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溫淺瑜點點頭,表示理解裴翊宸的想法。
但未等裴翊宸再聊明日閒遊之事,她又率先問道:“可這些和你明日去玩有什麼關係?既有思路,不應該乘勝追擊嗎?”
聞言,裴翊宸的眼角不禁抽了一下。
看着她一手桃花羹一手桃花酥,他心中氣惱不由更盛。
若非他偷閒,她哪兒來這口喫的?
竟還要指責他不努力…!
但念及溫淺瑜是真心關注此事,裴翊宸也就壓下了那點不悅,直言道:“放鬆歸放鬆,於知州的生平也要了解。多探尋一下這個人,說不定,能有意外收穫。”
“原來是這樣…”他這麼說,溫淺瑜就能理解了。
跟着,她便毫不猶豫地點頭:“我跟你去。”
果斷的轉變,讓裴翊宸剛壓下去的那點不悅又破土而出。
單說讓她陪自己出去走走,她百般不願,一說有查案的意圖,她立馬就點頭答應了。
他在她那邊,還真是不重要…
認清這現實,裴翊宸只覺自己是討了個沒趣,起身便要離開。
臨走,他還忍不住沉聲拋下一句:“於知州一案涉及頗深,你那私事若是不重要,就別太積極了。否則,說不定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裴翊宸就是隨口一句氣話,說完他自己都覺得不合適。
但溫淺瑜卻聽進去了。
裴翊宸爲後半句話腳步一頓,此前藏於心中的不滿,頓時全數化爲了彆扭。
不能看他一個人身處險境?
這麼說,她倒也沒把他們之間的交情撇在一邊不管。
他覺得這人總算還有點良心。
不過,人都走到門口了,他也沒好意思再折回去。
輕哼一聲表示知道了,他便再度擡步走了。
這點小別扭不過一個插曲,溫淺瑜根本沒放在心上。她滿心都是於知州之死,以及十三年前王府舊案到底與此事有沒有關係。
可任她把裴翊宸拋在腦後,裴翊宸卻將她昨日的話記在了心裏。
聽了她昨日最後那番話,他心情甚好,清晨一起,便高高興興地親自下廚做了早膳。
這一幕落在朔風眼中,只叫他愈發不能忘記昨日北嶺的玩笑話。
他雖嚴肅古板,卻對主子藏不住事。
一個忍不住,他便直言問了:“殿下,您如此待溫姑娘,是因爲…?”
“怎麼?你覺得不妥?”裴翊宸切蔥花的手頓了頓。
他沒直接答朔風的話,一來是不清楚朔風想問什麼,二來則是自己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麼答。
但見他如此鎮定,朔風的心情也就跟着平穩了些。
繼而,問出口的話,也更大膽了些:“主子,您是將溫姑娘視作朋友,還是…有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