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剩下的加點，他本想將敏捷突破至20點，但這意味着，他無法在常態下修煉技能【紫冥神眼】，用長久的提升潛力來換取暫時的戰力強大，這是他不能容忍的，所以他現在決定將裸裝智力點到15點。
這樣只剩下最後一點，他選擇加在力量上，以免力量被拉後得過多。
最終陳啓分配的屬性點爲體質+3，智力+6，力量+1。
至於是分段提升還是同時提升，陳啓這次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經歷過方纔那種極限的痛苦，提升屬性的痛苦對他來說，小菜一碟而已。
空間緊接着繼續傳來提示。
【屬性分配完畢，強化開始，因強化時會伴隨巨大痛楚，是/否使用麻醉功能，本功能免費】
陳啓嘴角一翹，心中沒有半點波動地選擇“否”。
隨着陳啓的意識控制着屬性提升艙做出選擇，屬性提升倉發出一陣淡淡的紅光，隨後陳啓感覺到了淡淡的震感，自己的身體開始漸漸充盈。
這種充盈感很快就達到了一種舒服的巔峯，隨後並沒有因此停下，仍然還在不斷加強，轉化爲一種欲要將陳啓身體撐到漲裂的痛苦感。
並且不同於陳啓第一次提升的痛苦，這次陳啓提升了一大截智力，以至於他感到大腦也隨之開始漲裂，活躍的神經不斷跳躍着波動，讓閉眼細細品味這種感覺的陳啓感到大腦中似乎已經亂作了一團。
然而此時的陳啓卻在嘴角勾勒出一道深深的弧線，如果有人看到這個表情，一定會清楚地察覺到其中掩藏不住的嘲諷。
疼痛感還在不斷加劇，身體和大腦同時傳來異樣的感覺，但卻連陳啓此刻的思維都無法影響，陳啓冷靜地體悟身體每一秒的變化，同時在大腦中暗暗地分析模擬。
原因很簡單，如果他能將這種逐漸變強的感覺烙印成自己的本能，那麼即使沒有基礎屬性點，他也可以通過有效的鍛鍊來緩緩提升自己的屬性......
半晌後，察覺到身體的灼熱感開始緩緩消退，陳啓睜開微眯的眼睛，忍不住露出一絲黯然。
屬性提升的時間太快，只有短短几分鐘，以至於他只能稍稍強行記憶其中一二，根本無法模擬出屬性提升的具體感受，這讓他無法針對性地鍛鍊。
“呲呲呲！”
伴隨着一陣蒸汽的聲音，屬性強化艙緩緩打開，冒出了一陣淡綠色的氣體，露出其中身體微微泛紅的陳啓。
陳啓緩緩從中爬了出來，不顧自己正光着的膀子被周圍人欣賞，看了一眼自己提升後的屬性。
經過強化他的裸裝屬性如下：
力量：11
敏捷：13
體質：20
智力：15
魅力：8
靈魂強度：127
......
如陳啓所料，對這種痛苦完全抵禦，他的靈魂強度並沒有再度增加。
而隨着體質屬性達到門檻，‘萌芽空間’提示瞬間出現。
【選中者體質屬性已達到20點，可從以下方向中選擇一條強化】
A：體質強化：體質+3
B：強橫：不良狀態抗性+5%，受到控制效果的時長-15%（稀有）
C：持久：體力消耗速度-20%
D：蠻牛之體：遭遇體質判定時，所計算的體質額外+5點，且於敵人碰撞時造成的擊退效果額外增加25%。（稀有）
E：霸道：處於戰鬥狀態下，每隔5秒進行一次體質判定，判定成功後將進入爲時1秒的霸體狀態，霸體狀態下抗打斷能力大幅度增強。（稀有）
陳啓一眼掃過所有選項，重點將注意力放在擁有稀有後綴的B、D、E。畢竟‘萌芽空間’這麼判定，必定有它的道理。
這三個選項對應三個不同方向，各有千秋，但陳啓很容易地做出了選擇，意識選擇了E選項。
雖然這種判定不一定成功，但隨着自身體質屬性的增加，陳啓相信這會是一個非常霸道的特性，一如這個強化的名字。
沒等選擇完的陳啓鬆了一口氣，‘萌芽空間’的提示再臨，像是早已準備了多時。
【滴...檢測到選中者有裸裝屬性超過20點，且裸裝屬性總和超過60點】
【選中者下個世界將強制鎖定爲晉升世界】
【警告：完成晉升世界後，若選中者未晉升爲二階，下個世界將強行鎖定爲噩夢難度世界】
【滴...檢測到選中者一階參與世界數量小於3次】
【晉升世界將延後至下兩個世界，在下一個世界裏，選中者主線任務的獎勵和難度將增加30%】
【提示：晉升爲二階的要求如下：】
A：完成晉升世界的主線任務
B：掌握一門二階主修功法或基礎精通達到lv.7
此兩項要求僅爲晉升二階的最低要求，滿足條件晉升後僅獲得基礎強化和一次普通權限“萌芽寶庫”抽取。
【提示：後續的要求需要以“精英序列”激活】
......
看着突然刷屏的提示，陳啓激動得連呼吸都忍不住緩慢下來，爲這些提示所蘊含的信息量所震驚。
此刻的他還在被一堆人圍觀，這裏顯然不是一個靜靜思索的好地方，陳啓果斷選擇離開。
一邊一個人靜靜地走着，陳啓目光空洞，大腦在極速地分析着這些提示所暗藏的信息。
或許是因爲陳啓的智力整整提升了一大截，此刻的他感覺自己的大腦轉動得賊快，思維比以往清晰很多，很快就找到了這些提示背後的不尋常之處。
首先是他的實力顯然已經達到了‘萌芽空間’所限制的一階的頂點，如果不是他經歷的世界實在太少，他在下一個世界就會被強制晉升。
他沒被晉升的原因很可能是‘萌芽空間’對他在每個世界都發揮出色的獎勵和補償。
至於第二點，則是晉升爲二階的要求。
這本來並無什麼不妥，但‘萌芽空間’最後曖昧的提示，似乎揭示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就這樣直接晉升，連狗都不如！
換句話說，只有取得所謂的“精英序列”，他才能繼續當‘萌芽空間’的親兒子，他嚴重懷疑，憑藉“精英序列”的身份晉升會拉普通方式晉升之人一大截。
此外，還有一個小細節，那就是晉升二階的必要條件是掌握一門lv.7的基礎精通或是一門二階主修功法。
這看似也沒什麼問題，但陳啓早就察覺出其中的異常。
那就是，這兩個條件，嚴重不等價！
lv.7的基礎精通需要9個基礎技能點，對一般的契約者來說，這意味着他們在其餘技能上的投入會因此影響一大半。
所以大部分勉強通關每個世界的契約者並不選擇這一個條件。畢竟，難度未知的晉升世界總不可能用一些lv.1或lv.2的主動技能剛過去。
而對於所謂的二階主修功法，這東西品質良莠不齊，好得就像陳啓在陣營商店裏見到的紫色品質，而其中最爲常見的僅僅是綠色品質，陳啓在萬法商會中見過很多，只要3000通用點就可以買上一本。
想必大多數契約者就是依靠這種東西晉升的。
這種看似無奈的選擇揭露出一種殘酷的現狀：
那就是...大部分人，可能正在成爲炮灰......
初始幾個看似難度不高的世界裏，‘萌芽空間’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開始了它那嚴格的區分篩選。
想到這裏，陳啓忍不住停下腳步，心神沒入儲存空間中，那裏有着他剛剛獲得的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