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並沒有看到誰看得門,也不見有人探頭出來,甚至連開門的手也未見。
韋小寶耐心不佳,等了這許久本就不耐煩了,這時候見門打開,忙攀了楊過的肩要一起進去。
楊過輕輕一閃,他便攀了個空。
韋小寶楞了一下,旋即明白楊過不欲一同進去。
畢竟事先已經說明,艾粟只見一人。
韋小寶不勉強楊過,推開門走進去。
門自動關緊。
輕輕“砰”一聲。
醉仙樓裏,江南第一美人艾粟房門外,此刻只楊過一人。
熱鬧總會結束,這時候只是冷清。
幸好冷清了沒多久,裏面就傳出韋小寶的聲音:
“辣塊媽媽的,是你!”
非常驚訝的語氣。
但好在楊過聽得出來,他聲音裏沒有遇到了危險的意思。
韋小寶說“是你”,意思以前見過艾粟?
楊過不知道,也管不着。
不管屋裏面的兩個人發展成什麼樣,與他都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已經準備離開,等韋小寶完事以後再回來。
但當他準備邁步的時候,屋裏又有聲音傳來,不是韋小寶,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是艾粟的聲音。
“楊公子不進來見奴家一面嗎?”
楊過淡淡道:“之前說好,我們二人派一人比試,可任選一人進來見艾粟大家。
韋爵爺已經進去,我便不好違約隨他一起了。”
艾粟笑了笑,道:“楊公子,奴家之所以定下規矩只願見一人,是因爲被我們醉仙樓老闆逼得苦了,讓奴家不能再閉門不見客。
我拗不過,只能答應,但爲了清靜,所以想出了考較的法子,和勝者獨處。”
楊過道:“那現在艾粟大家可以如願了,韋爵爺雖然言語不算文雅,但也是有趣的人,你不必擔心他吵你清閒。”
艾粟嬌聲道:“如韋爵爺剛纔所說,見一個也是見,見兩個也是見,只要不是一大堆人,也沒甚影響。”
“這...不大好罷?”楊過還是說道。
屋裏女子聞言幽幽嘆一口氣,接着艾粟說道:
“哎。楊公子,該怎麼說你好呢,便算是奴家求你進來見一面好了。
莫非你覺得奴家是勾欄女子,所以看不上,不願和奴家親近?”
聲音裏竟是帶有撒嬌的意味。
楊過畢竟是男人,聽見這麼柔媚的聲音撒嬌,頓時也有些蚌埠住。
他便是再直男,也聽出了這女的對自己有好感。
可是...裏面不還有韋小寶嗎?
難道真的三個人一起?
沒試過這種啊,口味實在有些重了。
但沒法子,人女孩都這麼說了,要是再出言決絕,那真是讓她臉上掛不住了。
楊過推門。
同時他心裏奇怪:韋小寶那嘴巴一向閒不住,這會怎麼一句話都沒說?
推門進去,但聞一陣清香傳來。
是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是以十幾年以上的香料醃製而成的。
是足以讓男人迷醉,作出一切不理智事情的味道。
屋內沒有什麼太豪華的傢俱,非常簡潔,但所有東西擺放整齊,一塵不染。
大門對着的牆壁上面,掛着一幅裝裱精緻的畫。
畫上線條簡單,近處是一棵大松樹,遠處是幾座高山,山下隱見水流,水旁有一小亭子,亭子裏有一張躺椅,一個袒胸露懷的男子愜意癱坐在躺椅之中,閒適看着面前的山水。
畫中男子的悠然讓楊過生出些...羨慕。
誰都想笑傲江湖,誰又能真的笑傲江湖呢?
“楊公子看來對這幅畫很感興趣?”女子聲音將楊過思緒拉回。
他這纔將目光從牆上的畫上下移,看到一位極美的女子正“幽怨”看着自己。
她應該是惱怨,楊過一進來,只看畫不看她。
這位應該就是那江南第一美人,艾粟大家罷?
對於這種“要求”,楊過一向不會客氣的,那就好好瞧瞧唄。
他打量着艾粟,這美人的確很美,不過楊過在古墓裏和小龍女這種仙女朝夕相對許久,對女人美貌的閾值無形中被拉高很多。
艾粟美自然是美的,但沒有小龍女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使感覺,純論美貌,也不及日前楊過見過的明教紫衫龍王黛綺絲。
嗯,胸和臀也沒有曲非煙那般有實力。
但艾粟強在有一股氣質,“腹有詩書氣自華”,是那種才女特有的才氣要往外冒的感覺,眼神裏都是江南一地的靈氣。加分不少。
楊過不禁點點頭。
“楊公子!”艾粟嬌呼道。
剛纔楊過進來時只看畫她有些怨氣,這會楊過盯着她從上往下打量,尤其在山峯溝壑之間停留許久,還自顧點頭,更讓她嬌羞不已。
“你實在有些失禮了!”艾粟嗔道,仍是那種能讓男人產生美好反應的嬌媚聲音。
咳咳。
楊過咳嗽兩聲,道:“艾粟大家這身衣裳好看,情不自禁多瞧了兩眼。”
她當然不會信,胸脯隨着氣呼呼的喘息聲起伏,讓楊過更移不開眼睛。
楊過忙轉過話題,道:“我對畫是門外漢,也看不出好壞來,只是見畫裏的人神態悠哉,所以覺得共情。”
“共情?”艾粟愣了一下,馬上大概知道楊過的意思,“楊公子也喜歡這種世外獨處的生活嗎?”
“談不上喜歡,應該是嚮往多一些罷。但只是一種葉公好龍的嚮往,我這人定力差,若是要我真過幾天這種田園生活,肯定受不了。”
艾粟聞言將衣裳胸口部分向上提了一些,紅臉道:
“要是楊公子還在門外時說你定力差,奴家定以爲你是謙虛,但現在,卻信得幾分了。”
楊過吞了口唾沫,眼見艾粟胸前溝壑慢慢被V字型的衣裳領子掩蓋住,總算捨得移開目光,又道:“這畫是艾粟大家你畫的嗎?畫得着實不錯啊。”
這卻純粹是客套了。
楊過是門外漢,要是幅彩色油畫,還可以通過畫得像不像現實中的事物來稍微看出端倪。
這勾勒簡單的水墨畫,裏面的人物山水談不上多逼真,他可以通過畫中神情看出些意境,卻看不出其藝術造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