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走刃 >第三卷 加油,一起向未來 第202章 來個先斬後奏
    接下來的三個月裏,唐槐帶着他的國家隊開始了逐雪之旅。

    哈爾濱、成都等地的室內滑雪場到處跑,找最合適的賽道,做各種適應性的訓練。

    在這期間,高熵成功獲得了留隊的資格。

    雖然體能大比武成績無比拉胯,可他的腰傷是提前報備過的,並且他留隊佔用的不是單板滑雪障礙追逐項目的名額,而是作爲打蠟師爲整個單板滑雪分項服務,所以就算有人想質疑,也根本挑不出毛病來,誰讓人家有技術呢。

    不過他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那就是進入比賽季之後,他要不斷跟隨平行大回轉、坡面障礙技巧、U型場地技巧等項目組去比賽,親自研究當地的雪況,爲運動員提供滑雪蠟的技術支持。

    這個工作別人幹不來,不到現場也做不來,高熵爲此要犧牲康復性訓練的時間。

    其實經過大半年的休養,他已經可以上賽道了,正在一點點地提高速度,重新找回比賽的感覺,以求克服傷愈之後的心理障礙。

    他想報名參加2020-2021賽季世界盃分站賽,特地找到了唐槐提要求:“教練,我已經好了,我可以比賽了。”

    唐槐拿不準:“你確定,你現在的傷情是比較微妙的,要麼憋住,等好利落了再說,要麼就拿出真正的實力來,直接一戰成名。你有這個信心嗎?”

    “等了一年,結果卻只有六場比賽可以參加,我憋不住了!再不讓我上賽道,我還算什麼單板滑雪運動員?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去轉行當打蠟師啊!”

    唐槐笑了:“你參加比賽可以,但是不能跟着我們一起去。”

    “爲什麼?”

    “因爲你現在的身份是單板滑雪集訓隊的工作人員,而不是障礙追逐項目組的運動員,你要參加比賽,要按照個人選手去報名,走另一條通道。”

    唐槐的笑容裏透着一絲陰謀的味道。

    高熵覺得有些不對勁:“教練,有什麼話您就直說,我應該怎麼做才能參賽?”

    唐槐拿出手機搜索機票:“你預定12月份的機票吧,先去上海和李長逸匯合,你們一起搭夥去意大利。這是他的護照,你幫我捎過去。”

    “什麼意思,我和李長逸先去意大利打頭陣嗎?”

    高熵有些疑惑,去意大利他能明白,因爲今年疫情影響下,單板滑雪世界盃推遲和壓縮了賽程,定在了2021年的1月23日纔開始(往年是上一年11月份啓動)。

    首站比賽的地點是意大利的奇薩瓦瑪蘭科站,並且隔幾天之後就會在同一個地點、同一個賽道上舉行第二站比賽。

    此舉是爲了減少運動員和教練團隊的流動,降低感染疫情的風險。

    唐槐點了點頭:“沒錯!你們還沾光了呢,提前在當地適應一個月的場地,應該不會再怨人家賽道不好了吧?”

    他拍一拍高熵的肩膀,給他轉了一筆錢過去當做這次比賽的活動經費。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滑雪是一項開支很大的運動,要坐飛機到處趕場參賽,旅途中的喫喝拉撒全都得自己掏腰包,如果沒有雄厚的財力是很難支持下去的。

    所以國外的滑雪運動員需要自己拉贊助才能獲得參賽經費。年輕選手或許還能獲得聯合會的投資支持,要是年紀大了,不被人看好比賽成績了,所有的資金來源都會斷絕,他們也只能黯然退役。

    我們國內還沒有滑雪聯合會這樣的民間支持項目,因而業餘運動員是很難參與到國際賽事上去的。

    高熵拿到的這筆錢,不用說又是唐槐自己掏腰包的。

    唐槐沒有隱瞞實情,不但把李長逸現在是業餘運動員的身份挑明瞭,也把這筆錢的來歷說明白:“這錢啊,就當是我對你們的投資,如果將來你們比賽成績很好,廣告邀約不斷,那掙了大錢記得翻倍還我。如果你們全都玩砸了,那就當我有眼無珠識人不明,花錢買個教訓吧!”

    高熵在國外見過這種玩法,很欣然地接受了這筆投資:“教練,我們爭取讓你成爲一個偉大的體育投資者!”

    他帶着這筆錢去上海的時候,唐槐也打電話給內蒙古那邊有要人:“烏力罕呢?讓他帶上護照和行李到上海集合吧。對,新賽季馬上開始了,別耽誤了人家孩子啊!”

    唐槐使了個心眼,既沒說這不是來自國家隊的徵召,也沒說明是讓烏力罕以個人身份參賽,他這是打算先斬後奏,自己資助三人組團亮相世界盃。

    他甚至都沒有跟冰雪中心的領導彙報,只有顧千瞳是繞不開的,因爲要放高熵離開,必須得從她那裏拿護照。

    顧千瞳有些擔憂:“你這樣先斬後奏好嗎?”

    “也只有用這個辦法逼宮了。盡人事聽天命吧,這一次李長逸和烏力罕的命運,可是真正放在他們自己面前了,就看他們能不能抓得住了。”

    唐槐和盤托出了自己的計劃:如果這三個小夥子能夠在世界盃上拿出亮眼的成績,你說媒體會怎麼報道?肯定是來自中國的運動員啊!

    他們的身份在那擺着,站上了領獎臺就是代表着中國,要升起五星紅旗,奏響中國國歌的。

    既然人家李長逸或者烏力罕、高熵給中國爭了榮譽,你冰雪中心的領導還好意思不把人家召回國家隊?

    高熵就是帶着這樣的計劃去與李長逸碰了頭,本來他和烏力罕還有些恩怨芥蒂,李長逸從中磨合,加上又有共同的目標和任務,三個人總算打破了隔閡通力合作,一起去追尋自己的未來命運了。

    自由運動員有個好處,他們比唐槐所帶的國家隊行動得早,提前了三週抵達意大利,開始了賽前的適應性訓練。

    站在厚實的雪面上,李長逸心潮澎湃,自從2020年3月份在西班牙退賽以來,他已經有9個月的時間沒有正經踏入雪場暢快滑行了。

    高熵休養的時間長,不過最近三個月他一直隨隊輾轉各個室內滑雪場,雪感反而要比李長逸好一些。

    兩個人齊刷刷地看向烏力罕:“兄弟,快兩年沒見,你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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