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方面秦翊倫還算是比較靠譜的。
她咬了咬下嘴脣，又全心全意地擔心自己成績那回事了。
走到四班教室門口的時候，顧成淵拉住她的手。
秦傾傾一怔，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顧成淵本來想拍拍她的肩膀，手還沒碰到右肩，就又移開了。
雖然已經過了許久，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他還是怕她疼。
他笑，“傾傾不用緊張，大不了，就罰你......”
他停頓了一下，看到秦傾傾疑惑地擡起頭看他的時候才接着說，“就罰你一輩子留在我身邊”
他們在考完試出考場的時候就說好的。
‘如果連十分都提不了，就說明，傾傾變笨了......’
‘你那麼笨，出去了我也不放心，就罰......傾傾一輩子待在我身邊’
‘不許嫁給別人的那種一輩子’
秦傾傾眸光一閃，她以爲他只是說着玩的。
竟是......當真了麼？
她直視他，半晌，說了一個字，“好”
提不了十分，就一輩子待在他身邊。
不嫁給別人的那種一輩子。
只嫁給顧成淵的那種......一輩子。
這下輪到顧成淵愣了，他只是不想讓秦傾傾因爲成績的事情緊張，可她說，好。
好？
還沒等他緩過神來，秦傾傾垂下眸，小聲補充了一句，“你不能娶別人的那種一輩子”
說完她若無其事地進教室了。
留顧成淵一個人懷疑自己的耳朵。
聽錯了？
又幻聽了？
秦傾傾已經腳步飛快地回到座位上了，沒敢擡頭，裝模作樣地拿着筆在紙上亂畫。
可他看到秦傾傾坐在位置上發呆臉紅的時候，手攥得生疼。
他的手機裏一直存着那天他偷偷拍到的，她跟天空的合影。
天空好看，不及她好看。
他扯了扯嘴角，狀若鎮定地跟她打招呼，“週六日過的怎麼樣？”
秦傾傾應了一聲，“還行吧”
錢拓把書包放在桌子上，“恩，沒緊張就好，我在進教學樓的時候看見班主任了”
秦傾傾在他說‘沒緊張就好’的時候小小的心虛了一下。
“班主任說這次成績已經出來了，辦公室裏已經有老師打印成績單了”
秦傾傾：“......”
一來就有個這麼得勁的消息？
錢拓歪了歪頭看她的神色，“傾傾，其實有的事情，結果不重要的”
過程纔是最重要的一個。
秦傾傾挑眉，總感覺他這句話說的有深意，並不單單在說成績一樣。
她點了點頭，“我知道，就是......閆娟難得對我抱着這麼大期望，我也不忍心看她老是憋屈地看王天南得瑟”
她挺能明白那種好勝的感覺。
不是多喜歡爭，也不是多喜歡計較，可能就是覺得，某個東西，非她不可。
像年級第一之於閆娟，像顧成淵之於她......
一樣的道理。
想到這兒，她往門外看了看，顧成淵已經不在那兒了。
她說的話，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
聽不聽見的吧，可能也不重要。
顧成淵知道了她的意思，指不定有多希望她物理能提十幾分，他怎麼可能不娶別人。
姜嫣一直都是他的白月光。
正聊天的時候，沈曉楚蔫蔫地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