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出現了這種情況的話…你隨機應變吧。”裴翊宸並未一下否定或肯定,他先是沉吟了片刻,旋即才道,“面對不同的人,你得拿出不同的態度。
“跟丹陽那幾個玩兒得好的一起,隨心所欲就是。跟靜妃家的幾人一起,最好能讓讓他們。
“當然,若是跟他們關係不太好的,你幫着些他們就是。
“至於那些陌生人,你就看性格決定吧。直爽的隨意,愛面子的讓讓。總之,不讓他們心生牴觸就行。”
“好。”溫淺瑜頜首,又細細琢磨了一下裴翊宸的話。
見她過分上心,裴翊宸又淺笑一聲,安慰道:“其實你也不用太過在意,反正我也會去,到時候大家玩兒到一處,有什麼解決不了的,直接找我便是。”
“好。”溫淺瑜頜首。
決定後,她也不再糾結,往裴翊宸身上一靠,便開始閉目養神。
...
“真是反了!”
對比溫淺瑜和裴翊宸那處的和諧,琴貴妃宮中,便顯得壓抑了。
她揮退了所有伺候的宮婢,只留心腹在身邊後,便放肆發泄了一番。
霜降在旁邊看得心驚,卻不敢吱聲。
直到琴貴妃發泄得差不多了,她才小聲道:“娘娘,其實這次的事,您也不必太過生氣...”
她話纔剛說了一句,琴貴妃的眼刀便直接打在她身上。
霜降嚇得一哆嗦。
但話已出口,她只能硬着頭皮接着道:“陛下雖然靜妃也參與進來,但目的主要是爲指導那位安王妃,讓其熟悉流程。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這到底是陛下親指的...”琴貴妃蹙眉,“若是靜妃越過我,直接去陛下跟前告狀,陛下那邊,我恐怕不好交代。”
說着,她又煩躁地揉揉太陽穴:“今日,陛下已經因爲這件事對我心生不滿。
“若是再鬧出什麼幺蛾子,陛下定然更加不滿。”
今日她明顯感覺到了陛下的不滿。
倒不是因爲其偏心靜妃或是安王夫婦。
那位就是單純覺得,她強勢的模樣並不令人喜歡。
後來她雖然低頭了,但她能看得出,陛下仍舊心裏有些不舒服。
如果後面再有她跟靜妃的糾纏鬧到陛下跟前去,那可不僅僅是什麼宴席是誰主辦的問題了。
或許,她多年在陛下跟前經營的形象,就該有裂痕了。
若是爲了爭一次宴席的主辦權,鬧出這樣的事...那實在得不償失!
“那娘娘的意思是...就這麼算了?”霜降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甘,“可若是就這麼算了,豈不是便宜靜妃了?
“便宜靜妃是小,就此讓靜妃認爲咱們好欺負,那纔是大!”
“你說的這些,本宮能不知道嗎?”琴貴妃沒好氣地瞪她一眼,“若非怕她就此騎到本宮頭上,讓她一次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