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溫淺瑜頜首,淡淡看向孫管事。
見狀,孫管事也向身後的一名小廝使了記眼神。
須臾,那名小廝的身契便被交到了溫淺瑜的手上。
…
下面圍觀的羣衆仍舊聚集在二樓等着看接下來的情況。
他們以爲,上邊兒的人怎麼都要談上片刻纔會下來,不曾想,沒一會兒,溫淺瑜二人便重新出現在了樓梯口。
一羣人翹首以盼,都想看看那不可對他們說的東西是什麼。
可最後,等到一名小廝與溫淺瑜一同離開千金坊,也沒看出任何端倪。
“這是怎麼回事?看那兩名姑娘的模樣…她們似乎沒有帶走什麼東西呀?”
“誰知道呢,興許是什麼可以藏在袖中的小東西吧?反正,從千金坊拿來的東西肯定不會簡單,別忘了,千金坊背後可是…”
此話一落,周圍的人都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但緊接着,就有人出聲抱怨:“被你這麼一說,我便更好奇了,也不知那兩位得了什麼好處…”
“就是…不過說來也奇怪,如果方纔那姑娘如果真讓千金坊出了血,千金坊又怎麼會派人去送她們呢?”
“或許是千金坊大氣?”
“要麼就是得罪不起那位姑娘…”
“也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出萬兩本錢的,肯定不是普通人物。唉,可惜咱們這熱鬧看得沒頭沒尾,實在讓人心癢癢。”
“你叫什麼名字?”溫淺瑜取下帽幃,淡淡問道。
“回姑娘的話,小人千痕。”雖被溫淺瑜的容貌所驚,但僅一瞬,小廝便壓低了腦袋恭敬答道,眉宇間沒有半分不敬。
末了,他還特意表態道:“雖說小人的身契就要到期了,但到底還有幾月時間,姑娘的吩咐,小人一定會盡全力去辦,絕不敷衍!
“若是姑娘不信小人,小人還可再與姑娘定下一段時間的契約。”
他是個識時務的人,既然身契已經落到了新主子手上,他便再沒對之前的主子念念不忘。
眼下新主子要他去做什麼,他便會認認真真地尋着對方的吩咐去做。
只盼,將來能在這位手底下混口飯喫。
“你倒是懂事?”對方溫順的態度,讓她微微一條眉。
不過,她並未馬上同他說事,而是反問:“若是我叫你做的事,於你來說,或許有性命之憂呢?你也願鞍前馬後地爲我?”
“這…”千痕並未說假話。
他心知在這等人跟前說假話一眼就能被看出,於是,稍一猶豫,他便把心中所想委婉道出:“小人的身契畢竟在姑娘手裏,姑娘有什麼吩咐,小人不敢不從。
“但小人與姑娘僅是頭一天相識,拋頭顱灑熱血的大話,不敢胡亂說。”
他的意思很簡單。
吩咐他會按着辦,但若是有性命之憂,他也會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