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周圍兩側,還各有兩名侍衛筆直地站着。
五人合圍,外面的人無法輕易靠近,裏面的人也是插翅難逃。
京兆府內戲做得足夠,但京兆府外卻是隻藏了溫淺瑜一人。
因擔心人多暴露,她拒絕了裴翊宸讓她帶人前來的提議,獨自揹着刀就來到了京兆府外。
她拆下了珠釵,重新束髮換上深藍勁裝,纖細的身影幾乎要融於夜色。
微風拂過,樹影婆娑。
溫淺瑜的身影始終紋絲不動,直到,一聲細微的異響突然出現。
她側目,看向左下方處。
雖夜色的遮掩讓幾道身影變得若有若無,但她還是很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異樣。
“一、二、三…四!”溫淺瑜彎彎嘴角,“看來這事於宣平候府還真不小,竟在頭一晚就派了四個人過來。”
此前,裴翊宸便與她分析過了。
宣平候府救人越是心切,便說明潛藏在暗處的那件事越是重要。
如今,他們在押解的頭一個晚上就派出四人來救人,顯然是對那三名青州來的年輕公子志在必得了。如此也就看出,此事到底有多重要!
溫淺瑜思緒快轉之際,幾名潛入者也已越過防線,踏足內院。
他們功夫皆是不俗,計劃也是早早做好的。剛一踏足內院,便有一人故意在朔風等人跟前故意賣了個破綻,引得他們注意。
但朔風這方的人,心裏也早早做了準備。因此,在察覺到對方的蹤跡時,第一時間就選擇了將計就計,假裝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分了大部分人去追。
帶頭營救的人一看機不可失,便立馬同兩名手下闖入,將人救走。
每一步似乎都很順利,但他們卻不知,在甩開明面上的侍衛們之後,還有一道潛藏在院外的身影跟上了他們。
幾人謹慎地扛着人在城中繞了小半圈,隨後,才把人帶入一條暗巷的民宅中安置。
“怎麼樣?安王都跟你們打聽什麼了?”一到安全地方,爲首的黑衣人便扯下面巾急急追問。
“朱管家?!”瞧見對方的臉時,被救的三人瞧見對方面孔時皆是一驚,怔愣片刻,他們方纔在對方焦急的目光中迷茫找回思緒,“打聽?打聽什麼?”
“自然是我們的祕事!”朱管家着急,額上青筋都爆起了兩根。
但三名被救之人卻是面色古怪:“安王說要差人過來給我們看傷時,我們也以爲他要趁機私下審問。但那人過來之後,真就只爲我們瞧了傷,別的一個字沒說。”
“一個字都沒說?!”朱管家瞳孔微縮,“你們確定?!他們真的沒有旁敲側擊問你們任何問題?!”
“沒有。”三人紛紛肯定道,“那朔風帶人來後,除了問傷,都沒跟我們說過話。”
不說話,當然不存在旁敲側擊。
他們也不懂,對方這是什麼路數…
難道是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