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真的很少有人能做到愛屋及烏。
或者說,是從未有過。
秦傾傾舔了舔嘴脣,“哦......這樣啊”
許臨喻瞥了一眼時不時往這邊看的顧成淵,笑着問秦傾傾,“傾傾喜歡的人顧成淵知道嗎?”
他看的明白,談及秦傾傾喜歡誰的時候,顧成淵頻繁扭頭,還試圖打斷這個話題的進行。
沒搞錯的話,這應該是喜歡。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其中一方動心,卻不敢坦白。
還真是有趣。
秦傾傾瞳孔一縮,手指動了動,“他......應該不知道”
或者說是......一定不知道。
顧成淵朝秦傾傾冷哼了一聲,較真似的,“誰說我不知道?”
秦傾傾扭頭盯着他,不確定他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怎麼樣。
顧成淵本來就只是爲了爭一口氣,沒有要說出來的意思。
笑話,說出來湊合秦傾傾跟許臨喻麼?
他從來不喜歡有人自詡比他還要了解秦傾傾。
許臨喻知道的,他要知道,許臨喻不知道的,他也知道。
跟傾傾一起長大的人是他,一直是他。
......
見他沒再說話,秦傾傾收回目光,他不可能知道的。
就連她自己也是才搞清楚沒多久。
許臨喻沒把小插曲放在心上,瞥了眼外面的天氣。
路上沒有了積雨,烏雲也早已遠去。
他想起那個人演講的那晚,滿天繁星。
她穿着牛仔褲,白短袖,整個人颯爽的不行,就單純的站在前面,什麼也不用說,便足以讓全操場的人噤聲。
秦傾傾勾了勾脣,“挺好”
顧成淵:“......”
他看不下去了。
她說的所有都是圍繞着許臨喻的,偏偏許臨喻喜歡旁人,小青梅連個名字也不能說出來。
許臨喻眉梢上挑,“那很好啊,傾傾不是偏科麼?爲了他,也該努力一下才對”
喜歡一個人,是要拼盡全力朝她奔赴的。
畢竟每個人心裏打的算盤,都是想和對方在一起。
呆在一起很多年,當然......最好是一輩子。
秦傾傾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她最近學物理雖然是爲了跟袁淘米那個賭約,但賭約是關於顧成淵的。
所有......說是爲他學不過分吧?
顧成淵瞥她一眼,靠在椅子上。
眸色閃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喫完飯的時候還差一個小時上課,秦傾傾跟顧成淵直接先回了家。
因爲離得近,也就沒讓許臨喻開車送。
走到半路上,秦媽媽打了電話過來,秦傾傾停住腳步,從校服褲子兜裏拿出手機,“喂”
“傾傾,怎麼還沒到家?”
今天早上走的時候也沒跟他們見面,單單隻在羣裏說了一聲。
秦傾傾應了一聲,“昂......我忘了說,臨喻哥哥上午來三中演講,我們跟他一塊兒在外面吃了個飯......”
她看了一眼顧成淵,平常向家裏彙報這事他不是都記得挺清楚?
顧成淵對上她的眼神,挑了挑眉。
今天是個例外,他一直觀察着秦傾傾跟許臨喻,就忘了在羣裏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