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春節的時候,四個長輩出去旅遊了。
顧成淵跟秦傾傾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去串親戚。
所以跟秦翊倫也有將近兩年沒見過面了。
秦傾傾扒拉了兩口飯,琢磨着秦翊倫就算是新轉學來的也不一定需要她照顧。
那小子倔強的厲害,總感覺自己什麼都能做到,根本不屑於讓她幫忙。
小時候過年,她跟顧成淵去首都秦叔叔家裏,當時秦翊倫坐在地上玩那個積木,堆了倒,堆了倒的,她看不下去就要去幫忙一起壘。
誰知道那傢伙瞥她一眼,冷冷的蹦出來一句,“別碰”
差點沒把她氣死。
秦傾傾怎麼可能聽一個比她小三個月弟弟的話,他不讓她碰,她偏碰。
不但碰了,還......還給搞得亂七八糟。
到現在,她大概也能想起秦翊倫被氣得發抖的模樣。
想哭,卻硬生生憋着。
看的她內疚。
她剛想道歉吧,秦翊倫又把淚生生憋回去了,沒跟她吵,也沒去大人面前告狀。
不屑於跟她爭論一樣。
就是那種......極其低調的狂拽。
也可以說成是......悶騷。
他不止小時候是這樣,長大後也沒怎麼變。
她根本無法想象,這樣的一個人是怎麼有朋友的。
事實證明,他在學校好像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她聽叔叔說,從來沒有他的同學來家裏找他玩過。
也沒聽說他提過班裏的哪個同學。
接他放學的時候,他只是自己揹着書包從校門裏走出來。
他很少笑,平常只有兩個表情。
要麼,像是個冰塊臉,要麼......就是在她招惹他之後他無奈地想要躲開她的樣子。
話時這麼說,他從來沒這麼幹過。
因爲秦傾傾不可能輕易放過他,招惹了一次不夠,雙重招惹纔好玩。
犯起賤來連顧成淵都攔不住。
顧成淵倒不是想阻止秦傾傾玩鬧,他只是不想看秦傾傾圍着秦翊倫團團轉。
哪怕是圍着秦翊倫招惹也不行。
秦傾傾本來不算是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卻獨獨愛管秦翊倫的閒事。
她剛上初中那年的春節,在叔叔家住了好些天。
那次顧成淵沒去首都,她想出去喝奶茶,自己一個人去買怕迷路,就拽着秦翊倫跟她一塊兒。
在奶茶店裏剛買完奶茶,有個小男孩湊過來,像是秦翊倫的同學,就是個頭有點矮。
嘴臉看起來挺刻薄的,“秦翊倫,你媽媽怎麼沒陪你來?”
秦傾傾當時就愣住了。
因爲她聽媽媽說,嬸嬸在秦翊倫上小學的時候就跟叔叔離婚了。
不知道她去了那裏,總之很少來看秦翊倫。
不管那個男孩是怎麼知道的,但他故意提秦翊倫的媽媽,擺明了是想嘲諷秦翊倫。
秦傾傾當時已經練了兩年的跆拳道,自以爲是天下無敵,衝上去就往小男孩臉上揍。
小拳頭揮過去毫不留情。
仗着青春期的身高優勢,她一下子就把小男孩整到地上了。
秦翊倫撲過來想攔她,沒攔住。
小男孩的額頭上被她打青了好大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