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嚨動了動，聲音發啞，“我沒想到你一直沒回來”
秦傾傾屏住了呼吸，他說這話時的語氣，像是她必不可少似的。
現在的顧成淵......好像有點委屈。
她抿了抿嘴脣，“我......”
還沒來得及說話，顧成淵打斷了她，“傾傾......我們隊贏了”
但是我輸了。
後半句話他沒說出來。
秦傾傾手指緩緩攥緊，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是做什麼。
顧成淵起身坐在她旁邊的位置，勸着她的語氣，“你看，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都扔下我去找別人了”
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說的是她麼？
秦傾傾扯了扯嘴脣，果然只是朋友啊。
顧成淵淺笑，“你還因爲一個認識沒多久的人傷心什麼呢？”
他想，現在她的心情跟他是一樣的吧？
秦傾傾去找許臨喻了，可許臨喻去找的是尤溪。
語氣聽起來輕鬆，卻讓秦傾傾心裏莫名沉重。
顧成淵見她沒反應，拿起她面前喝完水的空杯子想要再去給她倒一杯。
秦傾傾心裏難受，在他轉身的時候突然拽住他的袖子。
“我的確因爲臨喻哥哥的事傷心了”
“可是，我錯過了我好朋友的比賽”
“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剛纔不理我了”
“我更傷心了”
她嗓子一緊，聲音有些哽咽。
她覺得就因爲這事哭實在是太沒志氣了，硬生生把那口氣嚥下去，牙齒咬得緊緊的，沒再吭聲。
顧成淵看她眼睛發紅。
他的傾傾從來沒這樣跟他說事情的，傾傾說她傷心是因爲他不理她。
她大概不知道，她只要眼睛一紅，就讓人......想把所有的東西捧過來哄她開心。
不管是什麼......
他的手覆在她的臉龐上，大拇指蹭了蹭她的眼尾，動作輕柔，跟她解釋，“我沒想不理你”
就是當時正在氣頭上，他怕惹她生氣。
秦傾傾深呼吸了一口氣，“最好沒有......”
他都已經搭理她了，跟平常的語氣也沒什麼兩樣。
可......他說，她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朋友挺好的。
但她不想單純的做他朋友了。
在前面多加一個字也好。
再換個名詞也好......
不想這個還好，一想到這又是一陣難受。
她沒忍住撇了撇嘴角，他要是真的不搭理她她估計還沒這麼矯情。
可與顧成淵以朋友相稱的秦傾傾有恃無恐。
她揮開他的手，別過頭去。
“顧成淵”
“我心裏有點......不舒服”
顧成淵以爲她是因爲許臨喻和尤溪的事情難受，垂了垂眼眸。
他幾度張嘴，都沒能說出來勸她的話。
勸她等許臨喻，他做不到。
“傾傾......大不了換個人喜歡”
秦傾傾眸光一閃，扭過頭來看他，“那你能換個人喜歡嗎？”
他能換，她就不換了。
顧成淵嘴角輕翹，把她額前的碎髮別到耳後，“大概......不能”
或者說......一定不能。
秦傾傾愣了兩秒，也衝他笑。
“那我也不能”
不如就這樣耗着，看看最後......是不是都守得住那句‘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