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傾傾吹着涼風倒吸一口氣，指着梧桐樹，“好不好看？”
顧成淵眸色微動，心不在焉，“好看”
他最近的話很少。
讓她感覺......他在刻意疏遠她一樣。
這種感覺讓秦傾傾不爽。
難不成顧成淵被秦翊倫傳染了？多說句話能累死？
她抿了抿脣，往旁邊看去。
好巧不巧，跟姜嫣碰上了。
姜嫣就在不遠處，身邊有個二班的男生跟着，看起來聊天聊的很開心。
秦傾傾突然能明白顧成淵爲什麼心不在焉了。
她垂了垂眉，心裏有點難受，“我不想在這兒走了”
顧成淵問她，“想去哪兒？”
秦傾傾加快了腳步，想要快點讓走過去。
“操場”
離上課就五分鐘了，顧成淵看她想去，也就沒出聲，跟在她旁邊，擋住了一些風雪。
操場在高二教學樓的另一邊，二樓的一衆磕糖同學又突然回到了教室，去扒教室另一邊的窗戶。
秦翊倫：“......”
樓下跟秦傾傾擦肩而過的姜嫣自然也看到了顧成淵。
沒想到出去接杯熱水也能看見他們。
還真是......緣分。
她是想要跟顧成淵打招呼說說話的，可秦傾傾根本沒在她身旁停留，徑直走過去了。
也就沒有機會開口。
跟她在路上偶遇的同班男生笑着問她，“你認識他們？”
姜嫣勉強笑了笑，“恩，認識......初中在一個學校上的”
那個男生眼前一亮，“那他倆初中是不是就在一起了？”
在一起？
姜嫣表情一僵，模糊地說了一句，“不清楚”
操場上人也不少，還有好多人打雪仗。
秦傾傾頭髮都沾上了雪，她偏頭看了看顧成淵，他睫毛上和肩上也落了雪。
秦傾傾頓住腳步，“顧成淵”
顧成淵回過神來，“恩？”
他看見秦傾傾站在那裏衝他笑，很好看。
他一時間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是心裏......很期待。
彷彿只要她衝他笑一下，他就很開心。
秦傾傾上前一步把他肩上的雪掃掉，“你說......咱們老了之後會不會也是這樣的”
顧成淵瞳孔一縮，沒緩過神來。
這樣是哪樣？是說老了一起看雪，還是......指一起到白頭。
愣了兩秒，他倒吸一口氣，很認真的說了一個字，“會”
只要傾傾想，就會。
可惜傾傾並不一定願意......
秦傾傾笑了笑，得到了這個答案心情不錯。
看了看教學樓上的那個大表，“我們回去吧，快上課了”
顧成淵一直看着她，她說什麼他也只是應一聲，“好”
怎樣都好。
成績出來的時候，是三天後了。
三天之內老師講了講卷子，更了更錯題，還發下來了寒假作業。
期末成績出來也就意味着，是時候放假了。
可秦傾傾現在一點關心放假日期的心思都沒有。
她只感覺，手心冒汗。
腳涼冰冰的。
腿一直髮抖，“真是千載難逢的刺激”
錢拓擡頭看了她一眼，嘴角有笑意，“別緊張，應該考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