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知,還有什麼權貴間的體面,是需要額外花銷的。”
稍一頓,他又鼓起勇氣道:“況且,宣平候乃是陛下爲獎勵其平叛有功,親封的侯爺。
“不看僧面看佛面,既是陛下親封,又曾爲陛下盡忠,誰敢看不起呢?”
“趙府尹原來是這麼想的。”話及此處,晉王便沒有與趙府尹再爭。
對方把皇帝的面子都搬出來了,還爭什麼呢?
他總不能指名道姓,說誰誰誰不敬皇帝吧?
於是,一聲輕笑過後,晉王便衝永安帝道:“皇兄,看來這就是一場誤會了。因爲每個人身處的位子不同,看到的也大多是旁人風光的一面,並不瞭解旁人暗地裏的苦衷。
“所以,趙府尹纔會有那些個錯誤的猜測,而宣平候纔會做出不符合身份的錯事。”
趙府尹的攀咬,在三言兩語間,就被晉王歸咎於觀念不用。
且宣平候的大錯,也被他輕描淡寫的描述成了苦衷。
趙府尹暗暗心驚於晉王的城府。
可如今,手頭沒有證據的他,也再說不上什麼話了。
無奈,他也只能順着晉王的臺階下來:“便是誤會了動機,可犯案也是事實。
“火藥是璃國將士們在戰場上保命的殺招,也是璃國安身立命的資本。這等軍姿被販賣到桑國,在由桑國的商路被送去穆國,後果不堪設想!
“到時候,邊境的將士、百姓又將死傷無數,這十餘年璃國好不容易累積的財富也將因站事再度虧空。
“還有戍邊一事…咱們璃國如今安排鎮守在南方邊境的勢力,可是大大不如十餘年前了。”
提及戍邊的勢力減弱,御書房內的氣氛不由變得有些微妙。
所幸,大家都低着頭。
誰也沒有瞧見,永安帝眸中一閃而過的陰沉。
而不知是大意還是故意,垂首稟明情況的趙府尹,又在氣氛變得微妙的下一瞬,再接着叩首:“所以,爲了璃國百年安康,臣懇請陛下,給陷璃國於危難的人一個沉痛的教訓!
“由此,警醒世人,國仇家恨猶在,絕不可掉以輕心!”
“趙愛卿的意見,朕記下了。”永安帝眸色微沉,深深環視在場之人一遍,便擺擺手道,“既然此事已經分說清楚,那就不必再論了。
“與此事無關的人,該幹嘛就幹嘛去吧。
“至於趙愛卿和朱愛卿…來人,幫趙愛卿把朱啓恆押往天牢!再傳大理寺卿、刑部尚書、督察院左都御史一同與趙愛卿會審!
“務必要在今夜,把所有私售出去的火藥的去處弄清!”
“喏!”
得令,守在外面的銀甲衛便魚貫而入,直接把跪在地上的宣平候給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