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們要在中間佈置什麼計劃,也一定是等於知州離開了青州,纔開始合計的。
所以,於知州其實是…已經成功帶走了關鍵證據?
稍一頓,裴翊宸又道:“還有,你別忘了,咱們在審問給田通判下毒之人時,他曾告訴我們,他是因爲有心繼續尋找玉符,纔沒在第一時間逃離的。
“還有那一直藏身青樓的小翠,甚至是那住在鐘鳴寺的男子…他們一直在柳州徘徊,也都是在尋找東西的模樣。
“所以我想,那枚玉符說不準已經被於知州找到了,並且帶回了柳州。
“而云霧山這羣人,是事後發現了這件事,纔派人一路追去柳州,尋找玉符下落的。”
“那依你的意思,咱們最終還得回到柳州去尋線索?”溫淺瑜大概明白他的思路了。
不過…
“這佳茗鎮的少女失蹤案怎麼辦?咱們的到來,已給了那些家屬希望,且咱們也確實查到了一點眉目。若是就這樣撒手不管了…”
“知道你這好心人會掛心他們,放心吧,咱們查完了案子再回柳州,不耽誤事兒。”裴翊宸早就有了打算,答起話來非常乾脆。
但溫淺瑜卻遲疑了:“我是不忍心看着別人繼續承受痛苦,但翻案已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我總歸還是要考慮你的。我不希望,因爲我的緣故,連帶着把你也耽誤了…”
“我都說了,不耽誤事兒。”裴翊宸低笑,“我跟你可不一樣,我並非正人君子,也沒有同情心,考慮問題向來都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的。
說着,他目光又在跟前姑娘面前轉過一圈:“你方纔那猶猶豫豫的語氣,是覺得我不行?”
她得多看輕他,纔會覺得他辦這麼樁小案子也會耽誤正事?
“當然不是!”感受到裴翊宸已有不滿的情緒,溫淺瑜連忙否認自己此前的想法,“我從未覺得你不行過!在我看來,你就是最行的!”
“是麼?”裴翊宸低笑,一雙鳳目隨着她略顯古怪的辯解彎起,映襯着閃爍的星辰,流光溢彩。
溫淺瑜不自覺地被他的笑意吸引,癡癡看了他許久,方纔在被他捏住面頰的那一刻,回過神來。
“別看了。”裴翊宸一雙星眸中仍舊笑意不止,但捏人面頰的力道,卻是能叫人放棄欣賞他的美貌。
待溫淺瑜痛苦回神,他更是在第一時間直拽着人退出了山匪們的防守範圍。
若非溫淺瑜武功高強,被他這麼一拽,估計得直接露出破綻,叫山匪察覺。
她不滿瞪他,偏他還不願承認錯誤,反倒還彎眸取笑她:“自己看人看入神了,怎麼能怨我呢?真論起來,若不是我提醒你,你準能傻傻站到天亮,被人發覺。”
溫淺瑜:“…”
她總覺得,這人好像哪裏變了…
少了正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