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更是於半空一個旋身,將離她最近的那名公子哥一塊兒放倒。
她出手極快,下手力道也重,不等周圍人反應,就先後有三人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好!”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在樓上叫好。
也有膽小的鼠輩,在事端突起後慌慌張張地帶着姑娘回到自己的雅室,閉門不出。
原本就不怎麼和諧的場面,在溫淺瑜這一出手後,變得更加混亂。
那借着酒勁兒撒潑的幾名公子哥兒的怒氣,也燃得更旺。
“放肆!是哪個不長眼的,竟敢對我們幾個出手?!是活得不耐煩了嗎?!”爲首的公子哥兒怒拍桌面,側首呵斥。
他身側兩人,和身後一羣護衛更是直接擼起袖子,準備跟來人幹架。
不過,還沒等他們威風凜凜地動手,溫淺瑜便已隨手抓起一把筷子,向他們擲去。
“噗呲、噗呲”幾根筷子擦着他們的面龐衣角而過,直直插在他們身後的樑柱上,入木三分。
他們雖未被觸碰,但凜冽的勁風還是在他們的面頰、臂側處,留下了擦傷的紅痕。
“你——”幾名公子哥兒呼吸一窒,醉意頓時去了大半。
這人…不是善茬兒!
“你想做什麼?”爲首的公子哥兒嚥下一口唾沫,警惕盯着對面的人問道,“閣下似乎與我們並無交集吧?爲什麼忽然對我們出手?”
“以前是沒有交集,但見你們欺人太甚後,就有了。”溫淺瑜平靜上前,淡掃一眼已經哭紅眼的姑娘,冷聲逼迫,“跟她道歉。”
荒謬感涌出,懼意漸漸消退,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大笑:“哈哈哈,她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我們哥兒幾個低聲下氣地跟她說話?”
“就是,不過是個勾欄戲子罷了,咱們瞧上她,是她的福氣。”
“沒錯沒錯,她若跟了我們,將來喫香喝辣不成問題。到那時,她定然還會感謝我們。”
“是啊,哈哈…”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不僅絲毫悔改之意沒有,還越發囂張。
話至最後,甚至還猥瑣打量起那名抱着豎笛的優伶:“妹妹長得又純又美,吹的小曲兒也好聽得緊,就是不知這功底用在…啊——!”
不等出聲的男子把話說完,溫淺瑜便一步上前,反剪他的手將他踩在腳下:“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就讓你這輩子都逛不了勾欄,你信不信?”
“疼!你快放手!”男子面容扭曲,掙扎着想從溫淺瑜手底下逃脫。
但不管他怎麼努力,都無濟於事。
反倒是,受到了溫淺瑜更大力的制裁。
“道歉!”溫淺瑜再加一分力道,同時再次重複自己要求。
“不、不可能!”手臂反折的痛令男子額間密佈汗珠,可即便如此,他也咬死不道歉。
他只是,大聲衝溫淺瑜嚎道:“你敢這麼對我,你知道我舅舅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