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傾傾應了一聲，小心翼翼地繞過了結冰的地方。
以往出門的時候除了聚會她很少喝酒，唯一一次碰酒還是程橘子生日那天。
她眨了眨眼睛，“今天放假，要不我們喝點酒？”
許臨喻坐在她對面，微微蹙眉，“喝酒？”
秦傾傾點點頭，難得今天父母不在身邊，顧成淵也沒盯着她。
許臨喻沒拒絕，只要了幾瓶啤酒，“跟其他人出去的時候，就不要碰酒了”
秦傾傾看了眼時間，眼睛一眨一眨，興奮地不行，“嗯嗯”
這話她聽着耳熟，一時也想不起來是不是也有人這麼對她說過。
蘭灣裏沒了秦傾傾，能明顯感覺到很安靜。
是那種......詭異的安靜。
阿姨做完晚飯之後就走了，偌大的房子裏之後顧成淵和秦翊倫兩個人待着。
秦翊倫一向話不多，顧成淵也只有在秦傾傾在的時候應和兩句。
秦傾傾難得不回蘭灣，總感覺屋子裏......缺了點什麼。
秦翊倫本來想喫完飯就回屋裏看書的，後來看顧成淵的臉實在陰沉，就又多了一句嘴，“去接她？”
顧成淵似乎找到了去找秦傾傾的理由，順着秦翊倫給的臺階去樓上拿衣服，“好”
秦翊倫：“......”
顧成淵把校服換下來，穿了件黑色的羽絨服，衣服寬大，能罩下兩個秦傾傾的那種。
秦傾傾現在還穿着校服。
夜裏涼，學校的冬季校服不如羽絨服保暖。
秦傾傾談不上喜歡喝酒，就是覺得......今天晚上這氣氛，不喝點酒都對不起她考的這個年級第一。
“臨喻哥哥......”
許臨喻擡眼看她，“恩？”
秦傾傾打了個嗝，桌子上倒着兩個易拉罐。
“我這回，物理考的可好了......”
她笑了笑，“是不是也對得起我喜歡的人了？”
許臨喻給她遞過去餐巾紙，“是”
頓了兩秒，他又說，“傾傾這麼努力，你喜歡的人一定會看到的”
秦傾傾胡亂擦了擦嘴，“恩......那臨喻哥哥喜歡的人看到臨喻哥哥的努力了嗎？”
許臨喻胳膊支在桌子上，眼神深邃，看不見底。
“她看見了......也沒看見”
看見了？
也沒看見？
到底是看沒看見？
酒氣微醺的秦傾傾膽子大了些，“肯定是看見了”
許臨喻一愣，後知後覺地，他也喝了一杯酒，“傾傾說的有理，應該是看見了”
秦傾傾歪着小腦袋，“那她有說些什麼嗎？”
就......拒絕了?
許臨喻眸光一閃，“她什麼也沒說”
什麼也沒說......
秦傾傾抿了抿嘴脣，端起自己第三杯啤酒，碰了碰許臨喻的杯子，“......那就不聽她說了”
許臨喻只是笑着，順着她的話，“好”
也不知道到底聽沒聽進心裏去。
秦傾傾還想拿旁邊第四杯啤酒的時候，許臨喻攔住了。
“已經很多了傾傾”
秦傾傾摸了摸自己喝撐了的肚子，把手縮了回來。
冬天晚上天黑的早，許臨喻瞥了眼外面的天色，今夜星星不多，幾分冷清。
顧成淵進電梯下樓的時候就給秦傾傾打電話，出了蘭灣還沒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