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康王的後院估計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亂。”
“還真有可能是多了新人蔘與其中。”聞言,北嶺也小聲發表了意見,“前日,一直不曾回家的康王忽然回家住了一晚上。當日並沒有什麼消息傳出,但是…他再離開的時候,卻是帶了個婢女同自己去工部。
“明面上說是身邊缺人伺候,可工部到底是衙門,帶婢女總不如帶小廝方便,所以屬下認爲…是新人。”
“康王還真是…”聽過北嶺道出的新消息,溫淺瑜心中的否認也動搖了。
或許,康王就是個貪花好色的,哪怕在女人身上栽了跟頭,也不願意暫時放下女人,維護下跟王妃的關係?
可若是這樣…他以前,又是怎麼只守着康王妃一個過日子的呢?
如今這緊要關頭都忍不了,過去就能忍了?
估計是看出了溫淺瑜的想法,摸摸下巴,裴翊宸便道:“事情背後或許還有我們不瞭解的緣由,譬如,這回的人是康王妃親自給他挑的,他不要纔是要跟康王妃撕破臉。
“又或許,康王一直都很大膽,也一直都有別的女人,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
“再或許,兩種情況都有?”
“你的意思是,康王妃爲了對付琴貴妃送來的那名宮婢,給康王塞了人?或者是,康王以前就在悄悄養外室,只是現在直接這份養人的心思放到明面上來了?”
“至於外室這回事嘛…這不過是我隨便猜的。
“雖說康王這人心思不純,但目前卻沒有半分證據證明外室的存在。或許,緣由就只是,康王妃塞人了吧。”
“可我覺得是他過去就不老實,只是如今展露了獠牙。”溫淺瑜搖搖頭,與裴翊宸持了相反的意見,“雖然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還是覺得,給自己丈夫塞人這種事太離譜了。
“相比之下,我更傾向於這是康王一個人在作怪。”
裴翊宸怔了怔。
按理說,前者應該更合理纔對,可她卻說不能理解…
“那就當是後者吧。”略一思忖,裴翊宸也就順着溫淺瑜的話說了下去,“康王此人確實不是個好東西,他如今既然這般囂張了,那倒替咱們省了不少事。”
“可是殿下…”北嶺想插嘴。
可他纔剛一開口,就收到了裴翊宸一記冰涼的眼神。
於是,那句還未出口的辯駁,就這麼生生嚥了回去。
他算是明白了,主子這哪裏是在跟溫姑娘討論啊,這純粹就是在哄着溫姑娘說話呢。
主子知道溫姑娘性情純良、敢愛敢恨,不能接受內宅這等塞人的手段,便順着溫姑娘的想法說。
實則,緣由還是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