她有沒有淋到雨。
想到這兒，他瞟了一眼她的校服，淺色，不像是淋過雨的，還大了一圈。
可她的頭髮明明是溼了。
秦傾傾不好意思地低頭抿了抿嘴脣，“怎麼可能......一定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