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顧成淵喜歡姜嫣，他會傷心嗎？
秦傾傾心裏一空，會吧。
他知道了的話，應該還要怪她。
秦傾傾往顧成淵身側靠了靠，挺內疚的。
她問，“顧成淵，你心情好點了嗎？”
顧成淵沒想到她會主動離他這樣近，輕笑，“好點了......”或者說是，很好
秦傾傾點點頭，“行，那你以後心情不好了都要告訴我”
她擡眼看向他，“因爲什麼事心情不好，我可以幫你”
顧成淵盯着她的眼睛，喉結一動。
秦傾傾勾了勾脣，“我對你好的話，別人對你好不好就可以忽略的對吧？”
她喜歡他的話，姜嫣喜不喜歡他，可以忽略吧？
顧成淵眸色一動，“是”
可以忽略。
只有她就好。
秦傾傾笑了笑，又接着低頭走路。
顧成淵遵守了承諾給她補習物理，後來幾天他的心情好像都不錯，一連補到月考那天。
考完物理出了考場後秦傾傾感覺腿有點發軟。
怎麼說吧......難倒是不算太難。
但也真心不容易，做選擇題的時候，只能排除兩個的感覺很噁心。
剩下兩個能讓她糾結死。
考號是按上次考試的名次排的，所以顧成淵就坐在她的前面。
錢拓作爲年紀前二十也跟她是同一個考場。
她剛一出教室，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估摸着......應該能進步十分吧？
雖然不算太穩，也差不多。
顧成淵拿好筆，把校服搭在自己肩膀上，越過錢拓，走在秦傾傾的旁邊。
“題都會做麼？”
周圍的人非常有眼色地讓出了一個圈，自己則是默默地站在圈外磕糖。
他垂下眼眸，終究是沒再向前走出一步。
秦傾傾心累地嘆了口氣，“有的會，有的......就會一半”
顧成淵瞥她一眼，她看起來有點蔫，“怕什麼，提個十分絕對沒問題”
他親自輔導，能差到哪去？
更重要的是，他的傾傾天資聰慧。
秦傾傾看他這副樣子想笑，想鑽牛角尖，“萬一提不了十分呢？”
顧成淵停住腳步，秦傾傾納悶，也跟着他停下來。
他轉身直視她的眼睛，不像是在開玩笑，“連十分都提不了的話，就說明，傾傾變笨了......”
顧成淵輕笑，“你這麼笨，出去了我也不放心，就罰......傾傾一輩子待在我身邊”
可他突然想起來‘一輩子’也是有歧義的。
於是又彎腰伏在秦傾傾的耳邊加了一句，“不許嫁給別人的那種一輩子”
意思是......只能嫁給他，然後在一起一輩子。
秦傾傾自詡聰慧，在琢磨顧成淵說出話的時候腦子卻不怎麼靈光。
‘不許嫁給別人的那種一輩子’是什麼意思？
她只聽懂了前一句，‘罰傾傾一輩子待在我身邊’
這好像也不算是懲罰了。
說是獎賞也不爲過。
她也想陪着顧成淵一輩子的。
他不娶別人的那種一輩子。
只能娶她的......一輩子？
秦傾傾倒吸一口涼氣，‘不許嫁給別人的那種一輩子’？
他是那個意思嗎？
她擡眼他的時候，顧成淵已經重新把校服撈在肩上慢悠悠的向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